“我又何尝不想留着她呢?这等人才我也不舍得啊,可是宇儿的秉性你也应该清楚,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放手,虽然现在他表面上甘心让杨凝若和云风一起,可是一旦他成了帝王也许就不会这样想了,想当年我没有坐上这把龙椅,也可以安然的放下所有的一切,然而成了这九五之尊,才发现权力和女人都同样的重要,利欲熏心,才做出了让我一辈子都追悔莫及之事,我怕宇儿会和我一样犯下同等的错误,因而我只能先斩其情丝了,长痛不如短痛。”陆然晟的目光黯淡了许多,或许这样一个决定对他来说也是残忍的,然而他是皇上不得不为之。
“皇兄,你不能杀她,我也不会帮你去杀她,因为……”陆然皓急了,额头上老都渗出了汗珠。
“难道你有什么难处吗?”陆然晟的脸凝成一团,他没有想到一向识大体,明白轻重的陆然皓竟然会拒绝于他,更何况他已经把厉害关系说得如此的清楚。
“因为现在龙斑在她身上,所以你不能杀她。”陆然皓拼尽全力把这句话说出口,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陆然晟。
“果然是奇女子啊,想不到堂堂的皇城三少没有一个可以逃得了这一劫。呵,宇儿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云风为了他可以带兵出战,为了她,你竟然连只有皇室血脉才配拥有的龙斑都给她了,罢了,你出去吧。”陆然晟一阵苦笑,心说:看来不杀这杨凝若,我大康就难有安康之日,只是龙斑现在在她身上,没有龙斑就引不出林须白那老贼,那就先留着她一些日子,到了这京城还怕杀不了她。
陆然皓揣着不安的心出了‘泉成宫’,他也知道陆然晟是顾忌龙斑才没有这么快下杀手,可是躲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不知道杨凝若怎样才可逃过这一劫。陆然皓望望天空,又是一阵忧愁。
还有两天路程就要到京城了,陆云风也想好了应该怎么和杨凝若解释这件事情,他明白王甫用飞鸽传书给他,一定是林须白又有异动,要是现在还不把原尾告知杨凝若,以后难免会再生枝节,如若有人从中挑拨,形势就会太为不妙,尤其是完颜流荣,陆云风一直觉得他这段时间太安静了,这种安静让他隐约感到不安,他思忖完颜流荣从去‘鹿河关’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行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一个堂堂桑植的太子,不可能没有一点目的的去帮助大康攻打祁云,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凝儿,我们就快到京城了,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明白你一直很想知道对吗,我也想过应该怎么和你说,晚上我们去郊外怎么样,那里安静,很多事我不想让外人听到,毕竟隔墙有耳。”陆云风表现得格外认真,这些也都是他的心里话。
“真的?你真的愿意都告诉我?”杨凝若心下一喜,这么多天种种疑问压得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
“嗯,晚上等我。”陆云风抚摸着杨凝若的细白的手,然后不舍的离开。
早春的晚上,空气泛着泥土的芳香,陆云风和杨凝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在郊外沿湖的小道,静谧的夜空,星星俏皮的眨着眼睛,安静让他们彼此听着各自的心跳,这感觉是那样的让人心悦。
“衍之,你说吧,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前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良久,杨凝若终于止住了这遥无止境的浪漫之旅,清呤呤的眼里全是期待。
“凝儿,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王爷的儿子你会相信吗?”陆云风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用力投入不远的湖中,石子在湖心溅起一个水花,然后一圈圈的波纹向外慢慢的散去。
“这个我早就猜到了,以你的身手要承袭王位应该是轻而易举,不过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所谓的承袭一词也是你用来骗我的吧。”杨凝若抿嘴一笑,然后又继续说:“现在你总应该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吧?”
“我的父亲就是以前的大将军谭鸿昭,我真名叫谭衍之,我之所以隐姓埋名只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因我父亲生前对当今皇上有恩,所以皇上就把我弄进了王府,给了我远静侯这样一个头衔以掩人耳目。”陆云风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隐瞒一半,因为他想等到任务完成之后就带着杨凝若从此隐姓埋名,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就只是这样?那以前你告诉过我的,皇上篡位一说也是假的?”杨凝若总感觉还有些事情无法并联到一块,如果他只是谭鸿昭的儿子,那完全没有必要瞞着自己,只要她也帮他保密,定不会出现什么的问题,若因此而瞞着自己那就说明他对自己根本不信任,杨凝若心里生出点点的失望。
“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细节,篡位虽然谈不上,但当今的皇上确实不是先皇遗诏上的皇位继承人。”又是一个石子投入水中,陆云风只能靠着这个来平静内心的不安。
“你今天晚上想告诉我的真的只有这些?”杨凝若的将眼里淡淡的失望隐藏起来,她感觉他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这个所谓的真相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她心里所有的疑问,所以她想进一步套出他的话。
“凝儿,你还想知道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陆云风终于停止了他那无聊的举动,转过身来深情的盯着杨凝若。
突然间,几十条黑影压近,不等杨凝若回答,她和陆云风已经被紧紧的的包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陆云风边说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紫藤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