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雨,我们下去吧,看来一时半会是上不了楼了。”徐伊儿见他们两人越聊越离谱,怕粱琴雨听到这些离奇的事会像自己一样接受不了,忙拉着琴雨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粱琴雨马上就甩开了徐伊儿拉着她的手:“伊儿,从实招来!段沥术究竟是做什么的?昨天就听你们在说什么灵魂啊,脱体啊,这些究竟是什么?”果不其然,琴雨就算神经在粗,多次听到这些词汇后也起疑了,质问起来。
啊!要疯了!死神棍!干嘛每次都在我家琴雨面前谈论这些有的没的,弄的琴雨现在连近距离看美男的机会都放过了!专门跟着我下来问我这个问题!看来这次是瞒不过去了!
“问这些干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徐伊儿竭尽全力的敷衍道。
“谁说我不懂的,他们说的那‘霸行力’我就懂!”粱琴雨嘴一撇,对好姐妹有事情隐瞒自己的这件事,非常的不满。
“啥?你懂?你是怎么知道的?”徐伊儿对粱琴雨爆出的这句话相当的吃惊,她也是昨天听自家老妈讲,才知道有‘霸行力’这回事的,粱琴雨是从哪里知道的?
“那有什么?我也是霸行者,当然懂那是什么意思。”粱琴雨甩甩长发,双臂抱胸,不爽的看着听到她这句话后,顿时在风中缭乱的徐伊儿。
“琴雨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也、是、霸、行、者!”粱琴雨一字一句的重申道。
“哈?你是霸行者?这么菜的你居然是霸行者!”徐伊儿高声尖叫,痛快的惊飞教学楼旁香樟树上一群无辜低唱的飞禽。
“伊儿你说什么?居然说我菜?到底是不是我姐妹!居然不信我!”粱琴雨脸一鼓,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可信度,暗暗运起全身的霸行力。白色力量水晶顿时绚丽的显现于她的头顶之上。
而后粱琴雨得意的瞧了一眼徐伊儿,快速围着她的周身跑了十圈有余。随后得意的问道:“怎样?我速度很快吧!”
徐伊儿定定的看着粱琴雨头顶上显现的白色力量水晶。“嗯,是比平常人快一点。”徐伊儿很诚恳的说道。
“什么叫只比平常人快一点!”粱琴雨翻了个白眼,伊儿这是什么破眼神。
徐伊儿从震惊中回过神后,终于注意到粱琴雨头顶的晶体颜色,不屑撇嘴:“我就知道,就算琴雨你是霸行者,那也是里面最次的,居然是最初级白阶!”
最初级白阶!徐伊儿一语切中粱琴雨的死穴。“哪……哪有,就算是白阶,我也是很强的!”粱琴雨牵强的扯扯嘴角,伊儿这丫头是怎么知道霸行力还有品阶这回事的,还以为她只是听说过霸行者而已,没想到会了解的这么仔细。粱琴雨面露尴尬,得意的眼神顿时飘向别处。
“是,是,是!咱家琴雨最强了!”徐伊儿愣是没忍住,说完后夸张的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五分钟过去了她仍是大笑不止,最后居然笑的抽搐着蹲到了地上。
粱琴雨见徐伊儿这样,大怒!丫的,居然在门缝里看人!朱唇不甘的一咬,调动起全身的霸行力,看来必须好好展示下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才行,这样才有说服力。
“小看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粱琴雨的厉害!”粱琴雨说完就残影连闪,身型顿时消失在原地。
徐伊儿的笑声戛然而止,蹲在地上看着那连闪残影目瞪口呆。片刻回过神来,激动地大叫道:“琴…琴雨!好快啊!真帅……”
“啊啊啊啊!”徐伊儿啊字还没喊出来,就被正在高速移动中的粱琴雨给接了嘴。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后,徐伊儿在原地华丽丽的石化了。
咚的一声,粱琴雨完全刹不住脚直直的撞上了垃圾桶,因为速度太快,致使惯性力也很巨大。粱琴雨一头倒栽入垃圾桶里面。只剩两只细白的大腿露在桶外,校裙成荷叶状,耷拉而下,印有蜡笔小新露屁屁图画的**顿时刺眼的暴露在空气中。
“唔…伊儿,救我……!”垃圾桶桶中传来粱琴雨憋闷哭颤的求救声。
原来粱琴雨这家伙还有穿印有蜡笔小新露PP图画**的癖好。徐伊儿头疼的起来,抬手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深刻昨天课堂上的那声巨响,与今天的丑相较起来,真的不算什么……真的。徐伊儿走过去,正准备将粱琴雨救出来时。教学楼的另一面传来一群女人的谈笑声,渐渐地近了……
徐伊儿惊慌失措的停下走过去的步子,当机立断,立即捂住脸,趁现在还四下还无人之际,毅然撇下倒栽在垃圾桶中露着小裤衩某女,无良遁走。
“没有办法可以救了?”萧堡舸仿若星辰的双眸一暗,语气中难掩失落。
“有是有,就看你舍不舍得了。”段沥术淡漠的说道。
“什么办法?”萧堡舸双眸顿时一亮,急切的扣住段沥术的手臂。
手臂上传来的力压,让段沥术眉微皱。本以为他会直接回答‘舍得’呢,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果然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会真的就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小孩子心性。心思慎是缜密啊!就算再想知道那方法也不给出确定答案,嗤,怕立刻回答‘舍得’会受制于我么?
那显于世人的嚣张自大模样是为了让世人将对你警惕性降至最低么?就有如自己用清冷淡漠让人找不到自身的弱点。段沥术把玩起手上的玉扳指,成为大家族继承人的我们,究竟是辛还是不幸呢?
“每个古老的大家族,都会有一对祖传玉器,那些玉器都蕴含着极大地护灵之力。你既然身为萧家下任家主的继承人,想必萧家的那对玉器现今已传入了你的手中。只要你把那件今后留给你妻子的玉器送给金雪姿就可以了。金雪姿有了灵玉的护体,自然会保她的灵魂在自然辞世前,绝不脱体。”段沥术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堡舸腰间垂吊的玉流苏。
萧堡舸此刻的目光也定格在段沥术手指间转动的玉扳指上,狭长的双眸微微一凛,全身开始蓄势待发。
这玉扳指上的纹理与那日从猫妖肚子里掉出的玉符上的纹理一般无二,如若他没猜错的话那应是段氏家族未来当家主母之物,为何会在那猫妖肚子里!记得在对战时,那泛着碧绿的猫眼,就是至始至终盯着的他佩剑上的玉流苏。
段沥术今日又提到这对祖传玉器,莫不是对他家的这对灵玉有所图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意在灵玉。真的很难让人不起疑啊。萧堡舸狭长的双眸眯起。
嗯?杀气!萧堡舸为何会突然动了杀气?谨慎使然,段沥术清冷的面容一寒,手自然地背至身后,指间蓦然多出一张符纸。
“咚…咚…咚!”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踏楼声,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见徐伊儿捂着脸跑上来,连路都不看,一路直往楼上冲。
段沥术和萧堡舸两人间嚣张跋扈的气势顿时凝懈,眼见徐伊儿要撞上来了,两人快速让开楼道。毫不知情的徐伊儿仍旧不停地埋头猛冲,一路畅通无阻。
“这女人谁啊!走路猛就算了,还有胆子不看路!”萧堡舸从扶栏上跳下来,拍下身上因闪躲过急而蹭到的墙灰,不爽的吼起来。段沥术眼中了然的闪过一丝笑意。怕是那粱琴雨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才能让这女人失态成这样吧。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那金雪姿能不能活,就要看这萧堡舸有没有一点知恩图报的良心了。段沥术淡漠的从扶栏上跳下。抬脚跟上那远去的踏楼咚咚声,跨过萧堡舸,直接走上楼。
萧堡舸紧盯着段沥术的背影,直到快看不见了,才嚣张的憋出一句话。“喂!今天你告知我的这些,算我萧堡舸欠你一个人情。”
“嗯。”段沥术淡漠的轻哼,身形未顿,继续上楼。
萧堡舸见段沥术走的如此潇洒,面色一厉,身侧的手掌顿时紧握成拳。难得他低声下气的表示谢意,这人不感恩戴德激动地痛哭流涕也就算了,居然还一点也不在意!
“竟然比我还嚣张,想揍。”萧堡舸独自站在楼道里,暗自咬牙。
“想揍?揍你可不可以!忘人疯,你竟敢把我独自丢给你老子,自己开溜!”董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楼道间,赤红的着一双小鹿眼狠狠瞪住正在暗自咬牙的萧堡舸。
董临此刻一身狼狈,校裤成了布条,里面的平底四角裤已然若隐若现。上身的制服外套也不知了去处,仅剩下了打底的白色衬衣还算完整,却也光荣的由纯白化而降为了泥土色。萧堡舸见到董临,面色顿时恢复如常,毫无羞愧之意看着如同从土坑掏出来的他。
“没有我的插手,你不是照样活着回来了?”萧堡舸下额一扬,话说的那叫个理直气壮。
董临伸出一跟小巧的可爱手指指着萧堡舸颤抖:“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是照样活着会回来了,但你惨了!死在我手里吧!”董临指萧堡舸大吼,被萧堡舸的嚣张态度气的面色涨红,收回指着他不停哆嗦的手。旋身一记手刀就向萧堡舸劈去,大有一副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花盐亭和江康自楼道隐暗的一角优哉游哉的走出,见萧堡舸和董临这两个历来的难兄难弟此刻竟然打的难分难解,皆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千古奇景呐,最让我们学生会头疼的两大祸星,今日居然自相残杀?中彩票了啊!”江康笑的一脸得意,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以前他可没被这两人少折腾,看到平时穿同一条裤子的两人现在自相残杀,相互掐架。真的再没什么比这更爽了。
“看到没有,江康。刚才我就说会有人替我收拾萧堡舸的。”花盐亭一抚嘴角,笑的如花般艳丽。
“会长果然英明啊!难怪你刚才要我把董临引到这来呢!”江康一想到这局面是自己促成的,心里想起来就暗爽不止!上天居然开眼了,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做了一回渔翁!
“不过,还是失算了啊。”花盐亭惋惜的摇摇头,温和依旧。
“耶?还失算什么了?”江康从暗爽中走出来,疑惑的抓抓后脑勺的头发。
“段沥术居然没和萧堡舸先打起来,真是让人遗憾呢。若段沥术先和萧堡舸打起来,等董临来了,自然是先放下烂帐,要帮他的铁哥们打段沥术一个人的。等两人收拾了段沥术后,董临当然是不会忘了刚才的烂帐的,放过萧堡舸的。这时他们两个又会开打起来。”花盐亭的语气中难掩遗憾:“可惜啊!段沥术居然走了。不然,这时候看的打斗戏可就是三人混战了。”花盐亭优雅的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忽上忽下,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而站在花盐亭身旁的江康却是遍体一寒,紧紧衣襟。刚才的那转学生怕是也惹到过到会长了。江康胆寒的擦掉额角流出的汗,会长果然恐怖,最是惹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