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能太无聊了,会变成傻瓜的,所以为了不浪费我们这些不容易被人发现的高智商们,总得找些事做。
“呐!卢兮,这上面说咱们今年犯太岁。”我盯着手里今天无意间买的老黄历说,看着卢兮没精打采的样子推了她一下。
卢兮看着我手里的老黄历,更加郁闷的说:“你还能不能更无聊一点啊!”
我将老黄历合起来拿到卢兮的面前,指着封面上右手拿柳枝左手掌净瓶端坐在莲花座上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脸虔诚的说:“月老是仙,菩萨是佛,级别在那压着呢,月老好歹会给菩萨几分薄面的,来,心里默念你的心事,拿出你的十二万分的真心拜一拜,保你心想事成、爱情美满。”
卢兮仰天长叹一声,在我指着观音菩萨旁边的“万事不求人”几个大字下虔诚的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看着卢兮朝着我的方向虔诚的膜拜着,我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我不渡你,谁渡你。”说完再卢兮愤懑抬起头时,一口盐汽水喷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赐你净水,洗去你一身的俗尘痴恋,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卢兮一副将我挫骨扬灰的样子,瞪着眼睛,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汽水加我的口水,嘴里狠辣着说:“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你才一身俗尘痴恋。”说着双手成爪朝我脖子袭来。
“我佛慈悲,要不也赐我一口净水。”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杜海一副欠虐的表情说。
我很卢兮看着将“作贱事业”进行到底的杜海,默契的一人一口净水,气运丹田,打算好好洗洗这带出去丢人,放身边害人的”贱业”代言人,免得以后放出去了祸害人间,这罪孽可就大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啊!手里捏着老黄历,却忘记查看一下今天的运势了,不过今年犯太岁,运势应该好不到哪里去。这不净水还没赐给杜海,到来一真主赐我们口水了。
“还是我来赐予你们更纯净的水吧!”看着班主任扭曲的笑容,我和卢兮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悲壮,在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中,我和卢兮这次外加一个杜海被班主任的一口更加纯净的口水给请到了教室外面。
“半仙们,你们俩先好好算算等会我会怎么惩罚你们,算对了,这个惩罚就做罢,算不出来的话,哼哼!”看着班主任扭曲的笑容,我们仨的后背刮起一阵阴风,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班主任说完又转身走进了教室,临走之前还不忘虔诚的祷告说:“我佛慈悲!”
我看着卢兮一脸的郁闷说:“看来,今年的确犯太岁。”
杜海看着我和卢兮,一张脸瞬间就百花齐放了,笑的很欠扁的说:“小生真是三生有幸能与两位仙人共患难。”
“我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你这么个猪一样的队友。”唐玉不知为什么也被班主任给请了出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盯着杜海。
看着脸色发黑的唐玉,我阴阳怪气的说:“吆,这位帅哥看上去印堂发黑的厉害,小心最近可是会有血光之灾的哦!”
“那请问这位仙人可有破解之法?”唐玉很随意的站在我们身旁翻看着被班主任放在我头顶的老黄历。
看着杜海和卢兮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笑意,仿佛将所有的笑都封印在了眼睛里,呼之欲出的,脸都憋的有点红了。
我收起马步,认真的做出思考状,右手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神叨叨的说:“天机不可泄露,公子顺其自然便可。”
杜海终究未能忍住,扶着卢兮笑了起来,打断了正在认真拜读老黄历的唐玉,唐玉看着杜海一副惋惜的口气说:“妖孽,小心你的妖气惊动了太岁。”
卢兮看着唐玉一本正经的问:“你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提起这个唐玉一脸鄙视的看着杜海,恨恨的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抄个试卷居然连姓名都抄成我的。”
杜海一时语塞,在我们的一片嘘声里,舔着一张脸理亏的为自己辩解着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卢兮看着我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说:“这事你也有发言权,要不帮伙计好好回忆一下。”
我耸耸肩在杜海和唐玉无比好奇的眼神下神态自若的拿过唐玉手里的老黄历翻看了起来。
卢兮看着我手里的老黄历,嘟着嘴抱怨说:“生在羊年就够被人说的命苦的了,本命年还要犯太岁,真是不幸啊!有时间我问问班主任看他能不能帮我改一下八字。”
“班主任一定会很认真的批改的,就像改作业一样,你放心吧!”杜海笑的真的很阴森。
说起羊这个生肖,在现如今这个相信科学的年代依然有很多人忌讳着,说羊年的孩子命苦啊什么的,有些夫妻还为不生羊年的孩子特意避孕什么的,特别是羊年的女娃在找对象什么的时候,真是看完了八字的脸色,而我和卢兮就是这被人忌讳的生肖里活生生的之二。
“麦穗你怎么看?”唐玉一边看着重新拿过去的老黄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无所谓的说:“我嘛,没多大感觉,与其说是命不好,我倒感觉我的记性比命还不好,总是记不住不好的。这样挺好的,记住了想记住的,忘记了不想记住的。”
还没说完杜海就插话进来愤愤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道听途说的瞎话。”说着扫了一眼我和卢兮有点意味不明的说:“我看着就挺好的,至少目前能算上最好的。”
那时的他认真的都让卢兮感动了,二话没说一口盐汽水就赐给了杜海,嘴里小声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啊!终于遇上个识得金镶玉的主了。”
在很多年以后,大家彼此见面无话可说的时候,只要一提起曾经,可真谓是话到嘴边还得排着队,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