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阿姨的悉心照顾下,我的身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恢复了健康。
这几天里,除了陈阿姨和陈北尧,我没有再见到第三个人。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陈阿姨秦泽伦去哪儿了。
此时,我和陈阿姨正在倚雨苑后院散步。陈阿姨笑着说:“秦先生出差了,小姐要是想先生,就给先生打个电话?”
“我哪里想他了!”我努了下嘴,抱着呆瓜,跑着碎步去草坪上荡秋千去了。呆瓜,就是秦泽伦送我的小熊。它虽长的有趣,但却不能陪我聊天,只能静静的听着我讲话,所以我就给它取名叫呆瓜。
后来,我才知道秦泽伦是个很忙很忙的商人,一个月不回来是常有的事。倚雨苑很大,秦泽伦不喜热闹,只留了陈阿姨一个佣人。陈北尧是陈阿姨的儿子,来倚雨苑倒是比秦泽伦更频繁些,可惜他对着谁都是一张冰块脸,无聊极了。
我渐渐放下了戒心,总觉得以后的生活该是风平浪静,一帆风顺的了。
生日那天,秦泽伦果然带着我去了圣婴孤儿院。
我和陈阿姨买了很多的东西,陈阿姨说是先生吩咐的,我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我一听就乐了,带着陈阿姨满商场的奔来奔去。有许许多多没见过的新鲜玩意,我准备都带回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
至于买什么给院长呢?我有些烦恼。不过陈阿姨说先生早就想好了,让我不要担心。我当然不担心,秦泽伦捐的钱都够再修好几个圣婴孤儿院了,只是怕他送再名贵的礼物,郝院长也是不会接受的。
我坐在车上,没想到秦泽伦会亲自开车。我看着窗外,牢牢记住回孤儿院的路。
还没到孤儿院呢,我远远就看到一个矮矮瘦瘦的身影站在大门口。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郝院长,车子还没停稳,我就急急忙忙下去,扑进郝院长怀里。
和郝院长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这才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个人。
秦泽伦手里提着好几袋东西,我看了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擦擦泛红的双眼,要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可惜他没这个打算,先是问候了郝院长,便提着袋子往里面走去。
我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怔了怔,挽着院长一齐走。
这是记忆中最热闹的生日会。
孤儿院所有的小朋友都来了。郝院长安排小朋友表演节目,我坐在秦泽伦的身边,看着前面搭着的小小的简易台子,小朋友们蹦蹦跳跳的,每一个节目表演完CD会听到稚嫩的嗓子用力大喊:
“五月姐姐生日快乐!”
秦泽伦似乎比我看的更加认真,并没有注意到我整个眼圈都红了。等到他突然站到我面前,伸出手邀请我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台子上,几个稍大点的男孩推来一架陈旧的钢琴。那是孤儿院里唯一的一架钢琴,是郝院长买来的。郝院长原来是位音乐老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才到圣婴接替早就没人想干的院长职位。
我犹豫的看着眼前伸出的手。
白皙修长,充满力量感的弹钢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