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时,老大爷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热情的招呼道:“快吃,我给你们多加了焖肉。”
我看着老大爷满脸岁月的痕迹,布满老茧的手把碗放到我面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看他对叶景崇的称呼,恐怕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叶景崇神色自若地递过一双筷子给我,我看着他大口的吃面,和这里的人一样发出刺溜的声音,埋头也吃了起来。
“这是什么面?”我吃了一口,立马又来了一口。
“焖肉米线。”叶景崇看我喜欢,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还是不了吧,那么多的肉,晚上吃了要胖的。”我遗憾的摇摇头。
叶景崇听了我的话,皱眉:“这么小的年纪学人家减肥,我看你这副身材,再减下去就剩皮包骨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捏自己的脸,还是很有肉感的。
叶景崇一本正经的点头,拿了勺子把自己碗里的焖肉全剔到我碗里,看着我气鼓鼓的瞪着眼,他命令道:“全部吃光。”
夜更深,馆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掉了,最后就剩下我们俩。
“走吧。”叶景崇拈了张纸巾,伸手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我赶紧接过纸巾,就怕他又做出让我招架不住的事情。
我现在才知道,比起叶景崇的暴力,我更怕他没由来的温柔。
他没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我赶紧冲着厨房里面的老大爷喊了声“再见”,追了出去。
小馆子外面是狭窄的巷子。
此刻,叶景崇独自一人走在道上,他修长的身形在寂寥的环境中衬的愈发冷寂。
秋风打过,我冷不住颤抖,跺了一脚急忙上前。
“是阿若过来吗?”他的步伐太快,我吃力的跟在他身边,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问。
“明后天我都没空,你自己呆在酒店,不要乱跑。”
“哦。”我见他没回答我的问题,但好歹也算说了话,“你有事要处理?”
“嗯。”
走出巷子,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角落。我一下认出了车牌,坐在驾驶位的就是阿若。
黑夜中,这样的车子低调安静的像一只等待狩猎的豹子。
进入车厢,我看到阿若透过前面的后视镜扫了我们一眼。引擎声响,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我知道以阿若的眼力,一定发现了叶景崇脸上的伤痕。他原本就不待见我,现在恐怕更甚。
我在心里哀怨的叹气: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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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里里外外的我果真就再也没有见到叶景崇。
阿若也消失的无隐无踪。我知道叶景崇到云南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可我一个人闷在酒店,叶景崇还派了四个人站在门口,不知道是监视我还是真是有别的什么,反正是无聊极了。
到了第三天下午,他才出现。
一起出现的还有好多个不认识的人,一上来就给我装扮,把我吓了一跳。
“晚上有个聚会,你和我一起去。”
叶景崇手按在椅背上,左手执起一只维多利亚时期的蓝宝石耳坠,在我耳边比划一下,轻轻的吹气:“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