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崇把晚饭弄成了烛光晚餐。
昏暗光线下,我看着他模糊的脸,哭笑不得:“又不是十几岁的人……”
叶景崇听了我的话有些哀怨:“二十几岁的姑娘都喜欢这些。”
很显然,我是划分在二十几岁人群中的。叶景崇,那可是大叔级别的人了。
察觉到我眼中不怀好意的笑,叶景崇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过来:“不拘形式,喝的开心就好。”
我笑:“叶景崇,你是从小学餐桌礼仪长大的吧。”那么正经。
“可不是,我爷爷是个老古板,这些礼仪不但景岑要学,就连我也被抓过来,老老实实在餐桌前面练习。”讲起那段时光,叶景崇的眼里透露这那么些怀念,“我是个男孩子,吃饭不拘形式,景岑不同,她从小就要强,事事都要做到最完美,那时候,反倒是我这个哥哥被教训的更多。”
可是现在,叶景崇才是叶氏的骄傲吧。他爷爷,恐怕对他满意更多。
“叶景崇,抱歉。”我向他敬酒。
“不关你的事。”他的脸色倏的一变,顿了顿说,“他要做的事不管别人如何阻止都要做到,何况这件事确实是景岑一厢情愿的。”
我诧异地抬头,烛光摇曳下叶景崇又喝下一杯酒,这才敞开了说:“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很多年前我们在商场上也算是交过手,他的为人如何我是了解一二的。”
我静静听着,本来是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不知不觉之中变质。但其实是迟早的问题。我们之间,这些横亘着的总是要早点解决。
“论谋略、论魄力,秦泽伦是我那么些年少有的敬佩的人。但是,他做事有时也过于狠绝,很少给自己留退路。我记得当年有个招标的案子,各个企业良性竞争,叶氏虽然也投标,但并没有把这个案子当做重心,算是走个过场当个陪衬。”
我听着,记忆倒回过去。秦泽伦很忙很忙,可我那时是很少关心他的公事的。只记得有一次他回家,而我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回来。他喝了好些酒,那天靠近我的时候身上满是酒气。
可他的理智绝对清醒,我的肩靠在他的肩膀,听到他说:“婔雨,我要在城西那边建世贸商场了,如果建成那会是市里最具有代表性的案子,我又朝我的理想迈近一步。”
我回想着那时自己的反应,伸出手握住他的,对他说:“哥哥,你一定可以的。”
我知道他的理想,他的抱负就足够了。我会在他的身后,永远支持他。可是,那座世贸商场等了好久都没有动工,后来经过那边时打听,说是要留着盖大型综合性商业城,不是世贸商场。
“那次的投标,最后决定采用的方案正是秦泽伦的,”叶景崇适时解惑,“可是,后来事情变的有些复杂,最后的投标书却不是交给你哥哥,而是转手把工程给了和市里领导有姻亲关系的人。事情本来到此便可以落下帷幕,秦泽伦没有背景,靠着满腔的热忱根本不足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