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安德斯走向衣帽间,染若漓又想到了许多:“我为什么要叫安妮丝?”
“母后告诉我:当初父王觉得‘安’是平安,‘妮’是可爱,‘丝’是如丝般温柔。”
染若漓甜甜笑着,想象着所谓的父王。生活十六年,她就连继父也没有过。
听完了安德斯的话,染若漓来了兴致:“那你……为什么要叫安德斯呢?”
“……”安德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一笑,一脸拿染若漓没办法的表情,“‘安’是平安,‘德’是优雅,‘斯’是……”
“‘斯’是什么?”染若漓眨巴着大眼更加好奇。
“‘斯’是如斯般美丽。”安德斯微微红了脸,别扭地说了出来。
染若漓扑哧一笑,但也没有一点嘲笑的意味,满满都是兴致:“不对,是如斯般妖孽。”
安德斯撇了撇嘴角,抬起手指点了点染若漓的额头:“别胡闹。”
“为什么这么着急办继承式呢?其实我不想……”染若漓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却被安德斯的手挡住了。
安德斯细细望着染若漓:“这是为了保护你。最近异国的贵族对我们皇室虎视眈眈。他们就算拥有了整个国家,也一样觊觎着别国的辉煌……其实找到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压住他们肆无忌惮的挑衅,增强势力。”
染若漓皱了皱细眉,淡淡一笑:“就我也能吓唬他们?还有,你把我当什么了,工具么?”
“你不是工具,是我的家人。”安德斯轻刮了刮染若漓的小鼻子,“而且,你一定能吓唬他们。继承式就是见证。”
“为什么?”染若漓始终都想不明白,安德斯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也一直不觉得那句家人是真心实意没有私心的话,“家人也一样会相互伤害。更何况是这个不念情义只剩权利的时代。”
“瞧你这话把我当什么坏蛋啦……”安德斯心疼的望着这个被这时代折磨的毫无安全感的女孩,“想改变么?”
“啊?”染若漓抬眼没有听明白。
“改变这个陈腐可怕只剩黑暗的时代。”安德斯认真的注视着她,其实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却从没有能力实现,“你如今是公主,有了权利就能做到。”
安德斯他撒谎了。他自己是万王之王,却一样无能为力,因为他无法相信任何人。可是染若漓,她还有那些靠山,或许她可以办到。
“我不会靠着权利解决一切的。”染若漓抬眼坚定自然,“如果靠着权利改革,和那些仗着权势欺压别人的人根本没有两样。我会想办法的,我还有他们……”
安德斯嘴角淡淡一勾,不再说什么:“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我也希望你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失去了十六年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他可没有染若漓想象的那么可怕无情,至少对家人是这样。
二人走到衣帽间。
“准备好迎接一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