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闪进一个黑衣人,跪在莫连辰面前,“殿下,属下打探到,国师最近去了姬亚王朝,估计最近不会回朝!”
“好!”轻轻地薄唇微扬,莫连辰面上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属下们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殿下的命令行事!”
“嗯”莫连辰点点头,沉声道:“传令下去,今夜行动!”
“是!”黑衣人领命,闪出窗外,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莫连辰神色凝重,心,有些忐忑,徘徊在他心头十几年的疑问今夜会解开吗?
国师府的后山,他曾经去过一次,只可惜,上次去的时候还未来得及仔细察看,便听到了月儿的笛声,更令他吃惊的是,听笛音她似乎是受了内伤,大骇之下,他只有先顾及她的安危,带着她匆匆离去。
直到现在,他也一直都想不明白,当日,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好在上次去,他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寒玉霜居然会弹奏自己平时最喜欢的弹那首曲子,他为何要一个人躲在后山秘密地弹琴?
发现了这个问题,更加肯定了莫连辰心中的想法,这国师府的后山一定有古怪!
其实,他留意国师寒玉霜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说是历史悠久。
应该有十几年了吧,母后去世到现在已有十六年,十六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人跪在母后床前失声痛哭的情景。
当时,他尚且年幼,有很多事可能已经记不清楚,但是有些事,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
自从母后被打入冷宫后,当时年仅三岁的莫连辰便被他的父皇交给了当时颇为受宠的如妃教养,为此,他哭闹过、绝食过,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倔强与顽固。
于是,父皇妥协了,允许他每个月可以去冷宫看望一次母后,而每次去冷宫的日子,是他这一个月当中最快乐的日子。
他已然忘记了如妃待他是好还是坏,但是他不会忘记,当年如妃死在父皇手上的情景。
当时好像如妃刚骂过他,骂了他还不算,还要骂他母后,于是,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个女人白嫩嫩的手腕,而她就狠狠赏了他一个耳光。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怎能禁得起她那样蛮力的打,于是他被扇倒在地上,刚落地,就见到了他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父皇。
父皇把他抱起来,他已然不记得父皇当时说过什么,只记得父皇一把捏住如妃的脖子,还有如妃那死鱼眼一般瞪得极大的眼珠子。
看着父皇在他眼前杀人,小小年纪的他居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隐约记得,父皇那天抱着他好像哭了,因他记得自己用小手擦拭过他湿润的眼睛,那时他问自己,父皇是在为如妃的死而伤心吗?
如妃死后,莫连辰便被父皇带在身边,没有再交给任何一位嫔妃教养。
莫连辰的眸子已经湿润了,他不否认,小时候,父皇对他还是很好的,父皇对他的关爱远远超过了对其他三位皇兄的关爱。
如果,如果不是他当年狠心不去见母后最后一面,如果不是他当年要处罚月儿,如果不是他废了他太子之位将他放逐到边关,也许,他们父子之间应该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吧!
莫连辰不会忘记,当年玉嬷嬷跪在父皇面前,苦苦哀求他去见母后最后一面,父皇却一脚将玉嬷嬷踢开,狠心地扬长而去。
玉嬷嬷便抱起他,回到冷宫见母后最后一面。
母后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她就是不肯离去,她似乎还在执意地等待,等待一个人的到来,可到最后,她还是没能等到她要等的那个人。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似乎老天爷也在为这薄命的红颜感到难过。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中,他躲在母后房间的门后,看到一个人握着母后的手在哭泣,“茗儿,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肯再回到我的身边?”
这个人不是他的父皇,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个人是王朝的国师。
从那时起,一个疑问便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国师为何会在母后床前痛哭?听那哭声似乎他很伤心!
母后离世,莫连辰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而他的身上从此便背负上了太多太多的重担,他要保护他在乎的亲人,他要为他的亲人讨回公道,他还要肩负着王朝储君的重责,还有,许许多多的谜团也在等待他去解答。
冷月当空,北风萧萧,扬起沙尘阵阵。
寒玉霜负手立于窗前,凝眉沉思,他对今夜之事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何忧月的血不能开启血玉,按理,她身上流着林家的血脉,如果师父当年所言不虚,那么应该是可以成功的。除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秘密!
想起昔日种种,试图从对过往的记忆中找出消香雪笛的真正秘密。
突然他好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匆匆掐指一算,当下心头一凛,低声惊语,“糟了,后山出事了!”
后山,是国师府的禁地,也是寒玉霜无论身在何处都时刻牵挂在心的地方。
这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家里却又出了事情,心乱如麻的他不暇顾及其他事,只想立马赶回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他知道有人一直对他的后山虎视眈眈,而且,曾经有人闯入过那里。此时,他还不知道那个曾经闯入后山禁地的人便是莫连辰。
于是,他招来鬼奴,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而去。
从姬亚王朝赶回莫连王朝帝都,即使快马加鞭至少也需要三天三夜,但寒玉霜施展“千里追风”术,则另当别论,大概只需半日的时间便可赶回去。从现在开始计时,估计明日五更时分便可以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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