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红泪快步掠过,将母狼放在两只小狼崽旁边,母狼的四肢和嘴巴依然在流血,慕容红泪一手缓缓地向她体内传送玄功,一手从乾坤袋中拿出跌打损伤药,涂抹在她身上各处伤口,动作很柔和。
沉睡的两只小狼崽,似乎感觉到母亲的身体,居然都不自觉地往母狼怀中拱。
渐渐地,母狼睁开眼,看到眼前温和的人,一个母人,正在为自己涂药、疗伤,也感觉到母人手上传来舒服的气流;又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伤口上和自己一样,都被涂抹上一些东西,从味道上感觉,这是救伤的东西,孩子虽然没醒,但是看神情,都安稳的很;又看了下那边从深坑中飞出的雪块,下面有人代替了自己的事,坑外也有一个人,公的,在满头大汗地搬运,那搬运的动作,比自己孩子熟练、更快的多。
“恩人的同伴来了,上苍保佑!但愿恩人能得救。”母狼想到这,就放下两只小狼崽,神情异常坚决地想爬起帮忙。慕容红泪的心灵再次为母狼的行动而震撼!
慕容红泪为母狼一家子的真情而震撼!
世间多少人,不论是世家,还是凡间,共享富贵,可以;共患难,拜拜!
的确,锦上添花,不过是随手而为;雪中送炭,才是难得可贵!
患难才是真!
看情形,母狼一定受过公子的恩惠,否则,凭着野兽的天性,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救人,但就是这,真正体现了知恩图报的美德。人类中,不要说知恩图报的人少的可怜,只要是不落井下石、不看热闹、不看笑话的,就我弥陀佛了。
人与畜生,真的无法比!
轻轻地抚摸着母狼,轻轻地按下她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身子,指指那边搬运的人,又指指自己,告诉她,人够了,她休息一下吧。
做完手势,慕容红泪跑过去,正准备跃下深坑,就听里面涂碧馨激动地大喊:“挖到了,挖到了,挖到公子了”。
母狼似乎从那惊喜声中听出了什么,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长喘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沉睡过去。
慕容红泪、陈雷都惊喜地停止了动作。
涂碧馨紧紧地将秋号抱在怀里,跃出深坑,焦急地说:“慕容姐,公子身上仅有一点体温,怎么办啊?不仔细感觉,几乎发现不了还有一点气息,也许,再差一个时辰,就怕公子”。
慕容红泪急促地骂道:“死丫头,不要乱说。吉人自有天相,公子公子”。
看着涂碧馨怀中的公子,那苍白的没一点血色的脸,似有似无的喘息声,慕容红泪顿觉心口一阵痛,钻心的痛,泪水又一次脱框而出。
都怪自己贪玩,没注意公子悄悄离去,否则,公子怎么能受此大难?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黄修师修为,就算当场战死,至少能帮公子逃走的机会吧,来不及多想,慕容红泪含泪厉声喝道:“陈雷,到山下去,直到看不见我们为止,否则,挖掉你的眼睛!”
刚刚惊喜中的陈雷,还没来得及看秋号一眼,猛然地听到一喝。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个女人,说变脸就变脸!不由恨恨地嘀咕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们老公呢。一口一口公子的,听着就寒碜!难道我就不紧张我的好同学?”可是,脚下却不慢,灰溜溜地往山下跑。
见陈雷跑远了,又看了一眼沉睡的三只狼,慕容红泪顾不得擦拭眼泪,慌忙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雪地上,又拿出帐篷快速塔起,然后拿出两床被子,一下子将自己和涂碧馨、公子一起包裹进去。
微暗的被窝中,涂碧馨看了一眼慕容红泪,似乎从她眼中读出了什么,就默默地和她一起抖抖索索脱衣服。
当她们脱到红色兜时,都不觉神色怔了怔,然后毅然脱去,脱得精光!
接着,在被窝里,两人又手慌脚乱地忙给秋号脱衣服,接触到秋号那冰凉的身体,两人不由牙齿打颤,身体也颤抖起来,有冰凉的刺激,也有触觉的刺激,脸色都绯红地闭上眼睛。
乱脱时,当她们一起扒下秋号时,竟然都触摸到一个物事,突然,慕容红泪、涂碧馨犹如被点住穴道,都定住了。
秋号意识模糊时,似乎听到空灵中一声冷笑:“这就是死之吻!”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秋号意识在大喊、在大叫。
渐渐地,他似乎进入一个深邃的黑洞洞的隧道。
难道这就是阴阳路?意识中诡异般冒出这想法,陡然,一个潜意识的动作,身子向后退,可是,似乎身后有人推一样,就这样,僵持在那里,进不得,退不得。
就这样,似乎过了很漫长的艰辛时光。
缓缓地,秋号感觉身后似乎亮起两道光芒,在缓慢地消融身后的推力,身子也似乎慢慢地向后退,逐渐退出那阴森的隧道;更感觉自己逐渐温暖起来,又似乎身子被什么柔嫩细滑的身体抱住,还有软绵绵的东西前胸后背地低着。
感觉怀中公子身体渐渐暖和,神情也渐渐舒缓,睫毛也似乎动了,慕容红泪出手如电,点中秋号睡穴。并给涂碧馨递了个眼色。
涂碧馨忙松开怀中也的秋号,将他穿戴好,才自己穿起衣服。钻出被窝,发觉慕容红泪静静地站在三只狼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涂碧馨轻轻地说:“慕容姐,我和公子都穿戴好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说:“穿戴好了,就把公子的睡穴解开吧,我们要迅速离开此地,雪崩依然有再发的可能。”
“不错,此地的确不可久留。”想到这,涂碧馨掀开被窝一角,解开秋号睡穴,复又盖上,赶忙收拾东西。
慕容红泪说:“你带上三只狼,我来照顾公子。”说着,慕容红泪用被子,将秋号紧紧裹住,紧紧地抱在怀里,飞掠而起。
涂碧馨不由皱起眉头,撅起小嘴,咕咕囔囔地嘀咕:“哼,是你公子,就不是我的公子啊?你你给他取暖,我我也给他取暖了啊,干嘛总是总是哎呀呀,还是小狼崽好玩哦,哼!”
陈雷郁闷地在山下等,不知道慕容红泪、涂碧馨她们怎么救秋号,但是想到自己是个普通的凡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也许,这两个飞墙走壁的小丫头能救醒秋号。等秋号好了,也求他教自己功夫,这家伙,太自私,这么多年,居然蒙着自己,我靠,太牛了,竟然比那两个丫头功夫还高!哼哼,等自己也学会了这世家奇妙的武功,在学校里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哼哼,到时候,再找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算总账!想到这,烦躁、郁闷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不过,依然紧张地望着山上,虽然看不到,怪异地,越来越相信,秋号一定能醒过来,而脚,不受控制地在雪地上走来走去。
忽然,慕容红泪怀抱裹着东东的被子掠过,留下一截话,就疾驰而去。
“跟来,此地危险。”
陈雷气愤地大叫:“我靠,早不说,早说,我就不可以跑远点吗?呀呀呸地,我哪有你们那功夫,飞飞你个头啊秋号你被子里是秋号吗?”没办法,只得急急往山下跑,一会儿,涂碧馨飞掠过身边,将母狼丢到他怀中,说:“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抱一个吧,嘻嘻”。
望着涂碧馨的背影,陈雷气愤地踢起一块雪。骂道:“变天了,是人是鬼,都能欺负我。连这小丫头片子也”。
看着怀中的母狼,陈雷长叹一口气,嘀咕道:“哼,我不是怕你!小丫头,这这母狼是秋号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哎呀,你们你们慢一点啊,等等我啊。”
慕容红泪、涂碧馨齐声笑骂道:“你就小丫头小丫头叫吧,看你这个所谓的大男人怎么超过我们。”
陈雷抱着母狼,刚开始,还能跑动,渐渐地,就觉得怀中母狼越来越重,郁闷地惨呼:“何苦来着,干嘛和这两个女人争口气呢?最后吃亏地还不是自己吗?”
突然,慕容红泪发觉怀中的被子动了一下,赶紧停下来,放下被子,解开。
这时,秋号也逐渐苏醒过来,看着三个好友一个个地直盯着自己。喘了口气,说:“大恩不言谢,我知道这次是你们救了我不要这样盯着看了,我我害羞的”。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