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结局1
季诺紧紧的抿着嘴。
他真的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吗?
曾经,他无数次想象过这样幸福激动的一刻,只是站在他身旁是他深爱、痛爱的骆可可。
骆可可?
他的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张娇弱的小脸,也不由的想到昨晚父亲和他的长谈。
“如果你执意今生娶辛迪为妻,就让骆可可离开吧,这些年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挺不容易的,如果不爱,就不要再折磨她们了吧,那样你的心在清醒后永远都不会安的。”
真的会不安吗?
或许这是父亲的亲身感受吧?但不是他的。
“诺!诺!”见季诺沉默,辛迪有些尴尬的叫道。
他的犹豫正好证明他对她的爱是否定的。
“请问新郎季诺先生,愿意娶辛迪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见他回神,牧师再一次庄重的问道。
“我!”季诺再一次犹豫。
“诺,你怎么了?”辛迪楚楚可怜的小声喊着他。
如果被他这样扔在教堂,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啊。
此时,辛迪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着季诺说出的愿意。
季诺抬头看着眼前辛迪,他真的要和她过一辈子吗?真的忍心舍弃怀上了他孩子的骆可可吗?忍心如此伤害吗?
但母亲当年惨死在骆虎枪下的场景,如电影播放般的重现在他的脑海里。
“妈妈!妈妈!”当年他幼小的惨叫声也回响在他的耳畔。
“请问新郎季诺先生,愿意娶。”
“我愿意!”在牧师的最后一遍询问中,季诺恨下心的坚定回答,顿时,辛迪的眼角也激动的渗出了眼泪。
“有谁反对吗?”牧师依旧目光柔和的扫过教堂在座的每一位宾客。
“我反对!”安静的世界,冷傲踩着黑亮的皮靴神情肃穆的说。
“傲?”蓝焰和邵逸风起身叫道。
纵然老大喜欢的是骆可可,但既然今天他执意要娶辛迪,他们除了祝福也没有干涉的权利,毕竟这是季诺个人的幸福问题。
“老大,很抱歉我提出反对。”当冷傲站在走廊的中间与季诺对视时,冷傲歉意的说。
“请问这位先生的反对理由是什么?”牧师很尽职的问。
“他应该娶的女人是骆可可!”冷傲不怕乱场的直言。
“冷傲!”听见兄弟提着让他心痛的名字,季诺微蹙着眉头,那是他将要发飙的表情。
“姓季的,还我的女儿来!”就在气氛僵化的时候,骆虎、骆威带着一帮的人冲了教堂。
“姓季的,我的女儿怀上你的孩子,你必须娶他。”从骆威的口中得知季诺因为当年的仇恨囚禁了骆可可,并且还让她怀上了孩子,却故意要娶别的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纵然女儿离家多年,几乎脱离了家人的关系,但他骆虎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儿被这样欺负。
欺负骆可可就等于欺负他。
“哈哈,你这个老头终于现身了。”看着骆虎终于现身,季诺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诺”看到这样对峙的场景,季天有些担心起来,如果儿子和骆虎挑上怎么办?
“爸,你担心什么?”季诺看向父亲,微笑着问,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他是意大利的黑帮老大,谁都不是他的对手,纵然骆虎纵横台湾黑帮几十年,不过也到了他该完蛋的时候了。
“诺,不要闹事。”知道惹不起骆虎,季天对儿子发出了警告。
“爸,我没有惹事,我只是为我妈妈报仇而已。”季诺邪笑着,不紧不慢的说。
既然婚礼被破坏了那就算了吧,毕竟他也不是真想娶辛迪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刺激骆虎的现身。
“你妈妈本来就该死。”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季天结为连理,骆虎还记当年仇的骂道。
“你才该死!”季诺从西服里突然掏出了手枪直对准骆虎的太阳穴。
“哈哈,你以为这样的小儿科动作就可以对付得了我吗?”骆虎笑完,身边的保镖全部掏枪围住了季天及教堂所有的人。
“诺,放下枪!”季天对儿子请求道,他就知道骆虎不是谁可以惹的。
“有种你对我开枪!”季诺咬牙看了看被包围的父亲,心里不忍的对骆虎说道。
“哈哈,有种!不过我的女儿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不想下手,但你必须在三天后娶可可过门。”骆虎命令道。
“做梦,你杀了我母亲,我们就是仇人!”季诺冷冷的直视着他。
“有人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哦,当年如果不是你父亲抢走我心爱的女人,我就不会杀了她。这一切都应该怪你的父亲,而不是我。”骆虎咆哮起来。
“诺,清醒一点,放下枪吧。”季天对儿子劝阻道。
“大哥,大哥。”就在这紧要关头的时候,季薇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发现气氛不对时,她哑然受惊的愣在一边。
“薇薇,什么事?”看着妹妹慌慌张张的,季诺对她询问道。
“可可……可可她……”
“可可怎样了?”听见是女儿的消息,骆虎冲她吼道。
“可可她……”目光扫视到骆威时,季薇的脸顿时通红。
他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是来阻婚的?
“她怎么了?快说!”骆虎急切的,在季诺的抢眼下抓住了季薇。
“她……她不见了。”季薇被吓坏的说道。
“该死的!”季诺咒骂道,心里也凉了大半,然后他放下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奔出了教堂。
“诺,诺!”被扔在一边的辛迪哭喊着,却没有换来他的回头。
“可可!可可!”风驰电掣开车回到家里的季诺,发疯似的冲进冷寂的别墅里喊道。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静寂。
“可可!可可!”他冲到楼上,打开了自己的房间。
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当他丧气的抱头坐在床沿上时,他才发现有一封信。
“诺,我走了,把幸福留给你和辛迪吧,祝福你们!我会把孩子抚养长大的!爱你的可可!”“该死的!”简短的几句话,却让季诺看得心如刀割。
她真的走了,去哪里了?一个人还是?
“哥!”尾随回家的季薇气喘吁吁的直接奔向他的房间,看他木然的坐在床沿,便轻轻的叫道。
“薇薇,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季航带走了可可?是不是?”想到弟弟对他说过的话“如果你决意要娶辛迪的话,我一定会带可可远走高飞的。”
而现在!
一定是季航带走了骆可可。
一定是的。
“哥?”季薇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为了给哥哥警醒,她不得不帮助二哥季航带骆可可离开中国,只因为她无法接受哥哥娶别人的事实。
“是你让他们离开的对不对?”季诺没有激动,而是冷酷的问。
“哥,对不起!”知道被季诺看出了心思,季薇只好承认,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哥哥好。
“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季诺面无表情的问。
“我不知道!”季薇摇摇头。
事实上,她只知道二哥要带骆可可走,但至于去了哪个国家,她便不得而知了。
“什么?”看她摇头,季诺不相信的气红了双眼。
“大哥,我知道你会责怪我,可这也是希望你能在爱中醒来,你该娶可可的,可可应该是我的大嫂。”季薇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说。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的。”季诺抓狂对妹妹吼道。
“哥,我没谈过恋爱,我是不懂情感,可是我却清楚可可对你的爱有多深,而你却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来伤害她。”季薇很直率的回答,纵然她让二哥和骆可可私奔是错误的,那么大哥盲目的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不是错上加错吗?
“别说了。”听见妹妹指责自己,季诺挥挥手,便灰心丧气的走出了房间,然后开车离开了家。
自然,他和辛迪的婚礼,也就这样宣告了结束。
嘟嘟嘟!
听见家门外有小车响声,季薇闷闷的走到了窗前,这个时候,是谁来打扰呢?
嘟嘟嘟!
那不是骆威的车吗?因为上次他找来时就是开这同样的车,所以季薇很快认了出来,然后便忙蹬蹬蹬的奔下楼。
这个时候,他来找她干嘛?还是因为可可吗?想到先前婚礼时他在场,季薇便有了预感。
“你……你好!”当她走到雕花铁门时,骆威已经下了车。一见到他英俊的模样,她就不好意思起来。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心同上次一样狂跳?
“你好!”骆威保持风度的对她微笑。
纵然骆家和季家有仇恨,但他知道与面前单纯可爱的女孩无关。
“你找我有事?”看着他的笑容,季薇涨红着脸的羞怯的问。
“能告诉我可可去哪里了吗?”骆威也极尽温柔的,生怕让她害怕的问,刚才她闯进教堂看到持枪的场景一定让她心有余悸的害怕吧。
此时,他希望自己温和的表情能让她有所放松。
似乎,如果伤害到她,就是伤害了他从前最心爱的女孩季蔷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季薇羞愧的回答,正如刚才季诺问她的一样,她并不知道二哥带可可去了哪里?
“是嘛。”骆威神情显得有些失落。
“对不起!”季薇连忙道歉。
“没事!你不用道歉。”骆威连忙安慰道。
看得出她对可可是非常好的,完全不像季诺那样记仇无情。
“我能冒昧问一下,你是可可的什么人吗?”看他如此温和,季薇壮胆的问。
“我是她的哥哥。”骆威坦诚的回答。
如果季诺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要被气死吧。
“哦!”季薇总算明白的鼓鼓腮,点了点头。
“可可是一个人离开的吗?”骆威关心的多问一句。
因为父亲要季诺三天后娶可可过门的,否则两家的仇恨会因此更深。
“不,她是和我二哥离开的。”季薇坦白的说。
“你二哥?”不知道季诺还有弟弟,骆威稍稍吃了惊。
“骆先生可以放心,可可一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怕他担心,季薇给予宽慰的说。
毕竟季航对骆可可的爱,比季诺来得真切多了。
“这就好!”有了她的肯定,骆威也放了心,他相信季薇不会对她撒谎。“谢谢!”
“不用谢呢。”季薇有些不好意思的扁扁嘴,大哥如此不善待可可,这已经让她在骆威面前很愧疚了,怎么还好意思接受他的致谢。
“你是季蔷的妹妹,叫什么呢?”一下子,骆威对她有了更多的好感,正如他和季蔷一见钟情那般。
“姐姐叫季蔷,我自然便叫季薇啦。”听见他在询问自己的名字,季薇也抛开先前的拘谨和愧疚,调皮起来。
“是哦,组合起来便是蔷薇了。”骆威明白过来的笑了笑。
“嗯!”季薇点点头。“骆先生可以叫我薇薇。”
“薇薇,真好听的名字。”骆威一边称赞,一边多看了她几眼。
“谢谢骆先生的赞赏。”季薇很谦礼的对他颔首。
“希望我们将来能成为好朋友。”知道父亲还在教堂要挟季天,骆威只能先说再见。
“嗯!”听他主动提出,季薇也十分的高兴,先前那阴霾的心情也一扫而去。
如果他们真的能做朋友?如果?如果?
看他开车离去的身影,季薇兴奋得手舞足蹈。
微风吹拂的海边,季诺把车停在海岸上,便幽幽的独自在沙滩上行走。
此时此刻的他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整理一下凌乱的心情。
骆可可的离开,对他的震撼太大了。
他一直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就算他再无情冷漠,她也会依然爱着他,而现在?他该知道原来她还是如此有勇气的。
是他低估她了吗?还是他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季诺双手插在西装的裤兜里,一直朝不断上涨的海水走去,海风把他原有的发型吹乱,他却毫无意识的、漫无目的的继续朝水涨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