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变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亏欠于家的恩情,他或许不会反对儿子和她在一起。
他相信她会和她的妈妈一样善良,如同她像妈妈一般的美丽。
世间上,让人嗟叹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感情,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缘分。
儿子对她的喜欢,正如他当年痴爱着雪莉一样。
“爸,我要上班,你带她来干什么?”季诺很不愉悦,毕竟他们打扰了他和骆可可的“好事”。
“辛迪说想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况且你也很久没回家了,所以顺道一起来看看。”季天扬起和蔼的笑容。
在他不严肃的时候,他其实是很平易近人的。
“诺,她原来是你的秘书啊?”看见骆可可一身严谨的制服呆在季诺的身边,婷婷有意的问,像是要故意撇清他们之间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而非未婚夫妻。
那样她就可以像伊妮说的趁虚而入了。
看来好朋友的主意还不错,当然,她最得感谢的,还是季诺的爸爸支持与帮助。
所以,在季诺父亲这一关上,她就是她手上的败将。
原本的痛苦柔软,在得到强大的靠山后,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她几乎是用不屑的眼光,挑衅的看着骆可可。
“我……我去工作了……你们聊!”骆可可逃似的奔出了办公室。
她其实早就想逃,在季诺叫她滚进去的时候。
只是她不敢,也没机会。
现在辛迪和季父的出现就是天赐的最好的时机。
看着她的匆匆,再看看爸爸,季诺无奈的没有阻拦……
“可可,明天你什么时候到,我叫人阿明去火车站接你。”晚上入睡前,小柔的电话再次打来。
“啊?明天……明天早上我……我就坐车过去吧。”好朋友的电话这才提醒着她,忘记向季诺请假了。
不过,也因为他在她离开办公室煮咖啡后就被迫和父亲、辛迪出去,所以就没有再看见他。
至于去哪里,她管不住,只是让她不小心的忘记了小柔的事情。
“明天过来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如果你早上八点钟上车的话,那么就是九点半钟左右到达!”小柔为她细算着行程的时间。
“好吧,我就那个时候出发。”骆可可决定道。
“那我就叫阿明在那个时候去接你吧。”小柔也做了确定。
“嗯嗯!”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好朋友,她就异常的激动。
只是接下来,一个非常疑难的问题又突然困扰了她:她该怎么向那个恶魔季诺请假?
他会同意吗?
挂上准新娘的电话,再看看已经熟睡的妈妈,她只能悄悄地穿上拖鞋,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仿佛心电感应般,当正当她走出屋外时,她要找的恶魔正杀气腾腾的站在她的门口,着实让她像见鬼似的惊跳。
“要去哪里?”季诺凶巴巴的问。
“我……我……”受到惊吓的她,半天都没有“哦”个明白。
“想和谁偷情?”季诺胡乱的猜疑,加上刚才有去喝酒,所以他脸色、语气都十分的吓人。
“我……我……我没有要和谁偷情。”这次,骆可可总算澄清了自己,只是,他信吗?
“不去偷情那跑出来干什么?”他粗声粗气的问。
其实也不难他会猜疑,贫民区的人基本上在晚上九点就会准时入睡,毕竟大多数人都交不起昂贵的电费,而且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给别人卖苦力的,晚上回家吃完饭倒头就睡,哪还有像富家那种什么宴会、舞会、酒会的热闹、逍遥。
来过一次的季诺,就已经清楚这里生活的人们是什么样一个作息状态,所以,难免看见骆可可穿着睡衣突然从屋里跑出来,肯定会误会。
何况他并没有打电话叫她出来。
她不是梦游就是偷情!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答案。
“你喝了酒?”闻到他身上那伏尔加浓烈的味道,骆可可猜测道。
“该死……”他有些恼羞她的关心,毕竟这还不是因为她。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和谁偷情幽会?”他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抓起她的手,他必须弄清楚她为什么不愿意做他的未婚妻。
就算是要接她的妈妈回来,也不必把戒指还给他,一定有诡计!
“诺,我没有要和谁偷情幽会,你喝醉了。”知道酒鬼不能惹,虽然他看起来还是很清醒,可她还是识相点为妙吧。
“该死的……我没有醉……要醉……还不是因为你……”季诺低咒般的对她抱怨起来。“该死的辛迪,竟然让我爸逼我和她约会,你却跑得无影无踪……”
原来他是陪辛迪约会去了,难怪她泡完咖啡走进办公室时,就已经不见他们三人的踪影。
不过,显然他很生气这场约会。
因为辛迪吧?
她其实能猜到的,毕竟他对辛迪的厌恶,很明显的显在了脸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戒指还给我?你是这样践踏我对你的爱吗?”痛苦始终在他的心里纠缠,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他绝对不会在她的面前如此的失态。
就像一个乞求爱的可怜虫一般。
他的唇迅速的覆上所渴望的唇,狠狠地……用力的。粗暴的……
一遍一遍,他狂澜的翻卷她檀口中的温柔丁香一遍一遍,他想深深感受她最真实反应。
骆可可没有挣扎,她同他一样渴望着他。
如果说离开是被迫的,那么她的心便是不舍的。
她都把身心都交给他了,她还能爱谁?
可季父的话、哥哥的话、姐姐的话,无不纵容着她必须离开他。
或许他并不危险,真正危险的人,是她的爸爸。
“你是爱我的?”从她乖巧的反应中,季诺清醒过来。
骆可可眨巴着水晶晶的大眼,没有回答。
下一秒,没等她的反应,严浩便把她拉出了小巷。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见他的车就停在巷子外,骆可可有些惊慌的问。
她绝不可以再跟他回去。
“回去,回到我的别墅去!”他急切的喘息的说。
“不行,我不能跟你回去。”骆可可有了挣扎,季诺的眼睛里立即不布满了血色。
她原来还是不肯跟他回去。
“别忘了你已经答应做我的未婚妻,答应和我同居的!”他只能让自己稍显冷静的提醒她,否则他不保在这里直接吃掉她。
“放过我好吗?”骆可可痛苦的问。
“我的爱对你是种囚禁吗?”季诺很是不悦。
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甜蜜幸福,说什么他都不相信她会如此的痛苦。
“不,我只是不能接受!”骆可可惝恍的摇摇头。
“你不接受我的爱?”她的话震怒了季诺。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打开车门,不顾她的挣扎就把她扔上了车。
“诺……让我下去……”如果被妈妈知道她此刻不在家里,一定很着急的。
季诺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关上车门,大手粗暴的把她的睡衣撩开,手在她的身上游移……
一点也不温柔!
一点也不!
藐视他的爱,就得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不……”
在他俯身****她最湿润的地方时,骆可可受不了的喊出声。
他对她在身下的反应置之不理,只想用最粗暴的方式警告她得乖乖地听话。
直到一场肆虐发泄完后,他依靠在了车座上,而她也全身无力的躺在他的怀抱里。
“你根本就离不开我!”这是在彼此静默后,季诺说出的第一句话。
骆可可不想否认,她真的没法离开他。
不是因为那会空虚的欲望,而是她太爱他了。
“说不出理由,就得乖乖跟我回去!”得到满足与发泄的季诺,舒缓了语气。
“不!”骆可可还是不知趣的吐出了这个让他瞪眼的字。
“还是因为你的妈妈?不过你要知道,我待她也不薄!”他一向都不喜欢旧事重提,而且还是做过的好事,可面对如此笨蛋的她,他不得不这样“厚脸皮”。
他的话让她不由的想到他为妈妈报销的五万元住院费,也不由的想到他亲自去市场给她的妈妈买鸽子叫佣人煮新鲜美味的鸽子粥。
“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贴心的男人!”祥姨的话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畔。
他虽然常常粗暴,可也懂得温柔偶尔冷酷,却也贴心。
一点感动的眼泪,悄悄的爬上了骆可可的脸颊上。
离开他,她何尝不痛苦。
“你属于辛迪的,所以我必须离开。”她几乎哽咽的说完这句话。
“谁告诉你,我是属于辛迪的?我季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我的爱更不需要别人来指使。”他快要气疯了。
可是在看见骆可可那簌簌而落的眼泪时,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想再一次的粗暴。
或许她的心在同他一样的痛苦。
“放我下去好吗?要是我妈妈找不到我,会很着急的。”骆可可只能这样坚持的央求。
妈妈的患有心脏病的人,所以是不能着急的。而且,她答应过他的爸爸,不能告诉他真实的原因。
“可是我呢?你就这样晾着我走掉吗?”他势必今晚非要逼出她的原因不可。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好吗?”她悴然的看着他。
季诺不在说话。
“明天,我的一个好朋友要结婚,我得请一天的假。或许回来以后,我能有勇气告诉你真实的原因。”骆可可很小心翼翼的说,生怕他突然一个不高兴就不准许。
还好,季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木然的望着车窗外那静寂的世界。
看起来,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回想着他们共处的那几天,她的确像小鸟一般的快乐开心,并且也感染着他的开心。
那么,这就说明,她绝不是因为厌恶他的爱而逃离,而是另有其原因的。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刚刚我偷偷出来,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她总算找回了清醒的自己,对他解释了一遍突然出门的原因。
相信这样可以解除他的很多误会吧。
她绝不是他所猜想的和别人偷情幽会。
她的心里只有他,只爱他。
不过,也不能告诉他。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骆可可大胆的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晚安!”她对他挥挥手,便逃回了小巷。
季诺没有喊,也没有追,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他果然见她没有来上班,便只能零时安排一个职员帮忙代劳她的秘书工作。
心,始终是空空的。
无可否认,他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一天比一天更需要她。
可是……
她却要一天一天的疏远他。
夜幕降临,本以为她已经参加完喜宴回家了,季诺便再次驱车来到了贫民区,擅自走进了虚掩的那扇门。
“可可……”他知道她的妈妈应该在家,所以他便轻声的呼唤。
“你……找我家的可可?”听见有异性进屋,雪莉赶紧放下手中刷碗的活,从厨房里走出来。
“伯母,您好!请问可可回来了吗?”昏黄的光线下,让季诺吓了一跳,她的妈妈竟然是外国人?这是她从未告诉过他的。
不过,她们母女的确都太美了,季诺有那么一瞬把骆可可的母亲看呆。
“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喜宴了,所以要明天早上才回来。”雪莉也讶然的打量着他。
他怎么那么像季天?她当年最痴爱的那个男人?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可可住在这里?
还是女儿曾偷偷带他来过?
一大串的疑问,让她眼神充满疑惑。
“是嘛?”一味沉侵在失望的季诺,没有太多注意她对自己的注目。
“你是可可的朋友吗?”雪莉试探的问。
如果不是男朋友,可可是不会随便带人来家里的吧?
“呃……是的!”问题虽很敏感,他只能含糊的承认。
毕竟,她只是问是不是朋友,而没有刻意去问是不是男女朋友。
“要是她明天才回来,我就不打扰了,伯母再见!”季诺不想久留的退出了骆可可的家,他生怕自己多看几眼,就会对她的妈妈产生错觉。
回到自己的车上,他静静地昂躺在车椅里,双手交叉的枕着手臂上,看着漆黑的小巷,一遍遍回忆着她昨晚逃离消失的身影。
原来他她不止要请一天的假,确切的说是两天。
不过,他似乎并不太生气。
只要她回来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离开答案就好。
困倦的闭上眼睛,他为自己内心的空虚与寂寞而感到伤神。
似乎爱上她之后,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他无从再和别的女人调情,更厌恶去夜店找小姐,他的心里只有她,他的脑袋也全是她的身影。
虽然较小柔弱,却填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的铃声像读懂他心思般的,响切在他寂寞的心跳中。
看到来电显示,知道正是此刻自己想得疯狂的人,他按下了接听。
“季总,对不起,朋友家里太忙了,我得明天才能回家,所以,只能再请一天的假。”骆可可在电话里面充满歉意的说。
季诺沉默。
她对他使用的是职业敬语。
季总?多陌生的称呼。
别人可以这样叫他,可他却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