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李宇的宿舍门口,我无法确定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只是默默祈祷昨晚的电话只是李宇的一个恶作剧。
李宇从宿舍里走出来,似乎对我的出现有些意外,“哟!哟!哟!张大记者这么早是来干嘛呢。”扭捏的语气传入我的耳朵。
我没有心思和她斗嘴,只是上前询问昨晚的电话,看到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讽刺自己心中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厌恶。
很意外她却一口否认了她昨晚打我电话的事实,而从她口中却可以确定那个号码的确是她的。
“疯子!”她骂了一句便离开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有些愣神。她的手机中竟然没有通话记录,如果她删除了可以解释,那么我的手机中的通话记录呢?我明明记得自己从未删除,而手机却一直都在身边。
而那个电话就像神秘的消失一般。
我有些失神的回到宿舍。道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一切事情却显得那么诡异。
算了别杞人忧天了,拖着昏昏欲睡的身体直接入睡。
次日,传来李宇死亡的消息轰动全校。因为以前死亡的人群都是高三的学生,而这次却是一个外来的记者,更让大家觉得恐怖的是李宇的死亡方式。
发现李宇尸体的时候,李宇的尸体在操场右边上的旗杆上,而李宇的尸体像是串肉串一般串在旗杆的最顶部。
如果没有重型的举重机凶手要把一个人弄上旗杆的高度那是不可能的,而如果起重机开往操场总会留下碾压的痕迹,或者会听到汽车一般的声音,但是很意外宿舍的所有人都没听到类似于汽车发出的声响。
而操场上没留下任何的痕迹。听闻消息我很快的跑到操场,此时李宇的尸体已经从那个高大的旗杆上给弄了下来,身体上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只有旗杆穿插的一个伤口。
从胸口涌出的鲜血染红红了白色的低胸T桖,血色从胸口处向外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花,血红血红像是一朵妖冶的红莲。
此时我无法说清自己情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心中各种夹杂着,苦涩?高兴?都不是,而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悯,这个职业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样轻松,要面对对手一次次的职业压力,还要变得坚强,从最初对尸体对恐怖事情的排斥,到现在面对尸体的一种淡然。那个过程却是那么的漫长。
也许这次案件真的是非人类所为,心中的害怕却容不得我们退缩。
我不知道当时我在那站了多久,只觉得一阵阵清风吹过我的身体给我带来了一些凉意,那凉意慢慢渗透身体。看着李宇的尸体被运走,看着警察一步步的勘查拍照。
“你是张紫雨?”一名警察来到我面前询问的出声。
“嗯,我是。”我从出神中慢慢的回神过来答道。
“你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我心中一惊,为什么?我有些不明白。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他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从警察的问话当中我有些明白过来,李宇生前手中握着一部手机,死后那部手机都紧紧的握在手中。就像一个人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而手机通话记录中有一个号码,那个号码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
而且根据时间,和警察对血液的初步断定,那与我通话的时间正是在案发时间。不过警察并没有得到李宇死亡的确切时间,只是猜测。
我有些愣神,昨晚我很早就睡了,跟着柯易依一贯早睡的风格,而且在昨晚根本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
我一口否认了警察的询问,为了证明自己我拿出手机翻开着通话记录。
而那个通话记录却像五雷轰顶一般砸向我,手机上183XXXXXXXX,2:38分来电。
不可能,我昨晚根本没有接到电话,我失神的站在那,偌大的警察局让我瞬间觉得可笑,仿佛一个无罪的人被扣上死刑只能无助与绝望的期盼。
我不知道我怎么渡过在警察局的几天,只知道脑海中不断重现李宇的讽刺笑声逐渐变成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尸体,心中冷到了冰窖,这不是我愿意看到了。
不知道过了几天,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地方,走出警局,有些意外接我的人,那是徐轻语。
我和他没有马上回学校,只是静静的坐在路边的石椅上,两人沉默着。
“那晚的确向你打了电话,不过你不用担心那电话是向你求救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你不在场的证明。”似乎他不擅长安慰人,可能想安慰我别害怕的话语却变成了这般。
我依旧一语不发,但徐轻语的话却在我脑海中回荡,求救电话?操场上的死亡?凌晨2点多?难道是李宇死亡前一天那个电话,那个半夜的求救电话?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凌晨两点可是那个电话明明是在李宇死亡的前一天,为什么手机上却是李宇死亡的那天晚上?预知电话?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形成,时间从前天变成了昨天,我接到了一个预知电话,那个电话本应该是在李宇死亡的那一天,我却在前一天接到了并且当天找了李宇,因为白天我的异常举动,李宇生前肯定以为我知道什么或者是以为我可以救他所以当晚向我求救。
“如果我说我是在李宇死的前一天接到的那个电话你信吗?”我并没有傻到他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因为这件事情太玄乎了是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不是吗?此刻的我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个倾听者,自顾自的诉说。
“我相信。”那双深蓝色的眼瞳望着我,我很意外他的回答,那双眼瞳里似乎我读到了相信二字,我对自己的想法有些想笑。
“为什么帮我?”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从一开始就提醒我别接触这次案件,别报道圣节那晚上的事,而李宇却做了,他却死了。如果他没有用那威胁的语气对我说:不想死就别报道,或许那天报道的人是我,而现在死亡的人也是我,也许我该尝试相信他,可是他为什么帮我?我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做事从来没有为什么。”
呵!不愿说出来?也许他有他的理由,但是我相信终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你玩过镜仙游戏吗?”
“没有,难道你怀疑李宇的死是……”我猜测着。
“不是,夏军应该和你说了吧。”
是的,脑海中浮现夏军对我说的话死亡案件的镜子上的古文字翻译就是我名字。可是警察却没有找我,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原因?我望向徐轻语的眼光中充满了探究,这个男人太过神秘。
不知不觉又脑海中浮现李宇那晚电话中的话:它来了!它来了!
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