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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见端倪

李依依猜得没错,警察可不是白拿工资的,他们早就了解到了尸体的身份疑似王岛屿,但是,王岛屿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有他的尸体出现呢?这就让公安人员感到疑惑不解了。

当时在海边勘察现场并做询问笔录的那名警察李机智,其实就是秋城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

李机智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身份有可能是王岛屿呢?

原来,当天李机智他们从海边把那具尸体运回到刑警支队解剖室的时候,一名实习法医被叫到解剖室参与实习。那名小法医一看到那具尸体,就惊讶地叫了起来:“王老师,这不是王老师吗?”

李机智听到他的喊叫声,立即问道:“先稳定下情绪,你说这是王老师?哪儿的王老师?”李机智认为这一发现非同小可。

“李队,这个人就是我的初中班主任王岛屿。”小法医肯定地说道。

“真的吗?那你快说说他的情况。”李机智掩饰不住兴奋。

“九年前,我念初二,当时学校里分来了新大学生,正赶上我们的班主任要生小孩,学校就让王岛屿接了我们班的班主任,还教我们数学课。虽然他对班级的管理很严格,但是和同学们的关系也处理得很好。等到初三毕业的时候,我们班90%以上的同学都考上了省重点,在我们学校和其他兄弟学校中遥遥领先。不久之后,王老师就当了校长。前两年,我听说他调到教育局当局长了。这些年,我一直忙着求学,就没再见过他。但是,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王岛屿。”

小法医说着,又向前走两步,仔细地看了一下尸体。然后,他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尸体有了线索,李机智很高兴:“快,给教育局打电话,问他们王岛屿多久没上班了?了解一下情况。”

办案的警察小张说:“行,我立即去办。如果情况有出入,我再去教育局一趟。”

李机智安排完这些,就让法医开始解剖尸体。法医一边解剖,一边和李机智谈着尸体的情况。

“尸体身上所有地方都没有外伤。昨天在海边我已经检查过一次了,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看只能提取尸体胃里面的东西,进行化验检测了。如果化验结果出来,尸体内含有有毒物质,那就说明这个人死前被人下了毒。从尸身外表形状看,我看不排除被人下毒的可能。”法医分析着。

“我看你的说法成立。立即提取胃里的东西,让化验室做检验,根据结果我们再确定案件性质。”李机智布置道。

法医按照李机智的吩咐,立即去提取胃里的东西了。

李机智正要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小张回来了。

“李队,我跟您说啊,这事有点怪啊!”小张的表情非常迷惑。

“什么事怪啊?我让你问的情况怎么样?”李机智问。

“这事儿怪就怪在王岛屿根本就没死,人家在教育局还上着班呢!人好好的,李队你说我这问的是什么事儿啊?幸亏我没说走嘴,要是开口就问人家‘王岛屿失踪几天了’,那就坏了。”小张有点庆幸地说。

“真有这事儿?”李机智怎么也不相信,刚才小法医明明说那个死者就是王岛屿,他的初中班主任,不会弄错啊!

“是啊,我打电话试探性地问王岛屿局长上班没?我跟他问点事儿。你猜对方怎么说?那边告诉我‘王局长现在没时间,他正主持一个会议呢!’我一听,就觉得很惊讶。为了慎重起见,我刚才又查了一下户籍,王岛屿是独生子,家里没有孪生兄弟。那么,这个跟他长得很相像的人又是谁呢?”小张还是很有办案经验的,不用李机智布置,就将相关情况摸了回来。

“这么说,这起案件还很复杂呢。既然不是王岛屿,那又会是谁呢?虽然现在科技很发达,机器人什么的都能为我们服务,但是,全市乃至全国有多少人与其长得很相像,这样的统计我们还没做过。等这起案件有了眉目后,我想打个报告,提请国家公安部,建立全国人员档案,对全国长得相像的人做个数据统计,保存资料,以便在将来出现案件的时候,我们一线人员能在第一时间内确定相关人员的身份,提供侦破线索,加快破案速度。”李机智很有自己的想法。

“我看行啊,队长,这个办法不错,也免得我们这些专案人员到处调查相关线索了。其实,有时候到受害人单位去,人家也不爱配合的,我们的工作其实大部分情况下是有一定难度的。你想啊,谁喜欢自己的隐私被别人说来说去的呢?”小张分析得很有道理。

“那是以后的事儿,我看现在的关键是查找到死者的身份,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我们侦破案件就无从下手啊。”李机智也觉得案子还没进入侦破阶段,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李机智和小张边说话边往办公室走。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小张告辞去做调查了。李机智这才想起已经半天没喝水了,他走到饮水机旁,打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他想静下来,理一下思路。

法医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

“李队,化验结果出来了,你快看看。”法医急切地说。

“怎么样?是被毒死的吗?”他边伸手接化验单边问法医。

“是被毒死的。这是胃里东西的化验结果。”法医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李机智看着化验单上显示的数据,说道。

原来,法医提取死者的胃内容物、心脏血和膀胱尿液进行化验后,均检验出了一种慢性促人死亡的毒药。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种毒药的名称,但是很显然,死者是被毒死的,已是不争的事实。

李机智和法医决定去找李机智的前任队长,也是最著名的法医检验专家周大陆,去进一步探讨这种毒药的情况。也许,老周队长能帮他理出一些头绪来。

李机智开车带着法医,直奔老队长周大陆家的方向。

李机智他们进来的时候,周大陆正在楼前的小花池里浇花。这是一套物业管理很规整的小区,每家的门前都有一块10多平方米的小花园,每家都种上了不同的花草,住户自己管理,物业定期提供一些除草剂等。

出于职业习惯,老周队长在李机智他们还没走到面前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抬头看见了李机智和法医,就朝着他们喊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周大陆刚过60岁,人很精神,一看就知道年轻时也是很干练的人。

听到老周队长的问话,李机智二人吓了一跳:“您说您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干脆回队里上班得了,免得我们有事还得往您这里跑,怪麻烦的。”李机智习惯了和老队长理论。

“我在家多好啊!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去队里就是给你们添乱子了。这人啊,该退休的时候不退休,就是没事给自己添堵了。这不是也很好吗?你们有事就来了,不折腾折腾你们,我这老头子多没名啊!哈哈。”老队长故意气李机智。

“好啊,您还嫌我们不忙啊!居然还藏着心眼要折腾我们呢,那下次我不来了行吧?我家阿姨都不会放过你的。”李机智眨巴着调皮的眼睛说。

“好好好,说正事,遇到什么难题了?”老队长也一本正经起来。

“我们最近在海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根据外形判断是教育局长王岛屿,可是经过调查,王岛屿还活着,这就说明死者不是王岛屿。我们又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对胃内容物等进行了检验,发现了一种能致人死地的慢性毒药,但是,我们叫不上来名字,也不知道这样的毒药是哪里生产的,所以,还请您帮我们分析一下。”

“原来是这样的问题啊!如果王岛屿还活着,说明这具尸体就不是王岛屿,你们还要重新进行调查,我建议你们扩大侦破范围,加强尸体身源的查找;另外,这种慢性毒药如果调查不出来生产厂家,那就是有人私自配制了这种药,也可能是哪个实验室做实验用的,比如,用白鼠等做实验,都可能用到这种药剂,分析出化学成分,然后明确用途,再进行判定就好入手了。”老队长严肃地说着。

“谢谢您啊,老队长。这么一说,我们的思路也开阔了。”

“谢什么啊,都是自己家的事,我说得也不一定正确,你们在侦破中自己认真体会吧!”老队长很谦虚。

“那我们先回去,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请您喝酒,到时一定赏光啊!”

“好。快去忙去吧。我也得侍弄我的那些花去了。”老队长摆手示意李机智他们快去忙正事。

两个人回到队里后,李机智立即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并且邀请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张东旭参加。

李机智站在会议室前面的投影仪前,把在海边发现尸体的情况、在解剖室解剖尸体的情况给参加案情分析会的副局长和队里的同事演示了一遍。就在他要进一步分析案情的时候,局政治处的一个干事匆匆忙忙来找副局长张东旭,李机智只好停了下来。

张东旭和来人说了几句话后,抬眼看看李机智,然后就走了出去。

局政治部的干事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副局长张东旭呢?

原来,局长高昊接到了举报,说李机智参与贩毒,有贩毒的嫌疑。

局长高昊觉得这事非同小可,立即让干事去找主管刑侦和缉毒工作的副局长张东旭。

听了局长高昊的一番话,张东旭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可是,高昊拿出了一摞照片。照片上与贩毒人员接头以及拿着小包接送货的那个人不是李机智又是谁呢?

那么,李机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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