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替欢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吗,怎么一见到自己就摆出一副阴沉的死人脸!
更何况自己也是献出了自己最为宝贵的处,女之身啊!
不就是有钱吗?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默涵经过司马韵身边,顺手夺过那叠应该属于自己的钞票,昂然地进入客房!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那扇半开半阖的卧室门缝里,透出了一双惊愕,继而冷然的眸子,在朦胧的空间里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九月的早晨来的也不算晚,早上七点钟,阳光就已经透过窗子,照进室内大床上的那两具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上。
白寒秋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看像一只小猫似的缩在自己怀里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皱了一下眉头,悄悄的把自己的胳膊和身体从那个女人身边抽了出来,然后仔细巡视了一下朝阳下娇艳妩媚的司马韵,只见她的长长的睫毛投射在白嫩的脸蛋上,像是一个弧形的小扇子一般,小巧的鼻翼一张一吸,诱人之极!
绝美!极为震撼的绝美,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一种心神澎湃的感觉,却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呢?
他相信自己今天凌晨所见到的并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
但是,在他的心里,有一种近似于疯狂的念头:李默涵,这个拜金女,惹谁不行,偏偏要惹上我!那么,你从今往后就要倒霉了!
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他白寒秋更加痛恨拜金女了!想当年,他的爸爸就是被一个拜金女俘虏了身心,抛下他和妈妈,悄然离去!
而妈妈就是在身心疲惫的情况下,含恨而终!
“寒秋!”司马韵睁开一双媚眼,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似乎显得格外的迷人,一双玉手就已经摸上了白寒秋赤,裸的胸膛。
白寒秋敛回自己眸中的寒意,皱了皱眉,对于这种陌生的触摸,实在没什么激情,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司马韵的骚扰,坐起身来。
“怎么了?”司马韵再次贴近白寒秋,柔声问道,“是不是这些天累着了?”
“你觉得呢?”白寒秋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打扰自己想象的女人,问道。
“你要是觉得累的话,我想回娘家住几天!”司马韵试探的说道,“正好我哥哥打来电话说,想十月份的时候,回家亲自过问一下司马家的生意!我这几天也好在家帮着收拾一下家里的事物!”
“你哥哥?也要回国?”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十分冷淡的白寒秋,在听到司马凌云回国的消息的时候,微微一怔,继而问道,“他,好吗?”
司马韵微微点头说道:“很好!不过,他一直很想念你,很想念你们之间的友情!”
想念?友情?
白寒秋的思绪一下子从对于拜金女的恨意,跳跃到十年前那个俊俏,瘦弱的男孩子身上!
十年了啊,十年前自己做的一项决定,使自己永远失去了一个好朋友,他,还会恨自己吗?他自己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吗?自己和他的将近二十年的情谊还是会和以前那么的深刻吗?
此时此刻,种种思绪全部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他,张沐霖,司马凌云都是一群好哥们儿,无话不谈,要不是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他们还会一如既往的相处下去,说不定还会一起结婚,一起生子!
但是……
“他说这次回来,还会给我带一个嫂子呢!”司马韵满脸欢喜的说道,而一双俏目却在滴溜溜的注视着白寒秋的脸上的线条的变化。
“是吗?”白寒秋尽量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司马韵连连点头,“到时候,我就可以不再打理司马家的生意,专门在家给你作专职太太!你说,好吗?”
白寒秋不置可否,近距离注视着司马韵绝色的面孔,一时之间有段时间的失神,这张面孔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十年前的司马凌云不是一样拥有这般绝色容颜吗?
然而,面前这张脸却忽然之间变了,变成那张秀气的,妩媚的少女的脸,以及夜里相互紧紧纠缠的情景也出现在眼前。
不容置疑,那个名叫李默涵的女孩子,绝对是个不折不扣,令人厌烦的拜金女,但是无可否认,她的少女之躯,却十分的诱人!
只是,司马韵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和司马凌云有关吗?
“秋,你爱我吗?”司马韵看着阴晴不定的白寒秋,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她直觉的想到了这句话,这句情人,夫妻之间时常说的一句话,她问这句话,不为别的,她只想得到一句答复,一句发自内心的答复!
听到这句问话,白寒秋原本已经线条柔和的脸庞顿时冷却下来,他翻身起床,当着司马韵的面换下睡衣,然后翩然离去!
卧室门“咔塔”一声被合上了,那声音那么的响亮,使司马韵浑身轻轻一颤,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现出一种深深的痛楚,随即她的眼神变得凌厉之极,隐藏着无限的寒意!
不行!
一定要想个办法,让白寒秋对那个女人身体的热情减弱,要不然他会在爱上那个躯体之后,继而再爱上那个躯体的主人,自己做这么长时间的牺牲,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小朱?
对了,就是小朱!
这种女人单纯之极,一心想要向上爬,金钱观念至上,白寒秋会喜欢李默涵这种有内涵的女人,绝对不会喜欢上小朱这种人!
所以,眼下只有小朱可以帮她这个忙!
但是,似乎前几天小朱哭哭啼啼的向自己提起过一件事,白寒秋变态?
傻丫头,你知道什么叫做变态吗?要是你知道了我的一切,那岂不是要说我是更加的变态了吗?
或者,再设下什么别的套子,让那个替欢的小丫头更加死心塌地的钻进去?
司马韵嘴角噙着一抹散不去的冷笑,但是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