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攻下扬州,连夜渡江,大破各守军阵营,直捣江南各镇。后,直捣南京,一路势如破竹。弘光帝不顾臣子万民偷出南京不顾太后,弃京南逃,为万民所唾。马世英胁持太后遂弃城南逃,其心不良,其人为万民所耻。
弘光帝难逃,至黄得功大营。不日,刘良佐引兵追至黄得功大营,劝其投降,黄不允,后,黄得功受随刘良佐来到降将张填禄冷箭穿候。黄遂觉要害被击,奋力支起身体,对刘良佐大喊“花马儿,黄将军男子岂为不意屈,不济,命也!”后长叹;“我无能为力也!”遂弃指挥战刀,猛握箭尾,刺喉头而死。
刘良佐见黄已死,袭击黄得功大营,黄部将士慌忙渡江,不料渡江浮桥铁链忽然折断,护卫弘光帝中军大将见事不可挽,投江而死。
时,左协总兵田雄跃上弘光帝所乘之舰,背起弘光帝与右协总兵马得功一起,奔向刘良佐大营,遂降清。
二十四日,刘良佐将弘光帝押解到南京,暂拘留天界寺。二日,多铎令其进城。弘光帝乘无遮缦小轿入城,自觉羞愧,头蒙辎素帕,身穿蓝布衣,油扇遮面。
沿途百姓,见荒淫无度无能天子,唾骂不绝,至人向其投掷瓦砾石块。
多铎见之,问曰;“汝贤弟自有子,汝不奉遗诏,擅自称尊何为?”
弘光帝哑口,无言以对。
多铎又问;“汝既擅立,不遣一兵讨贼,于义何居?”
弘光帝毫无应。
多铎又问;“先帝遗体止有太子,南逃远来,汝既不让帝位,又辗转磨灭之何为?”
弘光帝仍旧一声不响,目光呆滞,像是饮酒,像是听歌,茫然不知所措。
对言良久,弘光帝问多铎;“马世英奸贼何在尔、!”
四月后,弘光帝被押解至北京。二年五月,被杀。
时,礼部尚书钱谦益感触,赋诗曰;“一年天子小朝廷,遗恨虚传覆典型。岂有庭花歌后阁,也无杯酒劝长星。吹唇沸地群狐力,嫠面呼风域鬼灵。奸倭不随京乐尽,尚余流毒螯丹青。
鸡人唱晓未曾停,仓卒农冠散聚萤。执热汉臣方借箸,畏炎北骑已扬舲。刺闺痛惜飞章罢,讲殿空烦倒座听。肠断抚坏池畔水,年年流恨绕新亭!”!”——《帝国转折史》
“六月二十四日,清江阴知县方亨到任,限军民三日内剃发,否则格杀毋论,引起了全城军民的公愤。闰六月初一日,城北人民举义旗,立刻得到成千上万人的齐声响应。江阴义民高喊:“头可断,发决不可薙!”,杀死了方亨,举主薄陈明遇为首领,抗击清军。实际上在江阴举事之初阎应元已经离任,携老母避居华士砂山。但是陈明遇知道自己没什么军事才能就推荐了有军事组织才能的典吏阎应元来统率军务。阎应元毅然于七月初九夜入城全权指挥守城。阎、陈的指挥下,城乡余下的6万多军民,团结一致,修缮城池,筹备军粮、火器和弹药,和清军决一死战。用尽计谋,杀清军王爷三、上将一十八及军士七万五千余人。后清军调来西洋大炮,猛轰城墙,城墙倒塌,清军遂入。守军皆力战而死,清军入城大肆屠杀,城中九万七千余人,城外七万五千余人,仅有五十三人上寺庙塔顶免死。
阎临终前日,于城楼上留有一首绝命联,“宁愿留忠发,不肯剃女干头,穿戴汉服死,不做旗袍奴!”以召天下!”——《帝国英雄》
天下形势大变,杨森也是无能为力。他也没有妄想仅仅靠着自己手上的两千残兵败将可以力挽狂澜,抵挡住南渡过江下来的几十万大军。他自由后撤,到浙江,到福建去,到广东去,只有那里现在还是比较平和,清军暂时还不会攻打到那里去。到那里自己还可以有一点时间准备,发展自己的力量,使得自己有能够有可以抵挡清军攻势的资本。
并且,在南方现在还有不少的拥兵大将,可以威慑住南下而来无比嚣张的清军。还有在李自成牺牲后在高一功,李锦和李自成夫人高夫人带领下后撤到湖南常德一带的三十万余部,他们可以是杨森可以拉拢和利用的一股武装力量,可以成为杨森开始真正发展自己武装力量的后盾,和援助力量。
在南方,在广东,还有被葡萄牙占领的澳门(现在人们叫葡萄牙为佛朗机)。凡是中国人,知道澳门被葡萄牙占据,无不咬牙切齿,无不食之肉才痛快,杨森当然是中国人,他也不能出其右。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要将葡萄牙人从澳门赶走的想法,他要争取一切对于自己有利的势力,哪怕是曾经欺凌过自己祖国的外来列强。
“除了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还有活跃在南洋里面的英国人,还有盘踞在台湾的西班牙人,现在都是他想要极力拉拢的对象。虽然他们不见得会给自己多少的帮助,可是杨森现在真的是非常需要哪怕是一点点的外来帮助。“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只有积累起凡是对自己有利的一点一滴,自己就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壮大起来,在能尽早的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那样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越简单越容完成!”杨森分析了一番南方的大概形式。
时,六月十三日,引败卒两千余人,马匹四百余匹,杨森所部沿途南下到达了杭州城外。便驻扎了下来,稍稍修整一下,并且现在他
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驻扎好了部队后,杨森带了一些人到达了杭州城,他要寻找现在还在杭州城里朱聿键,寻找那个传说中生不逢时唐王。只有在他身边,有了一个名义上的立脚点,他才能够更好更加容易的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
现在扬州城已经是人心惶惶,社会极其混乱。街上随时都可以看见收拾了金银细软,拖家带口撤离杭州的人,也有从北面逃难而来,衣衫褴褛,饥不裹腹,面黄肌瘦,全然没有精神的难民。一队队,一群群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在接上闲逛,不知道目的游荡。
看了看周围逃走的人和饥民,杨森摇了摇头,“哎“轻叹了口气,不忍的看着周围为战争所迫,不得已离开自己不知道生活了多少世世代代的土地的人们,继续朝着城中的目标走去。
朱聿键来到这里原来是想要劝说潞王称帝,负担起抗击清军,恢复旧土的责任。可是潞王虽然是有献名,可是仍然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贵胄罢了,并且做事优柔寡断,全然没有一点可以做为抗击清军统帅的才能。但是南京陷落,陆续在杭州城聚集了许多文臣武将,并且都拥戴他监国,使得他不得不违心的担负起了暂时的责任。
可是情况却和朱聿键心想的相差很多,现在北方的清军已经派遣来了招降的使者。所以朱聿键找到潞王,面陈方略,建议“拒北使之招降者!”但是却受到了潞王的拒绝,使得朱聿键非常的失望。
他虽然失望,可是却没有想到能够让他抓狂的事情,就是潞王现在已经和浙江巡抚张秉贞还有都督陈洪范相互沟通,正准备降清。
失望至极的朱聿键见到潞王时无药可救,再也组织不起有力的抗清力量,所以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决定赶快离开这里。
朱聿键来到这里时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并且他还是住在潞王府旁边的一座比较大的院子里面。所以杨森一问人就知道潞王住在什么地方,没有费劲杨森和陈干就一同找到了潞王的住所。给守门的人送上了半两银子,门边的官差看着自己手上的银子乐呵呵的跑到了里面去报信。
正在沉思,考虑什么时候启程南撤的时候,听得外面有人要求见,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他请进来!”
跟着前面带路的官差,弯弯拐拐的走了许久,杨森终于到了大厅。
回头看了看自己走过来的地方,树木郁郁葱葱,话儿鲜艳异常。杨森不得不佩服起来古代有钱人来,光是自己家里的院落,就可以抵的上一个规模不大的公园来。想得后世光是百来平米的楼房就要几十万的天价来,要是把这么一个古香古色,规模巨大的院落拿到那个时候卖掉,那么一家人一辈子的生活费就可以不用担心。
刚踏进大厅,朱聿键便从后堂出来,到达了大厅。看着前方,身着朴实布衣,面带愁容,的中年人。还真有点像自己心中想象的朱聿键,杨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来。
朱聿键现本四十二岁,在后世来说正是处在壮年之时。可是,以往的磨难,还有北京陷落和南京弘光朝的陷落对他的打击,以及时时刻刻想象的要中兴大明的思考还有忧虑,使得他过早的衰老了起来,头上一点点白发分外明显,脸上的皱纹也分外的显眼,使得杨森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贤明贵胄。
“是你要找我?”看着眼前眼中充满了同自己一样愁容的年轻人,朱聿键明显知道就是他要找自己,可是他还是不能够想出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找到自己有什么事情,问道。
“是,正是在下!”还在出神的杨森被身边的陈干用手碰了一下,回国神来,连忙回答道;
听得来人回答,朱聿键又问;“不知道你是?”
“呵呵,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杨森,字百里。他是陈干,字警之!”介绍了自己后,杨森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陈干,说道。
听得来人的自我介绍,朱聿键开始还有一点不相信,可是转过来想了想。自己现在既没有势力,也没有钱财,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别人骗的,所以便相信了来人的话。
他听说过杨森的事迹,在扬州城危机之时,人家都是各自保留实力,不愿意到扬州城去抗击清军。可是杨森却是一个另类,不但没有自我保留,还在江南聚集了几千人渡江到扬州城去帮助史可法抗击清军。这些到还是可以稍微理解一点,就算他是一个无比忠于大明的人把。可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就是他们在那里打的那两仗。先是带领了所部四千余人,袭击清军前部大军一万余人的先锋部队,不但烧了他们准备了许久的辎重,还歼灭了敌人的两千余人的骑兵部队。要是大家都说他是侥幸吧,是敌人没有防备,被他专了空子,才烧了敌人的辎重。敌人的骑兵是因为太轻视了敌人,受到了他们的埋伏才落下了个全军覆没。可是接下来在后面清军攻击扬州城时候他们所做的事情,因该是没有人可以用什么话来反驳。仅仅带领手下几百用抢来的马匹组建城不足六百人的没有训练多久的骑兵部队,去冲击敌人的攻击大军。不但给敌人带来了较大的混乱,还安然的从敌人的阵营里面逃了出来。就是逃出来了也罢了,可是人家硬是硬生生的将从后面追来的一千余从无数次战斗中活下来的精锐骑兵给吞下了一大半,把这一队骑兵给打残了,打的没有了建制。虽然后来他们被敌人大部攻击,败了,并且被打得只有一半,迫不得已退到了江南。可是他们对国家,对大明的这份忠心,是那些一天都说忠的士大夫和文人墨客所赶不上的。
看了看眼前的杨森还有陈干,连忙上前,拉起杨森还有陈干的手,一脸激动一脸热情的道“原来是拉起了一支队伍,上前线抗击清军的义军首领两位将军啊。久仰久仰!”
听得朱聿键的话,杨森两人当然也要配合一下,两人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鞑子夺我家园,杀我同胞我等怎能坐视不理。这个时候上前线去抗击清军,驱除鞑虏是我每一个大明子民的分内之事。为了恢复我大明万里江山,就是让我等马革裹尸,一去不还,我等也是没有半分的怨言!”
听得杨森两人的回答,朱聿键很是感动,又不免想起己现在身上所有的责任,和现在自己所遇到的情况。不免又有一点悲伤,微微一叹:“哎,要是大家都想将军一样,以着国家利益,万民利益,我大明江山利益为重,我大明现在哪里会像现在!”
杨森两人也知道现在危机的情况,当然知道朱聿键心里的所想的是什么,所说的又是什么。想到这里,都不免有一点迷。
“虽然现在鞑子势重,但是只要现在我大明子民戮力同心,都以着驱除鞑虏为己任。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那鞑子哪里还逍遥得到多久。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我大明一定能够将鞑子赶出我大明疆土,并且要报乱我中华,屠我百姓之仇!”
微风轻轻的吹过,穿过院落,穿过大厅的大门,轻飘飘的来到大厅,抚起朱聿键头上的一缕黑白相间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抬手抚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透过大厅的大门看了看外面花坛上盛开的花朵。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品味着通过咽喉进入了自己肺脏带着泥土的淡淡清香,花儿的醉人花香。
感受着这一切,他很是舒畅,不免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诗词来,慢慢的将诗词中的环境和现在自己的环境做起了比较。
看着闭上眼睛的朱聿键,杨森二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等待。
“是啊,要是我大明子民戮力同心,以着驱除鞑虏为己任,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现在哪里还轮得到那鞑子在我大明江山猖狂!”睁开眼睛后,朱聿键又回到了现实,想起了现在的情况还有杨森所说的话,喃喃的复述了一番。
但是随后又想起了现实中所谓大明文官武将的表现,不免有点心痛起来。“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这个说起来的确容易,可是哪里又有多少人做到了这么两点。看我大明被鞑子占领那广阔土地上,又多少人真正的担当起了责任,有多少人真正的抵抗了清军的铁骑。又有多少人向那史可法一般,为国守土就是肝脑涂地也没有怨言。真是讽刺啊,那些读书人一天都在说什么忠义,武将一天都在说什么马革裹尸,可是他们在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做了什么,抵抗吗?不是,他们是打开城门来,将粮食银子摆在城外为鞑子接风。简直是无耻至极,把祖宗的脸都丢到了不知道在哪里!”说着说着,他的情绪不免激动了起来,声音也渐渐的大了起来,要在话语间将自己对他们的愤怒释放出来。
听得朱聿键,杨森和陈干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要等待时机。
朱聿键话说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把对于投降文臣武将的不满放在了一旁,他知道现在就是你在怎么发牢骚也是无事于补,对现在的形势没有任何的作用。
看着眼前的两人,“要是我大明的官员都向两位将军就好了!”朱聿键平和但是又有一点无奈似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