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明白啊。”唐小月谈过身来,拍着我的脑袋说道:“你能不能够说得简单一点呢?”
“简单一点?我说得还是不够简单吗?我觉得已经很容易理解了。”我挠了挠头说道。
“什么容易理解啊,我根本听不懂,不信你问问媚儿。”唐小月说道。
而一边的齐眉儿听唐小月这么说也是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然后紧跟着又摇了摇头。
“好吧,服了你们了,我想想怎么才能和你们解释清楚。”我皱着眉头说道。
“有了。”在几分钟之后,我重新梳理好了思路,然后对两个女孩说道:“我刚才的意思是,可能监视你们的人是分为好多个势力的。就是眉儿你的各种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打着你的钥匙的注意。而他们彼此时间是彼此防备的。”
“哦,这样啊。但是为什么这是个特别坏的消息呢?”齐眉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们彼此间有矛盾不是很好吗?”
“好当然是好。”我回答道:“但是,这也就恰恰说明我们永远无法找到最终的boss了。”
“没有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唐小月抓着头发说道:“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这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就是在这件事情里涉及到的人很多,除非一个个抓住所有的人,否则就会一直有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打扰齐眉儿。”我回答道。
“好吧,早这么说我不就清楚了吗?”唐小月说道。
“那是不是说以后一直我都会很危险啊。”齐眉儿被我的话吓得不清,十分的紧张地问道。
“拿到不至于,等到一会你爸爸的消息弄清楚了,把他老人家接回来,我相信他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一定会对这种情况加倍小心。”我安慰齐眉儿道。
“也是,可是万一绑架我爸爸的人和他们也不是同一伙人呢?”齐眉儿还是不太放心地说。
“不至于。刚才胖子在电话里面提到你爸爸了。应该就是他们绑架的,就算不是这伙人也应该对这件事有相当程度上的了解。”我回答道。
齐眉儿见我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可是,相比于眼前齐眉儿的心情大好,我的心情可是完全没有那么轻松。毕竟,当时胖子在电话之中仅仅是提到了警方已经掌握了齐羽的相关动向,至于是死是活现在还尚未可知呢。
我大致在医院待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后得知了两个女孩出院的具体时间。由于她们两个只是因为迷药而晕倒,并没有其他的损伤,因此在进行了相关的检查,支付了必要的费用,出院仅仅是一个手续的问题了。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毛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而审讯内容这种事情自然是在最关键范畴之内。所以,在看望了两个女孩之后,我就急急忙忙地离开医院,准备去警署了解一些第一手的内容。
在我离开病房的时候,唐小月曾经叫住我,指着我的脖子说了一句类似于:“……没了……”的话,但是由于我当时的心早就已经飞到警署了,所以当时也没有在意她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几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当我到达警署的时候,胖子正坐在一件办公室里面翘着二郎腿等着我的到来。
“胖爷我代表全北京以及全台湾的人民欢迎如宾小同志大家降临派出所。”胖子一见我进门就咧着大嘴说道,完全不在乎四周警察的感受。
我作为一个非常标准的收到大陆教育的小孩,对警察这个职业的敬畏自然是很多的。所以我也没有胖子那样的飞扬跋扈,这个时候我很是有礼貌地在座的所有人鞠了一躬之后,把胖子揪出了办公室,在警察局洗手间附近对胖子说道:“我问你,齐羽的情况怎么样了?活着还是死了,有消息吗?”
“这你干嘛不直接问警察?问胖爷我干蛋。”胖子显然对我对他的举动相当的不满。
“我是要直接问警察,但是需要你引荐一下,我可不想以后进来的时候,受到爆菊的待遇。”我对胖子说道。
“看来我们无所不能的阿宾也是有害怕的东西啊。”胖子看透了我的底细,一脸猥琐帝说道。
“行了,快,给我引荐,齐眉儿那面还眼巴巴盼着他爹呢。”我对胖子说道:“最好是个好消息,老娘可是想齐眉儿保证过他爹平安无事,万一要是出了差错,要么你再找个一模一样的,要么你去给她当爹。”
“切,这种事情胖爷我可是不能够打包票。”胖子说道:“要是万一出事了,这个屁股胖爷可不能帮你擦。胖爷我最怕给人家报丧了。”
“闭上你的狗嘴。”我瞪了胖子一眼说道。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在胖子的引荐之下,和警察局负责这个案件的人进行了交流。
应该说这次我的到来还是相当及时的,因为听这个人的言下之意,警方已经了解到了对方藏匿齐羽的确切地点。而从事发到现在,仅仅经历了一天的时间,虽然最开始的车祸现场已经被媒体报道了,但是警方为了放长线特意对报道留了一个缺口。而现在,放出来的消息是:警方仅仅掌握了当时车队的随后两辆车的人员,至于车队最开始的几辆车,在警察赶到现场之时就已经早早地逃逸了。
有了这个缺口,警方就有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基本要素条件。对方并没有掌握自己的boss已经被警方控制,所以,在短时间之内只会按照要求原地待命。而此时此刻,警方正在考虑利用齐眉儿那个表叔和对方取得联系,然后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解救人质。
就像凡是八卦事件一定不会少了唐小月一样,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少了我。既然了解到了警方的下一步行动,我自然是要厚着脸皮掺合进去。而警方又畏惧于胖子的面子和白一平找来的记者群,所以在几经商量之后,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而我的身份责备伪装成了一名“战地记者……”
由于解救人质的这种事情一向是夜长梦多的,所以一旦有了机会警方就决定马上行动。在我们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警队其实就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作为一名没有摄像和采访任务的记者,自然是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这个时候,就直接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队员出发了。由于来台湾的时间还是不是太久,我并不了解这群人的称呼究竟是什么。是叫做武装部队好呢还是叫做武装警察好呢,而为了不露怯,所以我姑且放下了这件事情,没有和这些人做任何交流。
一路无话,我和胖子坐在和一堆这些家伙乘坐几辆大巴车来到了所谓的藏匿地点。出乎我们的意料,所谓的藏匿地点不是我想象之中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我们来到的仅仅是一个家属楼的楼前。
由于在来之前,其他特战队员都是接到了详细的任务布置的,所以他们对这种情景并不意外。而我和胖子毕竟是在大陆秘密军队里面摸爬滚打了一个多月的人,全副武装的军人不知道见了多少,这种场面自然是不会大惊小怪。可是,从他们的脸上,我显然能够看出来紧张。相比,这种人口密集的居民区的罪犯远远比人口稀疏地区的罪犯危害要大得多。因为一旦配合出现失误,对方很容易利用身边的无辜群众,来给自身争取摆脱的条件。
客车停在小区外面的停车场下面。在我们下车之前,小区门前跑来了两个假扮做装修人员的警察,撑着两个很大的装修合叶板,挡住了目标窗户和我们必经之路之间的视线。与此同时,这个小区四周的人口疏散工作已经开始做了,有专门负责的人指挥不明情况的路人,让他们远离这个地方,防止发生意外情况。
在一切准备条件都已经就绪之后,特战队员以及打酱油的我和胖子在掩护下悄悄潜入了小区的单元门内。
由于我和胖子是酱油人员,所以对这次行动自然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因此,在这里,我只能够把当时的场景尽我所能地去还原一下。
当时,最让我感觉别扭的是,台湾的警方没有按照我的想法从下面走到目标单元,然后在门口准备好进攻队形。而是所有人员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这个单元的接近顶层的位置,而他们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在四层。
在到达顶层之后,领队发出了就绪的信息,然后所有人员开始原地待命。与此同时,滞留于车里面的第二梯队开始联系齐眉儿的那个所谓的表叔,并且要求他与屋内的人联系。在一通电话之后,屋内的同谋接到了他的电话。在电话中,它所传达的意思大概是,今天的任务到此结束,让屋内的人去楼下与另一个人换班。
按道理来说,这种计划如果能够实现的话,我都觉得那些军队中天天研究各种战术和反恐方案的专家是不是应该一头撞死算了。然而,更狗血的是,就是这样一通电话,这个人就乖乖地从屋子中出来,然后反身关上门走了,在楼下甚至连没有看到接班的人这一点都没有产生怀疑。直接就离开了那个小区。而具另外一个小组汇报,当他们最终抓到这个人的时候,按照他的话说:他刚刚下班,正在回家的路上。而我们这方面,在一拥而入之后,我们就看见齐羽正被一堆布条困在椅子上。
而前前后后这个过程,让随行的胖子和我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如果非要用一个理由来解释这种现象的话,我能够想出的只有一个:商人就是商人,毕竟不是专业的杀人犯。有些时候,人的思维方式总是不自觉地收到他自己的老本行所左右。
看着事情以一种令人十分匪夷所思的形式收场,我和胖子多少有几分失落。但是失落归失落,眼见齐眉儿的爸爸平安无事不管怎么说都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