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的松,就很可能让他们几个人溜掉或者中途错过什么变化啊。”我对莫寒说道。
“嗯,确实。但是跟踪本来就不是百分之一百成功的。”莫寒说道。
“好吧。听你的。”我看莫寒语气很肯定,便点点头同意道。
“好了,我洗完了,你去睡一会吧。这会我来看着。”莫寒见外面没有了动静,便对我说道。
“太棒了,那我可就真的休息了。”我答应道:“一会有事情你记得叫醒我。”
“好,十五分钟之后叫醒你。”莫寒说道。
“唉?你洗澡还是三十分钟呢,为什么我是十五分钟?”我问道。
“因为你刚才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莫寒一边梳头一边说道。
“你还敢说?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我咬着牙对莫寒说道。
“现在剩下十四分钟了。”莫寒对我做出的威胁动作毫无反应,用手指了指我的手表说道。
“这么快就一分钟!”我依旧很不服气地说道。
“再说就只剩下是十三分钟了。”莫寒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我真是从心里对莫寒这种既冰冷又鬼精的妹子无可奈何,一边爬上床一边说道。
我躺的床是两人间中的靠近门的哪一张,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我觉得这张床离门较近,在心里有一种聊以自慰的安全感。由于这几天我都比较疲惫,因此我很快进入了梦乡。但是,这个段在的补眠我睡得并不踏实,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竟然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先是我和莫寒坐在屋子中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莫寒毫无戒备地去开门。当我们都以为门外站着的一定白一平的时候,莫寒却被门外的人一把拉出了房间。最后,当我反应过来,想要出去救的时候,门外闯进了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枪。
“寒!”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向四周望去。
“啊呀。”随着我做起来,我躺着的床边传来一阵重物撞击底板的声音,然后就见莫寒头发蓬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床边探出一个脑袋说道:“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有坏人闯进来把你给抓走了。”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看了看地上的莫寒说道:“咦?你怎么掉地上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想在你旁边睡一会,结果你一边睡一边往床边挤,最后有突然坐起来。然后,我就掉地上了。”
“哈哈。原来如此啊。不过这就不能埋怨我了,我就知道只要我睡觉起来手麻,肯定是你枕的。何况我睡着了又不知道。”我歉意地笑了一下说道。
“这回我记仇了。”莫寒两只手一起揉着头发说道。
“别介意嘛,这么小女孩的话不应该是你说的啊。”我笑着对莫寒说。
“不用你管。”莫寒挣扎着重新做到了床上。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我刚刚一愣的时候,莫寒就下意识地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莫寒,别去。”我见眼前的情景和梦里的非常相似,来不及多想,赶紧从床上下来,试图拦住莫寒。
“怎么了?”莫寒见我慌张的样子,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回头问我道。
“刚才我梦里面就差不多是这个情景,我觉得不太对劲,万一真的是和梦里面的一样,那就麻烦了。”我十分紧张地说道。
“怎么会,外面肯定是一平啊。”莫寒冲我笑了笑,转身准备继续去开门。
“不许动!我是认真的。”我见莫寒完全不在意,便上前一步,拉住莫寒的手说道:“这回无论如何你得听我的。”
“真的有这么严重?”莫寒见我一脸严肃,于是不再准备去开门,转过身对我说道:“你梦里到底梦到什么了。听你刚才喊我的名字,难道是我出事情了?”
“是啊,我梦里你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去开门,然后就被外面的人一下子从房间里面拉出去了。”我说道。
“这样啊,那你呢,有没有救我。”莫寒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我说道。
“我直接被进来的人乱枪打死了,惨着呢。”我无奈地说道。
“你被打死了?不应该吧。”莫寒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
“怎么不应该,就是被打死了。”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莫寒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应该啊,如果你被打死了,那你醒的时候应该喊‘啊!’,怎么会喊‘寒!’呢?”莫寒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里已经流露出忍不住的欣喜。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知道我说得是实话,还故意让我把原因说出来。”我用手指戳了一下莫寒的头说道:“我就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更担心你。你能不能把这些多余的智商不用在我身上啊。”
“哪有,我没有。”莫寒捂着自己的脸颊说道。
“行了,脸都红了,真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能够这么有闲情逸致。”我看着莫寒微红的脸颊说道。正在我和莫寒对话的时候,敲门声又不合时宜地想起。
“还是我来开吧。”莫寒在听见敲门声之后说道:“东北不是常说这句话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你梦的真的是灵验了,就算我们不开门对方也会强行闯进来的。”
“不行,确实是这样没错。”我一把拦住莫寒说道:“但是如果提前预料到了,中间过程却没有改变,我会死不瞑目的。与其从头再来一次,我宁可尝试一下另外一种选择,所以我来开。”
“好吧。那你开吧。”莫寒一边说一边躲在衣架的后面。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九零后的年轻人,我是从来不相信鬼神的。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人们心中对鬼神的敬畏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纵然是不信,但是还是会畏。所以,这个时候,这场奇怪的梦,让我的一种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紧张。
正常来说,开门之前,问一声“你是谁?”是一种相对保险的方法。但是,这个时候则不然。那种“你是谁?”的问候,在平常的时候,或许是一种对外面情况进行判断的手段。但是,这个前提条件是这扇门是否应该打开的选择权在你的手上。而现在则不然,我们的处境显然这扇门是非开不可,在这个前提下,这句“你是谁……”无疑只会起到提醒对方的作用。
“这是什么他娘的旅馆,门上连个‘猫眼’也没有。”我心里一个劲地暗骂,然后故作淡定地说道:“稍等一分钟啊。”
就在外面闻声停止敲门的时候,我突然把门打开了一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判断是,如果外面真的有危险,也不应该完全像是我梦里的一样。因为,这种在市区的枪杀案发生的几率简直和中彩票一样,即使对方想至我们于死地,也不会使用这种拙劣切留下太多证据的方法。所以,我从心里认为危险应该是以“冷兵器……”的方式存在。
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出其不意地打开门,很有可能给自己争取到反制的机会。如果不幸言中的话,我可以在瞬间利用擒拿的基本动作和门的开合,来缴械一个人的武器。
因此,在打开门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左手已经随着缝隙的打开伸了出去。然而,门外的情况似乎真的不是我想像得那么复杂。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外面只有一个男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我已经是完全按照最坏的打算来行动。因此,我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心里想道:就算是误会了,我也先把你撂倒再说别的。
心里想着,我用出了军队中学到的一些单手擒拿的方法,猛地谈抓住了这个人的胳膊,顺势往屋子里面一带,然后在这个人踉跄进屋的时候,突然关上门,用门绊住了这个人的脚。
“扑通……”一声,这个人栽趴在了屋子里的地板上,我毫不迟疑直接把这个人的手笔反扣在他身后,然后用腿压在了他的脊椎和脖子上。
眼前趴在地上这个人是一个大胡子,身材很胖,大概有个二百多斤。在我把他制服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是用京腔一顿乱骂。
“胖子?”我听着这个声音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低头看去。细看之下,我这才发现,这个人的胡子四周都有胶水的痕迹,显然是粘上去的,而现在地上躺着的人,正是胖子。
“我****祖宗,你他娘的有病啊……”胖子在地上喊道,而刚喊了半句,嘴就被莫寒用毛巾堵上了。
“胖子?怎么是你?”我眼见就是胖子没错,赶紧挪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腿,喘着气说道:“你不在宿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还粘了个胡子,这不是让我们诚心误会吗?”
“误会?就算是误会,你的反映也有点过度了吧。”胖子掏出嘴里的毛巾说道:“还有你,小丫头片子下手这么狠,看不出进来的是你家胖爷吗?”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怕你乱喊,才给你堵上的。”莫寒一边叠着手巾一边说道:“跟踪时要保持沉稳安静,要是你再喊,还堵上。”
听莫寒这么一说,胖子明显声音小了三分之二,怒目等着我们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吧。”
“我做了个噩梦,谨慎点以防万一。”我歉意地笑着回答道。
“真他娘的是晦气。这他娘没摔死胖爷。”胖子说道:“胖爷我这次来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也是来给你们帮忙的。给你们提个醒,刚才胖爷本打算回去休息,谁知道,恰好注意到,一群特务成群结队地离开学校。胖爷我好奇,就跟了一会,后来发现他们都来这个宾馆了。刚才平探子和我说你们在这儿,所以我来提醒你们一下,现在这个宾馆一半都是特务,你们要注意了。”
“原来如此,那你没有被发现吧。”我对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