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会卖队友,更何况是女队友。”我把头探出阳台回答。
一夜无话,我在床上半睡半醒地发呆到早上。当然,并不是因为我对胖子的事情十分在意,而是单纯地因为刚刚睡得实在是有点多。
胖子卖队友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在入学考核的时候,胖子就已经坑过我一次。虽然他一再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发生,但是以胖子的性格,这种保证其实和放屁差不了多少,而我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这次虽然胖子又犯了老毛病,但是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还是比较充分的,毕竟胖妞兴师问罪,胖子生死攸关,我也不好马上和他翻脸。所以,姑且放过他一回,等到唐小月把那个胖丫头搞定了,我再找机会和胖子好好算算账。
手机上的时间指向了七点半,我穿好衣服,准备去找莫寒。出门时,胖子的呼噜声依旧震耳欲聋,看来胖子这回心里踏实了很多。
来到楼下,莫寒依旧早早地在生活区门口等着我。见我走过去,莫寒也很自然地迎了上来。
我们挽着手,走在清晨的校园里,很多少男少女像我们这里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在晨光的照射下,我们闲聊着各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经意间,我询问起莫寒的家庭情况,而莫寒在听我问道这件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锁了锁眉头。
“不想说。”在沉默了一会过后,莫寒第一次拒绝了我的提问。
“啊……没关系,其实是我不应该问。”我笑了笑回答。
“呦,这不是如宾吗?”正当我们尴尬的时候唐小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可算是干了回好事。”我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唐小月这个时候出现为我们解围,但是嘴上还是不甘示弱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月月。”
“我叫,唐!小!月!不是小月月!”唐小月等着眼睛对我说。
“这么早,学校的早饭还没送到吧,我们一起出去吃怎么样?”旁边的莫寒接过话问道。
“一起出去吃?好啊,我家的媚儿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我正想问问如宾把她怎么样了呢!”唐小月泼辣地回答。
“别动不动就把脏水往我的头上泼好嘛。你凭什么说和我有关系?”我没有好气地反问唐小月。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紧张什么,干没干还是小月姐我一看就能看出来……”唐小月叉着腰说。
“胡说八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真男人还怕遇到女汉子呢,身正有个蛋用。”我学着唐小月的样子叉着腰说。
“莫寒姐姐,你看他呀,一点不讲道理。”唐小月见我反唇相讥,拉着莫寒撒娇道。
“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吃饭吧,饿了。”莫寒看了我和唐小月一眼,拉着我说。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这顿早饭吃得简直比****都难受。整个过程中,我们几个人的都保持着沉默不语。
唐小月从头到尾都用杀猪一样的眼神盯着我,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觉得我什么时候强奸过她。而我,自然也是默不作声,不过在心里,已经不知道把她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看着莫寒专心致志的吃相,我心里好生的后悔:“这他妹的,要是知道一大早就会遇到唐小月这个扫把星,还不如躲在寝室里吃校务员送来的早餐呢,哪用得着在这里受这份洋罪。”
“那个……莫寒,你先吃着,我有点不舒服,出去转转,你们就不用等我了,吃完你和唐小月去上课吧。”我找了借口起身告辞。
“呦,如宾你这是要把莫寒姐姐扔给我,自己去泡别的妹子吧。”唐小月阴阳怪气地说。
“没错,我现在就准备去泡胖子,你要跟着去吗?”我狠狠瞪了唐小月一眼说。
“胖子啊,那我不去了,不过你可不要耍花招哦,我会知道真相的呢。”唐小月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成天这么多破事呢?”我实在压不住火,斥责唐小月道:“我去哪里,我家莫寒都没说什么,哪里就轮得到你插嘴了!真是‘皇后不急老妈子急’,你真当你是容嬷嬷啊!”
“你!”唐小月被我几句话抢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扭过头对莫寒说:“莫寒姐姐,你快说说她啊,你男人他当着你的面就敢欺负我,背着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嗯……”本以为莫寒根本不会理会唐小月的无理取闹,谁知道这次莫寒竟然点了点头。
“莫寒啊莫寒,你可千万别像胖子一样突然反水啊。要是这次让唐小月占了上风,她以后更要无法无天了,那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心里一个劲儿地起急。
“如宾。”莫寒抬起头轻声对我说道。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心理祈祷着:“千万别反水,千万别反水,好莫寒,你给我个理由,让我赶紧滚蛋就得了。”
我一边默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尽量保持镇定地看着莫寒。只见莫寒把两个手插到了自己的衣服兜里,然后在拽出了白色的衣兜的里子,对我说道:“没带钱,走之前把账结了。”
“好嘞,遵命!亲爱的莫寒大人。”我心花怒放,赶紧答应着小跑着去了前台。只听见,身后唐小月娇声对莫寒说:“莫寒姐姐呀,你不是答应我批评她了吗?怎么出尔反尔呀。”
“没有,你只是让我‘说说’如宾,我说了。”莫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唐小月。
“什么啊,说话就算是‘说’吗?我的意思是批评啊,莫寒姐姐,你这是重色轻友!”唐小月依然缠着莫寒不放。而莫寒不出意料地使用了她无数次秒杀我的绝招。
只见,莫寒沉默了数秒之后说道:“是么?不觉得啊。”
好斗的人从来不怕对手和你较劲,相反的,越是喜欢斗嘴的人越怕对方不和你斗嘴。
现在唐小月的状态就像是黄忠遇到了诸葛亮一样,任凭你怎么咋呼,莫寒就是一心一意地吃饭。
“是时候,让你这个八婆痛苦痛苦了。”我得以洋洋地离开餐厅。
常言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傻叉,胖子就到。”没走几步,我就远远看见胖子的兰博基尼远远地往这面狂飙。
“停车!查酒驾!”我粗着嗓子大声喊道。
说来也奇怪,胖子的兰博基尼在我这一嗓子之下还真的稳稳地停了下来。
只见不远处,兰博基尼的车窗降了下来,胖子从车里面弹出一个肥大的脑袋大声喊道:“谁他娘的大白天的查酒驾,有毛病是要抽风是吗?吓得胖爷我还以为又在北京被交警逮着了呢!”
“老子查你了,怎么地了。”我走到车窗前说道。
“我靠!我还以为是哪路‘衰星’呢,原来是我的大宾哥。快上车快上车。”胖子转怒为喜。
我拉开车门上了胖子的车,还没等我做稳当,胖子就问我:“我说阿宾啊,自从你有了媳妇以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胖爷我清醒的时候你睡觉,胖爷我睡醒的时候,你他娘的又没影了。你这样可不行啊,咱们兄弟义气放在一边先不提,就按照你这样的搞法,用不了一个月,准他娘的精尽人亡。”
“精尽个屁,你当我像你一样,整天就想着打炮,老夫一向不近女色,到现在为止,依然对左右手不离不弃。这几天作息时间不规律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跑了一次3000米,然后又他妈上了一堂体能课!老子是地球人,用了几千万年进化成这个样子,不是为了天天跑步的。你懂不懂。”我对着胖子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
“唉!别动手啊,宾哥。”胖子用北京话惊呼道:“你这一巴掌打下来,万一胖爷我一个膝跳反射,一脚油门撞倒几万人,你负责啊。”
“你膝跳反射的神经长后脑勺上?”我调侃胖子道:“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放弃治疗?”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理论教学楼。我和胖子下了车,一边互相拌着嘴一边向教室走去。
“我说阿宾,胖爷和你说正经的。”聊着聊着胖子突然一本正紧起来。
“啊?正经的?啥玩意。”我看胖子突然正经了不少,反而特别想笑。
“你那个莫寒……你真的还没有破?”胖子唑着牙花问。
“废话!破没破我是不清楚,反正我没碰过。”我回答。
“真他娘的牛逼唉,举世皆射你独清,众人皆干你独醒,想不到你是圣贤啊。”胖子一脸惊讶地叹道。
“你嘴里能不能干净点。别玷污了我们的真爱。”我骂道,心里有点洋洋得意同时又有点不是滋味。
“行,没问题。胖爷我错了,你们是真爱,再说这事儿时绝对不带脏字。”胖子一脸郑重地说:“不过啊,胖爷我得劝你一句。你小子可别用情太深了,我觉得你和莫寒的性格不太合适,那小姑娘性子太闷。胖爷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说,哪天你心血来潮,和你家莫寒讲了一个小时的‘岛国特产’,最后她听完只是一脸木讷地告诉你一句‘阿弥陀佛’。你说你蛋不蛋疼。”
“你他妈才没事和你对象讲****!那是约炮的思路。”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
“好吧,你爱听不听,反正胖爷我是该说的都说了,你把你的妹,我约我的炮,祝你们幸福。”胖子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教室的门。
很多以前的朋友说,作为一个理科生,在大陆参加完高考,就要永远告别语文课了。而在台湾,其他的学校暂且不做讨论,单是我们这种学校,每周就有6个学时的“国语……”要学习。而现在,正是我们的第一节“国语……”课。
说实话,有了十几年在大陆的基础教育,现在来上这所贵族学校的语文课,我多少觉得有些掉价。而这节课给我最直接的感觉的就是我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幼儿园。
虽然说,我认为大陆的很多大学不注重母语是不正确的。但我同样也找不到理由来告诉自己,这种“反义词造句……”的方式对我们来说究竟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