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胖子指着远处女生训练场说。
我顺着胖子的手看过去,只见,胖子说的那个所谓的肥妞就是在教室里面和胖子一起起哄的那个胖女人。
“靠,这我可没办法,你自行了断吧。”我十分同情地看着胖子。
“这你可不仗义啊,莫寒你都搞得定,怎么一个肥妹你会搞不定?”胖子一听就不干了,从地上跳起来说。
“这两件事情怎么能比?”我双手一摊说:“你不会是指望我去勾搭她,然后借此来解放你吧。”
“你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哪个优秀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这一个就算胖爷我打赏你的了。”胖子腆着脸说道。
“滚蛋,要娶你娶,我看她的体形给你做正房正合适。”我向胖子吼道。
“你看你,开个玩笑你就当真。”胖子向我摆了摆手说:“胖爷我是说我被那个肥妞盯上了,又不是被那个胖妞看上了。你别乱嚷嚷,详细过程容胖爷我慢慢和你说。”胖子拉着我,详细给我讲述了整个经历。
原来,在我和莫寒离开了教室之后,教室里面还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画面回到我怒目环视教室的那一刻。当时我确实是不大高兴,但是我怒目的原因不是发飙,而是借着这种发火时人特有的霸气去平息一下班级中的议论,也给我们的离开争取一些空间。然而,在我们走了以后,事情并没有因此就告一段落。
胖子是一个喜欢风光、爱耍威风的人,而这也是报道第一天我就和他大打出手的根本原因。虽然那次动手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感情的进展,但是那件事却能够充分反映胖子的这种性格。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无论是“为了接近唐小月而出卖我……”,还是“和我一起去找破鞋理论……”,胖子在事件进展中的行为表现都反映了他“爱耍威风、虚荣心强……”的特点。当然,我承认,在找破鞋理论那件事上,胖子让我尽量别打头阵还是有道理的。
胖子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耍威风耍大牌。于是,这次在我犯二地大声说出那几句话时,他大声地起哄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不巧的是,这次,有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我说的那个肥妞似乎和胖子有一样的爱好,并且在起哄过程中抢走了胖子的一部分风头。
于是,在我们走了以后,两个人继续各自喋喋不休地讨论着我犯二的事情。按照胖子的性格,事情毫无悬念地按照不好的方面发展:两个人越叫声音越大,直至对骂了起来。
胖子五大三粗,几句话不对付就朝着肥妞冲了过去。想也不用想,女人再胖也是女人,何况对手是也是个胖子。扭打过程中,肥妞自然是吃了胖子的亏,一边哭着往外跑一边扬言一定要报复胖子,结果才有刚才胖子所说的“被肥妞盯上了……”的说法。
听了胖子的讲述,我边笑边说:“胖子,你还真行,对女人你也能动手。”
“你可别胡说,说出去有辱胖爷我的威信。胖爷我虽然好斗,但是可从来不打女人,这回真他娘的是没看出来。”胖子道貌岸然地回答道。
“没看出来?别扯淡了,你当所有的女人全是飞机场啊,脸长得粗糙点,看胸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啊,你忽悠谁?”我十分不屑地说。
“你不是胖子,当然不懂得胖子的烦恼。你来摸摸胖爷我的咪咪,看看是不是不比你媳妇的逊色。胖爷我一直以为,那家伙的胸只不过是发育的稍微那么好一点,谁知道她是个女的。”胖子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往我身边凑。
“你给我滚一边去,别恶心我。”我在胖子肚子上猛拍了一下说:“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她是女生的?有人提醒你?”
“有个屁人提醒我啊,这年头,人心不古,要是有人提醒胖爷我,胖爷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胖子骂骂咧咧地说。
“那是怎么发现的?”我继续问道。
“是这么回事。”胖子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知道胖爷我打架时下手比较狠,一般招招都直奔要害。我和她动手的时候,觉得她上三路封得太严,占不着什么大便宜,于是索性就拿出了看家的本领‘猴子偷桃’。谁知道,胖爷我这一下子硬是没捏着。”
“这回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我真的帮不了。”我听到这里强忍着笑对胖子说。
“别啊,兄弟一场,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再给胖爷想想办法,不然胖爷我早晚也得和破鞋一样。”胖子哀求道。
“办法?我是没有。”我故作神秘地回答:“但是我知道谁有。”
“谁?”胖子两眼放光地问。
我沉默了一会,低声在胖子耳边说:“唐小月。”
“唐小月?你不是在坑胖也我吧?”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怎么可能,关键时刻我可从来不会卖队友。”我对胖子说:“你不是也说过男人是不可能搞定女人的吗?那我问问你,既然男人不能搞定女人,那什么人能才搞定女人呢?”
胖子听我这么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对嘛,你只要能说服唐小月,让她帮你求求请,她肯定有办法让那个胖妹妹放过你的。再说了,你和唐小月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方法合适,她就会接受,这样难度系数不就大大降低了吗。”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说。
“太他娘的有你的了。”胖子哇哇怪叫,瞬间整个人又有了活力。
顺利帮助胖子解决了所谓的“两件大事……”之后,我们开始进入正式的训练,而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训练课把我整个人练得像快散架子了一样。用胖子的话说:整个后半节课,我都是以一种“********……”的状态度过的。
训练结束后,我拖着半条命洗完了澡,在体育馆门口见到了仍然穿着两截紧身衣的莫寒。
“姐姐,你怎么还穿着这个东西。”我一见面就问莫寒。
“出了很多汗,穿回家洗了。”莫寒咬着棒棒糖说。
“这种衣服不适合在外面穿……”我看着眼前异常性感的身材的莫寒说。
“有么,不觉得啊。”莫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用手拉了一下上衣的吊带说。
“你总是不觉得……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无奈地看着莫寒摇了摇头。而莫寒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痴傻相,拉着我一起离开了体育馆。
“你听说过什么叫性感吗?”我一边走一边对莫寒说。
“性感?”莫寒看了我一眼说:“知道,就是说女人坏。”
“……姐姐你到底是真傻啊,还是脑袋不好使。”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即又感觉自己说得似乎有点过,毕竟我和莫寒认识的时间还不长,而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她。
“有么?”莫寒眉毛皱了皱,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我……”我想着如何说点挽回的话。可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莫寒用一种特别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真的不觉得啊。”
这下我彻底崩溃了,接触这么长时间,我才渐渐发现,莫寒竟然可以呆萌到如此程度。好在是她阴差阳错遇到了我,要是遇到了个别的什么人,岂不是整个人都卖给人家了。
一直步行到了生活区门口,我们两个人停下脚步,我拉着莫寒对她说:“莫寒,你听好了,性感不是说女人坏,而是说女人长得太漂亮,穿得太迷人,让居心不良的男人起歹心,懂了不。”
“明白,你的意思是说女人长得不能太漂亮。”莫寒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气得一跺脚:“我是说女人不能穿得太少!尤其是在天要黑了的时候!”
“是么?”莫寒眨了眨眼睛说。
“当然了。”我回答道。
“可是……”莫寒犹犹豫豫地说:“有个姐姐告诉我说,身边没有男人的时候不能穿的太少。身边有男人就无所谓了。难道这个又错了?”
“她没错。不是,她错了。也不对,她没错,是你理解错了。”我被莫寒的逻辑弄得头昏脑胀。
“到底错没错……”莫寒愣愣地看着我。
“你等我想想,看我应该怎么和你说。”我回答道:“你那个姐姐说得是你身边有‘男人’的时候无所谓,不是身边有‘男人’的时候无所谓。”
“什么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你不就是男人。”莫寒一伸手把帮帮糖扔到垃圾桶里说。
“我是男人,但我不是那个男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莫寒才能明白。
“不是哪个男人?”莫寒还是疑惑地问。
“不是那个……”我刚想试图告诉她他所说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恋人,而不是泛泛的男性。可是,当这句话即将出口的时候,我看见莫寒颈部的那颗连心水晶在夕阳的照射下泛起一道靓丽的光泽,于是,我在瞬间语塞。
“好吧……我解释不清楚了,我就是那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我看着莫寒说。
“哦。”莫寒仰头看着天,银白色的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嘴唇,脸庞中隐约透出一丝娇媚。
“你这不是……在笑吧?”我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没……没有……才没有!”莫寒突然扭过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随即,转过身跑回了寝室。
“我回去睡觉了,晚饭你自己吃吧。”我望着莫寒的背影大声喊道。
回到房间,我一头栽到了床上。刚才夕阳下莫寒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好像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可是随着莫寒的离去这种感觉有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躺在床上思考问题是我最大的弱点,因为,我总会再想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进入梦乡。而这个坏毛病也让我错过了很多近在咫尺的答案,更可悲的是,直到很长时间以后,我才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再次睁开眼睛,我才发现我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地进入了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