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文士及的脸上一丝舒展。
“倾城夫人，两条路，是您自己招了呢，还是要我费些功夫，你自己选择吧！”宇文士及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宇文大人，不必费心了！”娘亲沉默片刻，又嘲弄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接着又用嘲弄的目光扫了一圈：“还有你们，都可以不必费心了！”
我没有弄明白娘亲的意思。
“没错！滴血灵蛇，是我的佑隋军！面前的这两个人，还是我的佑隋军！那又怎样？”面容里一丝傲娇，将她的面容衬托得一丝妖媚。
顿了片刻，她接着道：“所以，你们该想到的，杀死他们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不成功便成仁，本就是我佑隋军的血性！”语气里怀着波澜不惊地冰冷。
“什么？佑隋军？——”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佑隋军，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成功便成仁！——我的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来长安前一日那个“鲜血如注血流成河”的惨烈一幕，那个生死一线、血腥无比的午后。
一直以为那是千古悬案，原来，幕后的主人竟然是面前的娘亲——玉倾城！
“娘亲，为什么？”显然，面前的娘亲比我想象得要强大，我却愈发有些糊涂了。
“月儿，对不起，娘亲知道那一次差点伤了你！”她的眸子里有着一丝丝的歉意。
“娘亲，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女人，如同一个莫测的谜底，让我想要努力弄明白。
可是，她却凄然一笑，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天意罢了！”
“那一次，若是刺杀得手，大隋中兴有望，可是，竟然发现我的新月竟然深陷其中！无奈之下，急令收手，兄弟们损失惨重！”
“这一次，原本打算挖出宝藏，继而里应外合拿下长安，却依旧功败垂成！罢了，罢了！”她的眸子里的光芒慢慢地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一直作壁上观看热闹状的杨灵珊面如死灰嘴里喃喃低语：“你要恢复大隋？怎么可能？”
“丫头，你不必这么惊讶？今日之后，我敢保证你会永远活在这片悔恨之中！”娘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
殊途同归，两个人原本有着共同的目的，可以一起进退，可是杨灵珊这一捣乱，一切不过烟消云散。
娘亲的星光一样的眸子慢慢地抬起来，投向了无尽的夜色中：“杨广，等着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噗——”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她用袖子轻轻地拭了拭唇角：“月儿，娘亲今生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要原谅娘亲！”
“嗯——”眼泪哗哗地流着，脑子里一时间有些不能思考。
“玉倾城，快说！”一个不妨，两把冰刃已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个回眸，宇文士及的唇角带着一丝狰狞：“你的宝贝女儿的命，夫人也不肯放在心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