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最后还是看着挂在客厅中的制怒二字,慢慢地将自己的气势收了回来,看着我开口道,“小子,和我说个所以然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让你小子给伤了心,我就把你直接带到魔都丢进黄浦江里面喂鱼,不要怀疑一个父亲说过的话。”
我的心沉了下来,不过很快便是开口有些结巴道,“我个人认为我们之间这个婚约完全就是一道阻碍,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那么以后肯定会因为这个婚约心里有所介意,而我们要是心不在一起,那么有婚约和没婚约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到我的解释后,王父的神色这才稍稍好了一些,表情也是渐渐地缓和下来,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是你小子提出来的解除婚约,那么你就要证明我女儿究竟哪里配不上你。你要怎么证明?”
我愣了,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我想过可能自己会因此被打一顿,或者直接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被赶出聚香别苑,甚至我连被王父杀死的准备都做了,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父会说出这句话。
王父伸出了三根手指,开口道,“你在二十岁之前,靠着我给你的这个服装厂或者四千万赚到三个亿,我就承认是我女儿配不上你,否则的话,你就给老子跪下来向馨馨道歉!”
我看着王父,感觉虽然他是在生气,但是这种完全为子女所考虑的父亲难道就不可爱吗?
我开口道,“我正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您的女儿才这么说的,我不想耽误了她。”
王父就这么看着我,骤然站了起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王父的力气完全不是我所能抵挡的住的,我直接被扇倒在地,划拉一声压倒了一排椅子。
我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站了起来,“您打吧,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至少现在是如此。而且我之前说的那个原因也有大半的原因。”
王父扇了我一巴掌后也是开始感觉自己内心的愤怒一下子被扇出去不少,猛地打了我一顿后,王父才发现自己花了一百万从一名八十多岁的国学大师手里买来的制怒两字压根就没啥用,竟然还真的忍不住抽了下辈一顿。
扇完后,王父冷哼一声,“还知道你配不上说明你这人脑子还是有的,不过你难道就不知道,配不上,努力就可以配得上了吗?你还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努力啊,奋斗啊,你之前的野心哪里去了?”
我愣了,坐在地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王父这时候又是怪异地将我拉到饭桌边,把桌子上的茅台开了,给我和他自己满上,开口道,“他娘的,你这小子,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看你了,喝吧,喝吧,我不想多想了,咱两爷们就这么一醉方休。你这小子就是和我那小兔崽子一样不让人感觉舒心。”
我苦笑着举着酒杯和王父干了一杯又一杯。
没多久,白酒的后劲就上来了,还没来得及体会喝人民币的快感,我就发现自己眼皮一翻,没意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过慢慢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了桌子上,脑子像是被塞进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头痛的快要爆炸了!
王父看到我竟然还能爬起来,当即也是对着我大声开口道,“妈的逼,你这小子嘴上孬得很,但是骨头竟然还挺硬,都趴了还能爬起来,来来来,再喝几杯。”
我端起了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王父前面,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像是抽筋一般直接一杯酒在王父错愕的目光中就泼在王父脸上去了。
一把扯住王父的领子,不停地咆哮,“你他娘的哪知眼睛没看到我奋斗了,我没有根基,年轻有什么用,让我依靠你们王家吗?我他娘的虽然懦弱,但是没有懦弱到要借助女人的力量上位,更不会因此而利用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们全部人都打我!妈了个逼的,老子今天干翻你们。”
说完做事已经完全不经过脑子的我就直接一拳头朝着王父的脑袋过去了,“麻痹,世界又不是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穷人也有尊严,也有自己的梦想,考验,考验,考验你个脑壳,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考验!”
王父已经有些缓不过神来了,他没有想到我喝醉了竟然这么飙。
我又是一拳头朝着王父的脑袋过去,“你当我是你的玩具啊,我也有喜欢的人好吗?为什么我一定要听你的,你算老几啊!妈了个逼的!”
这时候王父也是缓过神来了,直接揪住我的领子,一把将我按在地上,口中大骂,“你他妈小子敢打我?我多久没被人打了,老子就一个女儿,老子不心疼她心疼谁?老子就打你,惹毛了老子,老子连你的老子也一起给打了。”
被按在地上的我使劲地想要翻身,但是却是发现自己被王父死死地按在地上,喝醉的我并没有将王父后面的那句老子连你的劳资也一起给打了给记在脑子里……
还好我左手空了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朝着王父的裤裆捞了过去,“麻痹,只准你打老子,不准老子打你了?老子打死你!”
话音刚落王父就是因为剧痛直接被我掀翻过去,我直接坐在王父的身上又是一拳朝着王父的脑袋砸过去!
酒醉的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叫你麻痹的打我!”
在这夜生活刚刚开始的城市,夜幕之下,房间里,王馨侧躺在床上,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很是动人的波澜,一双精致秀美的丹凤美目平视前方。
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带着他来到了这里,但是为什么,结果总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一起爬过树,捉过蝉,和恶势力搏斗过,只是到现在他还记不起来自己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火星女王,一想到小时候的事情,王馨也是痴痴地笑了起来。
笑容有些苦涩。
闭上眼睛她仿佛看到了院子里墙角迎风的野草,闻到了******开的香气,在心里慢慢勾兑出童年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那是六岁的时候,其他圈子里面有个小孩在陈宁的这个圈子面前说自己是一个****,陈宁当场就把那个小孩堵在厕所里暴打了他一顿。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那个昏暗灯光所笼罩着的房间。
一名面目严肃的男人很生气地一巴掌刮在了孩童的脸上,把孩童狠狠地刮倒在地上,“你为什么要打架!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高人一等吗?你所认为的优势,这些都不是你自己得到的!”
孩童倔强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男人,“他说王馨的坏话,我就要打他,换下次,我还打他!打到他不敢说为止!”
男人怒了,不知道从哪里抽了一根竹条出来,狠狠地抽打在孩童的身上,一行浅浅的血印浮了出来,孩童浑身哆嗦,紧咬着牙,平日里哭的最响的他,却是强忍着让自己的眼泪没有流出来。
“痛吗?”
孩童摸了摸被抽打的地方,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还敢打架吗?”
孩童抬起头,用稚嫩却显得锐利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坚定地开口说道,“换下次,我还打他!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打他!”
记忆渐渐有些模糊了,但是少年的声音还是响在耳畔。
似乎是觉得冷了,王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玉趾微微蜷缩,躯体轻轻颤抖。
傻瓜。
很快,从门外传来对骂的声音,好像是楼下的两个人吵起来了,王馨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一个正常的男人最怕什么?老婆?老婆最多只能排名第二……一个男人最怕的是蛋疼。
那种从胯下扭转到脑海中的痛觉直冲痛觉神经,可以直接让一个男人失去他本来应该有的力量,就好像现在的王父一样,被我狠狠地撩了一下,他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只能让发着酒疯的我狠狠压在身下痛扁。
过了好一会儿,王父这才缓过劲来,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将我重新翻了回去,他也是被我给彻底打毛了,他多久没有被人打过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阴沟里面翻船,被我这个弱小的小屁孩给撩翻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也丢脸了,特别是魔都那个无良的男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他儿子给狂打了一顿,至少自己要成为他半年的笑料。
自己和他打了半辈子都被他压在身下,现在轮到他儿子了,竟然也把自己给撩翻了……
王父刚刚朝着我挥下去一拳,王馨从楼上下来了,错愕地看着王父骑在我的身上,那对铁拳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王馨顿时急了,急忙跑了上来将王父推到了一边,把又醉过去的我扶了起来,看着王父,开口道,“爸,虽然陈宁这次是来退婚的,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打他吧!”
话刚说完王馨便是急忙将我慢慢朝着楼上扶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王父。
你爸我才刚逆转啊!是你男人打你爸啊!怎么你就把你男人的安危先放在眼里?你爸是被打的啊!
虽然王父很憋屈地想咆哮,但是这时候王馨已经把我扶上了楼,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王馨把我扶到楼上后也是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应该把我扶到哪个房间?事实上这栋房子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王父和王母的,一个是王诩的,最后一个是王馨的,王诩的房间里面似乎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反正他是随身将钥匙戴在身上的,而王父的房间就更不可能了,刚才我还和王父打了一架,晚上要是再和王父一起睡,估计明天早上能起床的就只有一个了。
最后王馨轻咬银牙,吃力地将我扶进了她的闺房中,这不同于聚香别苑,这是王馨真正意义上的老家,所以这房间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闺房,现在却是要让我这个浑身酒臭的男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