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落的严家似乎在这一对父子的面前也不算什么,自己一群人竟然还可笑地认为他是来分一杯羹,然后还想让对方去熄灭周家的怒火,严建龙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是老了,和严家这个家族一样腐朽了,一直活在过去的荣耀之中的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是将自己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的举动。
严家其他人在我的逼迫之下也是再没了之前的跋扈感觉,似乎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的焉了。
看着严家人的反应,我脸上的笑容也是愈加的灿烂起来,虽然很是小人得志,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并不是在给我自己出气,而是给陈破釜,乃至于陈家出气,让这个曾经瞧不起陈家的严家看看,他们以前眼中的蝼蚁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你不草他妈他永远不知道你才是他爸!
叶守静看到情况也差不多了当即也是迅速地将手中的枪收进了怀里,毕竟这里是军区的疗养院,他这么大摇大摆地拿出一把枪来,要是被发现的话肯定是不好搞。
看到严家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也是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这一群似乎若有所悟的人。
叶守静这时候也是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那几个之前没有说话的严家人这时候也是出来打圆场,场面也是慢慢开始收拢起来,我依旧还是一脸淡然的笑容,只是现在温煦笑着的我在其他人的眼里却无疑是如同一头怪兽一般骇人。
严建龙的表情有些难看,不过见到大势都已经朝着我这边转了,他也知道自己以后怕是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自己最后竟然会折损在一个毛头小孩的手里?这让在南京潇洒了大半辈子的严建龙有些难以相信,但是越是这样,他的内心就越是生不出哪怕是一点儿抵抗或者反驳的心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用实力说话,当你用实力镇住别人的时候才是征服别人的第一步。
我拿出一根烟灵活地放在指尖把玩起来,烟在我的指尖抖出让人眼花缭乱的姿态,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狭促,“既然我们现在是以一家人的身份说话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客气的说了。”
严建龙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可以看得出他眼眸中的无力,也知道严家这个腐朽的家族现在已经究竟走到了那一步,内心在悲哀的同时也是开口道,“我想和你们谈一个合作!”
严建龙让保姆给我泡了一杯大红袍,然后握着他掌心的龙头拐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哦?合作?说来听听!”
看着严建龙这时候宛若和我好朋友一般的表情,我才真正意识到上流社会中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绝技究竟是什么,当即也是打了一个响指,“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之前在周申的宴会上说后天我要围掉周申的标,当然,现在我是有钱,却没有人,所以我想要借一些严家的认识的人去把他的标给围了,舅公,你觉得怎么样?”
严建龙看到此刻又叫他舅公的我,内心却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得不说人心有时候转换的就是极其的微妙,很显然现在我叫严建龙舅公会给他带来一种飘渺的虚荣感,所以他也是很受用,吹了一口大红袍,然后微微一抿,皱着眉头开口道,“好办是好办,不过我怕周申会动手脚。”
我伸出手摘下了眼镜,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白手帕擦了起来,嘴角也是勾描出一道弧度,“不管他,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叫人去参加拍卖会,不管成功与否,只要有人去参加就可以了!”
严建龙点了点头,“这个倒也是不难,小事情罢了。”
我看着严建龙,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好说话,当即也是拍了拍桌子,对着严建龙开口道,“既然我叫你一声舅公,也就是把我自己当作了严家的人,所以以后我们陈家自然会站在严家这边的。”
严建龙这时候才是如释重负,从我发飙到现在,他一直吊着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吊着一口气,但是在我说出这句话后他才发现,自己想要的结果竟然是这个,这个无比滑稽的承诺。他想起之前自己竟然还想让我给他下跪的想法,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自嘲,看来自己确实是舍近求远了,陈家和叶家不比周家弱,与其讨好周家这个本来就不是交好的家族去得罪陈家还有叶家,那么还不如和陈家以及叶家打好交道,至少明面上还是亲戚,带着一点血缘关系不是吗?
叶守静无比满意地看着我,最后也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而这个时候王诩也是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进来的瞬间就开始鼓掌,“好好好!陈宁,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看来你真的成长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进阿玛尼专卖店就紧张的不行的土鳖了。”
我看向了笑容无比璀璨的王诩,没有想到他还记得那件事情,当即也是和王诩击掌,“彼此彼此!”
这一刻,我,王诩,叶守静,三个不是姓严的人,站在严家的餐厅之中,却是宛若主角一般的璀璨,不同于严家的死气沉沉,我们三人的身上都是带着一种朝气蓬勃的气息,我们的家族还年轻,我们也还年轻,我们还有无尽的可能性!
我们还能奋力一搏!
严建龙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时代是属于年轻人的时代,而这个时候王馨也是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乖巧地从我的手中接过了眼镜帮我擦干净后戴上了我的鼻梁,然后从兜兜里拿出了一枚白玉质地的扳指,“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虽然迟了一点,不过至少还是送出手了不是吗?”
我有些错愕地看向手中这枚玉扳指,我思考事情的时候都是喜欢把玩东西,以前喜欢敲桌子,后来有的时候喜欢把玩硬币,这应该是昨天晚上我把玩硬币的时候被王馨给注意到的细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一个玉扳指,内心也是不由得有一些小小的波动,我伸出手去将王馨的青丝理到耳后,柔声开口道,“昨晚顺利走掉了吗?”
王馨点了点头,而严家的其他人看着王馨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也是明了过来,一些想要让自己儿子和王家打上交道的人也都彻底死心,相对于面前这个锐气十足的青年,自己的儿子似乎是有一点微不足道!
中秋节的这一天,魔都不约而同地冒出来以一堆看上去有些沧桑的中年人照片为封面的商业杂志,每一篇杂志的标题都是无比的相似:意气之争?陈破釜告诉你谁才是魔都真正的金融王者!
整个魔都报刊都是铺天盖地地铺满陈破釜这三个大字,很快陈破釜这个名字也是广为人知起来,而作为这一次如春笋般爆发的信息的祭品,卫家以股票全面崩盘被陈家收购而告终,最后卫家被打上了一个破产的标志,而原本卫家的产业链则是全部都被陈破釜收入囊中,经过这一战,陈破釜这个魔都的无冕之王总算是将魔都的王冠彻底从教皇的手中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一个并不出名的周刊杂志因为给这个看上去满是沧桑的男人写了一句话作为评价彻底的卖疯了!
是的,他是拿破仑!魔都金融圈的拿破仑!他就像是一辆永远不会疲惫的战车,席卷着无尽的杀戮和荣耀,一路凯旋高歌!
而在陈破釜一路势如破竹的时候,我还在为如何才能够将周申的拍卖会围掉而苦恼,虽然我的计划已经算是比较周密了,但是这一次的行动说起来还是席卷了很大的棋局,如果我成功了,那么我会在南京这一片陈破釜不曾跨足的棋局撒开一大片棋子,而我要是失败了,估计陈家这辆战车以后在南京就彻底迈不进来了,所以我也是决定要稳扎稳打,不能因为周申是对手而掉以轻心,毕竟这一片棋子所牵扯的利益无比的庞大。
这一天下午,周申的拍卖会开始放开座位表,每个座位最少需要五十万的储存金才能够进场,一共有七百个座位,我如果想要围掉这场拍卖会,最少需要六百个位置,也就是三亿人民币才能够搞定,纳兰木那边已经帮我解决了两个亿,我从本来就不多的King魔都本部抽来了一点五个亿,毕竟这个拍卖会只要结束后金钱马上就能够回笼,所以我也完全不用忌惮什么,只是三天的时间,King不会因为这个而崩盘。
而在知道了我的计划后,king本部的舒巳还有林寒两个人也是表示了无尽的讶异,他们没有想到我仅仅只是去南京探亲都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因为台州方面的棋局已经铺开了,所以我这边再开一个分部的话,对于King来说无疑是两方面作战,这样的结果要么是一荣俱荣,要么就是一损俱损,不过我们都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King是很容易被别人模仿的,我们现在靠的就是奇兵战略!
要趁着别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彻底将棋局给铺开,这样等到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玩大了,就算别人想要模仿都已经晚了,所以对于我的计划,林寒和舒巳两个人都是表示绝对支持,我将存着一点五个亿存款的卡交到严建龙的手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掌在颤抖。
是的,这是一点五个亿,虽然严家家世浩大,但是现在的严家已经不同于往日了,虽然也能轻轻松松拿出这么多钱,但是第四代中几乎是没有人能够和我一样这么快就能够聚集出这么一大批钱,毕竟我才只有十七岁,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够云淡风轻地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聚拢过亿的资金换做是谁都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