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就饭桶,民以食为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是很违常地和李贤雯开始斗起了嘴,我话刚说出口,忽然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换做是以前的我,绝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但是今天却是犹如条件反射一般直接开口了。
很显然,李贤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见到我竟然简简单单地就击溃了她的攻击,面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什么词句来反驳。最后只能嘟囔了一句,“再能说也是饭桶。”
倒是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卫生间那旖旎的场景,心里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了。
王馨看着我和李贤雯在那里拌嘴,也是轻轻抿起了嘴唇,银质汤勺在雪白色的瓷蝶上轻轻敲打。
昨天她就隐隐约约猜出了我应该就是李贤雯一直挂在口中的那个陈宁,毕竟李贤雯的反应也未免太过于偏激了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心情。
现在的她,就好像在看戏一般看着我和李贤雯相互拌嘴。那对精致的丹凤眸中满是玩味和揶揄。
很快,早餐就是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吃完了,就连我自己都有些纳闷,自己竟然没有被李贤雯的眼神给杀死。可能是我的脸皮太厚了一点吧。
最后我是坐着王馨家的迈巴赫去的学校,不过为了避嫌,在距离学校一千米外的地方我就下车了,即使是这样,还是被一些学生看到了。
王馨在圣马德私立高中的有名程度完全不弱于李贤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圣马德私立高中三大校花,王馨,李贤雯,林夕三人,王馨就是排名第一的校花。王馨有名后,连带着她坐的车子都变得让人耳熟能详起来,好在大清早的人比较少,所以除了吸引了一些目光和指指点点外,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毕竟换了个新发型,我看上去已经和原来大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那么羸弱,不过却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等我走进教室后,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是和李贤雯同桌,朝着自己的位置看去,正好看到李贤雯投过来的目光,我的心啪嗒一声凉了。
这是送人头的节奏啊。
事实上,一个男人从骨子里就对女人有这莫名其妙地恐惧,女人这种生物,即彪悍,又弱不禁风,你和她讲理吧,她撒泼,你和她动粗吧,又不好意思。
所以当一个男人对上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自己所喜欢的女人的时候,是处于绝对的弱势的。
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心里还是稍稍有些慌乱,不过我想起来这里是教室,就算李贤雯再彪悍,在学校里面也要保持形象。对于一个万众瞩目的美女来说,血可流头可掉,形象不能乱。所以应该不会在这么场合大肆发火的。
一想到这里,我的胆子也是稍稍肥了一些,最后抿了抿嘴,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果不其然,李贤雯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真的没有发飙。
我就像是抓住了李贤雯的弱点一般,莫名其妙地有些兴奋起来,不过想起来这个弱点其实基本上不算什么弱点,最多只能保证我在人前不受到李贤雯那无限接近于法西斯的迫害,我又是有些气馁了。
果然我从骨子里就是怕李贤雯的。
因为害怕,所以我战战兢兢地正襟危坐着,也不敢和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看李贤雯了,生怕自己对上李贤雯那一对让人感觉害怕的眸子。
我叹了口气,果然我的修行还是不够啊,本来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自己的胆子大了很多,却是没有想到依旧还是如此地怯懦。
这时候,班主任鸟毛哥走进了班级,之所以叫班主任鸟毛哥,是因为他在开学第一天到学校的时候,那一堆乱糟糟的头发上插着一根也不知道是鹦鹉,鸽子,或者是乌骨鸡的羽毛。所以班级里的同学也就顺带着叫他鸟毛哥了。
鸟毛哥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他的声音尖锐而又滑稽,就跟鹦鹉说话似的,这更加坚定了他在班级里鸟毛哥这个称号。
当然,这只是对于别人来说,对于我,我是不敢这么呼叫班主任的,最多只能在心底里按照说一下这个刻薄的班主任为鸟毛哥,表面上还是得恭恭敬敬地说一声孙老师。
鸟毛哥,不对,是孙老师走进教室,先是用那类似于看自己领地的雄狮一般扫视了一下教室,很快,喧嚣的教室安静了下来,孙老师抱着手臂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虎躯一震效果。
最后鸟毛哥将眼神转到了我的身上,一瞬间变得冰冷,那只如鸡爪般的手在讲台桌上轻轻敲打,旋即冷笑着开口道,“陈宁,你跟我出来一下。”
从小到大的遭遇使得我有着极其敏锐的气氛感应,本能地发现事情似乎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当即也是大呼不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朱林,果不其然,迎面而来的是一对冷漠的眸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事情有些大条了。
虽然知道事情很是大条,但是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解决这次事情,而李贤雯这时候又跟自己怄气,但是,就算没有怄气,我也不会想到向她求助了。
最后我只能跟着鸟毛哥走出了教室外。
鸟毛哥见到我走出了教室,如雷震子一般的怪脸上也是挤出了灿烂的笑容,当然我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嘲笑,一种站在高处之人俯视低处人的姿态。
“孙老师,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后背下意识微微佝偻,我心里对教师总有种畏惧感,正如他们名字一样,他们是人民教师,我一个人民对自己的教师又怎么能不畏惧呢。
当然,鸟毛哥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却是打翻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鸟毛哥冷笑着看着我,开口道,“你昨天是不是到过操场?”
我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是的。”
鸟毛哥脸上的冷笑忽然收了起来,用一种极其严厉,或者说是锐利的态度盯着我,开口道,“有人举报我你昨天在操场上聚众斗殴,是不是有这件事。”
原来鸟毛哥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可否认,这一刻,我慌了,只是为什么我被叫出来,而朱林却没有呢?难道真如自己所想的,朱林和这个鸟毛哥有过勾结?
我急忙开口道,“孙老师,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鸟毛哥却是一点都没有听我继续解释的样子,他冷冷地看着我,开口道,“你就说你昨天是不是在操场上打架了,是,或者不是,就这么简单!”
我愣了,这是很明显的往我脸上泼脏水,虽然我想过自己会受到学校的惩罚,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形势。看着鸟毛哥冷冷的模样,我知道我再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最后只要强吞了一口气,憋屈地开口道,“是得。”
话音刚落,我便是紧紧地捏住拳头,强咬着牙,不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过度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