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这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扬,那对古波不惊的眸子中也是稍稍有了一些波动,这一场戏,朝着精彩的方向慢慢靠近,即使是自己,都是觉得现在的气氛宛若一杯香醇的红酒。
李贤雯刚想说出来的话又是被王馨这一句给堵了下来,也是跟着诸人看向了我,她心想,我会不会就这么顺势住了下来,毕竟现在的局势对我很是有利。
在几个人的关注下,我也是感到压力一下子变得好大,心中的确有了那么一丝动摇,不过就这么回去,我又是不想。
“谢谢。”
我最后也只能苦笑一番,果断地拧开了手柄,走出了门外,这一瞬间,我的背影在诸人的面前变得高大起来。
似乎再也不是那个之前佝偻着身子的大男孩,而是蜕变成了一个没有傲气却有着傲骨的小男人。大和小虽然有差距,但是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差距,却是犹如天阙。
我走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李贤雯,王馨,王诩三人和眼中若有所思的王馨。
走出别墅后,我按照自己之前记得的路线,也是走出了这别墅群小区的门口,虽然保安看向我的目光有些警惕,不过却是丝毫不影响我此刻的好心情,我抬起头,舒展开自己的臂膀,看着绚烂无比的满天星空,漫步走到了公交车站。
现在只有晚上七点半,公交车还是有的,在市区,三路,九路,十二路公交车都是路过圣马德私立学校,所以我也是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迷路,塞进了两个钢镚后,也是坐进了公车内。
车里的乘客和司机都是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在他们的眼中,衣着鲜亮的我似乎就是贵公子,这样的贵公子怎么会来挤公车?
难道真如狗血电视剧中所说的是来体验生活?
我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若是知道的话,想必也是会苦笑,事实上我过的日子比之车上的人都要穷苦的多,这一身奢侈品也是狐假虎威所得到的罢了。
这一路公车,载着一车人的小心思,朝着圣马德私立学校开去,到了站后,我下车朝着学校走去,留下了一车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人们。
走进这所自己居住了半年的学校,我蓦然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是多了一种叫做勇气的东西,虽然很小,但是却是和种子一般在我的心中扎了根,只要不断的有人浇水施肥,势必会有一天生根发芽,成长为枝蔓遮天的参天巨树。
我径直朝着寝室走去,门卫本来想上前去询问一下我这个没有穿校服,晚点进校的人,但是在看到我那一身的奢侈品后,也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圣马德私立学校,我惹不起这些太子哥。
来到寝室后,朱林一行人也是正在抹着药酒,很显然是被我打的够呛,再加上之后为我挺身而出的那一行人,更是增添了我的气势,本来他们打算在我回到寝室后狠狠地对付我的,却是没有想到一直到现在我才回来。
而在看到我那一身的奢侈品后,朱林嘴角也是抽了抽,这样的我是他所没有见过的,他知道我这一身行头,没有几十万拿不下来,几十万,即使是他自己,打死都不可能搞的起这一套,这一套似乎也就自己的父亲有这个能力买。
自己?十年后再说吧。
所以看到我的时候,朱林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羡慕。羡慕之余也是有些摸不透,陈宁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可不相信穿的起这一身行头的人会是一个毫无身份的学生。所以也是转过头去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几人,打算静观其变。
我本身在进入寝室后也是有些忐忑,我不知道朱林一行人会怎么对自己,不过此刻看到朱林等人的反应,心中吊着的石头也是终于落地,看来自己的这一身行头竟然把这些人给震住了,还真的有些对得起九十万这个价格。
脱去外套后,我也是顺势躺在了床上。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抹药酒还是干嘛,虽然朱林这人平日里看上去比较绷,但是内里却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当即也是拿了一瓶云南白药走了过来,用云南白药顶了顶我的胳膊,开口道,“怎么样?要不要抹一下?”
我转过头去有些错愕地看着朱林,这种场合很是滑稽,之前还是交战的敌人,这时候却是来给自己递来疗伤圣药?
这就好像曹操和刘备大战,刘备重伤,曹操非但没有把刘备给整死,反而送上一份黑玉断续膏一般的让人错愕不及。
不过我还是接过了云南白药,说了一句谢谢,也是脱掉了衬衫,露出了那一身显得比较健壮的上身。
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感慨朱林这一帮人下起手来果然是有些狠啊。
我这一次和余森一起出手反抗,似乎也是遭了不少罪,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估计就不是这个后果了,最多也就只是被打两下然后就算了。
不过要是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之前一样的选择。
毕竟挨一顿打不算什么,不过一个朋友却是很难求,我虽然一向都是孤单地,但是也不想以后在学校里面孤孤单单地过三年。
这么多的淤青若是一个处理不当怕是以后会落下病根,我也是喷了一些云南白药上去,然后强忍忍着疼痛慢慢地将那些淤青揉散。
今天对于我来说发生的事情很多,先是在班里李贤雯为自己出头,然后被朱林一行人拉到操场上。
在操场上要被群殴的时候,余森这个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竟然来帮自己。
而在我和余森都被群殴的时候,围观的同学又是挺身而出保下了我们两人,最后王诩又是神兵天降,还告诉自己有了未婚妻,甚至还要自己和未婚妻还有李贤雯同居。
所以我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之后也是觉得有些复杂和头疼,被围殴的郁闷感也是淡了不少。
而在场的人看到我那健壮的上身,再看看自己那或肥或白骨的身材,忽然感到一些自卑起来,他们不知道我的体型是怎么练的。如果他们知道这是我这半年挨他们打,然后半夜奋发图强去阳台健身后的效果的话,怕是会当场自己刮自己两巴掌。
而我开始抹药酒后,其他人也是跟着低下头开始抹起药酒来,似乎我没有动,他们也都不敢动了,寝室里面以朱林为首的阵形似乎被我的这一身行头一下子给改变的原有的路线,变得有些玄妙起来,将整个寝室推向了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方向。
等到我抹好了药酒,换上了原来穿的校服后,一行人这才收了手上的动作,跟着我把自己手中的云南白药给收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一群人怎么都变了味道,似乎是有点鹦鹉学舌的意思在里面,不过我也乐的见到这个场面,至少不会受到欺负了,也让我能够更加专心地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