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妙的声音。”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会儿笛声崩云裂石,如万千铁蹄齐奔,直穿云霄,一会儿笛声悠扬,如缠绵悱恻,望穿秋水……
一只只花蝴蝶,从笛声中飞扬而出,翩翩起舞。
“我败了。”陆师兄收起了腿,往回走去。
看着一众人不明所以。
而有些人却是说,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上策。
但是总有人不懂得怜香惜玉,老弟子很快又有人站了出来。
“陆师兄不忍出手,我唐三炮可不会这样。”那人只有半人高,一身肌肤黝黑,手中拿着一只链锤,锤上布满倒刺。
若是这链锤打在那桃衣少女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唐三炮前来赐教。”说着,链锤已经是呼啸着向着桃月夭飞了过去。
“姑娘小心。”人群中众人纷纷大叫,因为桃月夭吹笛子,可能她根本没有看到,若是不慎……
而浪天行却是并不在意,桃月夭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砰!砰!砰!呛!”
链锤像是打在铁臂上,再也难以前进分毫。
但是唐三炮手段绝不止于此,“变”,在唐三炮的一身大喝下,铁锤爆裂开来,不仅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更是一根根倒刺急速飞了出来。
观众离得远还好说,但是桃月夭近在咫尺,就连浪天行也是一阵后悔,刚才他就应该阻止桃月夭上场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一只只笛声化成的蝴蝶每只捧着一根倒刺,回到了桃月夭的身边。
看着那些倒刺,桃月夭皱起了眉,因为这些倒刺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修行之人,最记恨一些旁门左道,因为他们将修行用来伤天害理,不走正道。
“啊!”一根根倒刺飞了回去,中了唐三炮一身,唐三炮成了一只刺猬。
“若是你自己研发出来的毒,也该有解药吧。”桃月夭如是说道。
而那些老弟子们也是不敢抬唐三炮,因为他浑身都是刺,不好抬,而且动不动还嗷嗷大叫。
唐三炮只是自己取出一些药丸,服用下去。依旧躺在场中,没有离开。
“还有谁要出手吗?”桃月夭淡淡说道,此刻就如同是普通的小女孩,丝毫看不出一丝刚才可怕的样子。
老弟子中迟迟没人动手,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不敢,因为看不出桃月夭功法中的奥妙,这是最可怕的。
因为你连对手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
有时候,境界也并不能压制一切,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若是落个被新弟子打败的声明,那可是抬不起头来了。
“瞻前顾后,这可不好!”桃月夭带着笑意道。
“女娃儿,这里可轮不到你来教训前辈哦。”很快终于有人上场,那人如一头雄鹰,飞跃过人群,稳稳落在了场上。
“江师兄,怎么他也来了?”老弟子中有人呼喊道。
江师兄,名为江兴,乃是老牌的老弟子,因为他两年考核失败,却还是被留在了玉玑峰,这在弟子中是难得一见的。
“江师兄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出来了。”有人说道。
“可能是想见识一下新弟子,知道自己曾经输在哪里吧。”有人解释道。
江兴的周身隐隐有雷光闪烁,气息涌动,抬起手,便是一道又一道的电弧。
“自雷池归来,江师兄已是大有长进。”有人感慨道,而自己即将面临两年的考核,结果还是一片黑暗。
“天雷神掌!”江兴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是劈头一掌。
而桃月夭躲了又躲,结果大惊失色,那电雷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就跟着自己飞。桃月夭上蹿下跳,还是被击中,成了一团焦黑。
“嘿嘿!”连桃月夭自己也是笑了起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夭!”浪天行一声大喝,跃下场中。
而这一幕刚好被赶到的洛谷看到。
“三妹!”洛谷也是不顾一切,跳进了场中,恨恨地看着江兴。
“怎么样,不服气吗?”江兴吹了口手上的电弧,电弧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你们一起上吧,我也太久没活动筋骨了。”江兴全身骨骼亦是劈啪作响。
江兴当年可是差一点就通过考验,就凭洛谷两人如何使对手,江兴这么说,明显想是吊打对手,把眼前的两人当成了。
沙包。
“或者你们这些新弟子中,谁不服的,大可一起上,我统统接过。”江兴伸出手,握紧了拳头。
“就你,别说大话了。”洛谷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对着浪天行说道,“将三妹带下去。”因为洛谷知道三妹没有大碍,只是麻痹了过去。
浪天行看了看洛谷,依言。
“他是谁?敢于一个人挑战江师兄?”不管是老弟子中还是新弟子中,皆有人说道。
“疯了吧。”更是有人直接嘲讽。
“他叫洛谷,实力不俗。”有人认出了洛谷,正是在那之前围观洛谷的人中一人。
“根本没听说过。”有人摇了摇头。
“可不要小看他,他可是破解了,对了,你手上还拿着的《太虚要义》手册。”有人说道,一脸崇拜,“洛谷加油,替我们新弟子争口气。”
“加油。”有人附合起来,声势越来越浩大。
“能破解《太虚要义》,你也算是不错。”一切,江兴都听在耳中。
“侥幸侥幸。”洛谷只能干笑,该不该动用黑色令牌呢,洛谷有些犹豫。
有时候令牌也是一件兵器,不足以大惊小怪的,就比如说原本一样实力的两个人,拿着兵器的总比手无寸铁的要强,而拥有各种强大的法宝和提升自身的实力同样重要。
关键是黑色令牌太过强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令牌上的那三个字,太过显眼。
“天雷亟!”江兴舞动双手,双掌之上出现了白炙的电球,原来越暴烈,双掌合一,一道电光如同闪电,飞向了洛谷。
这也是江兴看重了洛谷,才动用了点绝技。
洛谷摇了摇头,该让他吃点苦头了,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块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