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单曲开始登上各大音乐榜单,有的榜单上排名甚至位居榜首。人一红是非多,这个普遍的真理用在我身上真不为过。先是那次红毯秀的事故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甚至掀起一场网络骂战,支持我和反对我的人各持己见发表意见,其实这两方的意见对我个人来说都无所谓,不过是场炒作而已,骂战越激烈我的关注度就越高,何乐而不为?
去公司报道的时候又运气不好的遇见了CANDY,她最近走霉运了,先是录制某电视台的节目被指耍大牌,再然后是唱歌被抓到假唱,网上又流出一组她与某富二代的艳照,公司当初给她设定的清纯路线真是被她糟蹋完了,而她人气也因此大受影响。真是成也媒体,败也媒体。
“这不是张格格么,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公司走一趟啊。”她真是不放过每一个热潮冷风的机会。
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到伍艺珍的办公室后我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翻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办完事回来。
“来了?”她放下皮包,有点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照顾好自己身体。”我看了她眼,放下杂志,去帮她泡了杯咖啡。
“谢谢。”她接过,“对了,下周你临时有个新的安排。”
“什么安排?”
“一个在政界和商界都是这个的人物。”她说“这个”的时候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接着说,“叫张平,他要为他的小恋人办一个生日PARTY,正找歌手去唱歌,公司决定要你去。”
“什么牛逼的人物啊,给恋人办PARTY还这么大张旗鼓。”
“这当然是私下的,我们签了保密协议的,有钱人为了博喜欢的人一笑那还不一掷千金?”
“虽然我是唱歌的,但打死也不出席那种场合,让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
“他给的钱很丰厚,而且你要是得到他的赏识,以后只要他随便动动人脉,你在娱乐圈的地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那种场合就只有他恋人和他的几个密友,能有几个人?”
见我仍犹豫,她叹了口气:“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抢道:“那就这么定了。”
安熠年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家做指甲,伍艺珍请来专门的美甲师傅上门给我服务,我懒懒的盯着正在播放一个娱乐节目的电视看,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来了。”我看了眼安熠年,视线又回到电视上,不过我把音量关小了些。
安熠年看了看给我做指甲的人,没有说话,坐到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
“要喝什么?”我问他。
他摇摇头。
“那看这个节目吗?”
“随便,我无所谓。”
于是我又回过头继续看我的电视。做指甲的师傅给我做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做好,我把手抬在眼前看了看,满意的说;“真好看。熠年,你觉得怎么样?”我把手伸过去让他看。
“好看。”他附和道。
美甲师走后就只剩我们俩,我把电视关了,问他:“说吧,有什么事?”
“我已经做了你要求我的事。”
“我知道,效果不错,现在CANDY对我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了。”
“我这算是出卖自己的好兄弟吗?”他有点懊悔的低下头,“樊森一直都拿我当兄弟。”
“放心,反正网上传的那些照片樊森的脸都是打的马赛克,标题也就一个笼统的富二代,谁会知道是他。”
“可是现在网上都吵着要人肉他。”
“没事的,放心。”我安慰道,“再说这样也是给他的一个小小教训,免得他以后还那么大胆子乱跟人厮混,到时那些拍照人可不会给他马赛克。”
“你怎么这样说?”安熠年气愤地站了起来,声音因生气微微发抖,“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用得着你管吗。”我说,“你放心,我之前答应过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就做你女朋友,我决不食言。”
安熠年顿了顿,把头转到一边:“不用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不稀罕你的施舍。”说完打开门离开了。
我盯着关上的门发了会儿愣,然后拿过桌子上的烟,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来。
这位所谓的大人物为他恋人举办的PAITY定在一个乡下的别墅里,到场人数不超过十个,还真是够神秘的。伍艺珍领着我走到他面前向他介绍道:“这就是张格格,待会儿由她来唱生日歌。”
我在心里骂了句,花这么多钱请我来就是为了给他恋人唱几句“祝你生日快乐”,这大街小巷妇孺皆知的歌让谁唱不是唱啊。
“你好。”他友好的伸出手跟我握了握,“长得很漂亮,前途无量啊。”
“谢谢,以后还承蒙您的关照。”我挤出一个标准的妩媚式笑容。
听说他恋人才二十岁,而他已经快到五十,足足可以给她当爸了,这世道还真是令人发指。
“她现在在楼上,我去接她下来的时候会蒙住她的眼睛,你一看见我揭开眼罩就开始唱生日歌,行吗?”他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给我讲着要注意的事情,而我的视线一直注意着他脑门上的皱纹,真够深的。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PARTY开始,我站上布置好的小舞台,全场的灯光暗下来了,在场的人都配合地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凝神屏息的等待张平把他的小恋人带下来。我看着他扶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缓缓走过来,一直叮嘱着她小心,一条蕾丝的纱巾围着她的眼睛,被遮住大部分的脸。她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穿得很素雅,头发是黑色的,盘成一个发髻。
“好了,我要打开你的眼罩了。”
听到这句暗示后,我把麦克风握好,随时准备着伴奏一响起就开唱。接着,女生脸上的纱巾被取了下来,音乐顿时响起,她睁开眼向我看来,我怔住了,是夏叶!
竟然是夏叶!我忘记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完全忽略掉响起的伴奏。她也认出了我,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激动地叫出我的名字。
“格兮!”
张平对这次的PARTY非常满意,虽然我没有按他的要求唱生日歌,但他却把我带到了夏叶面前。PARTY结束后,夏叶把我带到她的房间,并把张平赶了出来,说今晚要和我睡。他很听夏叶的话,点点头宠溺的说:“那晚上聊天别聊得太晚。”
我们躺在床上像以前一样抱着对方,她头发的味道没变,还是那么好闻,她的确是我的夏叶,是我的夏叶。
“对不起。”她抱着我低声说着,“这么久都没和你联系。”
“哪有,只要现在我们见面就好了。”
“过得好吗?”
“嗯。你呢?”
“很好。”她说完,又补充了句,“他对我,对奶奶小恒都很好。”
“当初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还不是没办法。”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说,“樊森出国留学后我们就没了联系,我虽然有做兼职但完全无法负担家里的开销,奶奶年纪那么大了还每天出去捡塑料瓶子卖钱,小恒升初中又是笔钱。”
“那后来怎么和张平在一起的?”
“偶然吧,那天我脑袋一热在一家超贵的餐厅吃了顿饭,其实那时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是张平帮我付的。这么一来二去就好上了。要不是张平,我可能都去卖身了。虽然他年纪都可以做我爸,但他对我很好,什么都依我,也知足了。不过他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大,所以他不准我和外人有太多接触,一直以来也就没联系你。”
“樊森也在北京你知道吗?”
“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从来没喜欢过他。不过——”说到这夏叶话锋一转,“那个许茉茉在学校处处和我作对,要不是你临走时我答应了你的话我早剥了她皮!”
我轻轻叹了口气,感慨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鬼知道,反正也不想见到她。”她说着用手拂了拂我脸上的头发,“你该不会还当她是朋友吧?你傻吗?”
“我只是想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不是因为我和樊森吗?”
“直觉告诉我不是。”
“算了,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头疼,我要睡了。”说着她把自己的一只脚直接放在我身上,很享受的挤了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