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看着韩睿脚下的烟蒂一个一个地多起来，很快就可以用量词“堆”来形容了，在烟蒂堆起来的过程中，韩睿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她与顾也白的过往，三言两语，没头没尾。
韩睿轻轻弹掉手中已经快要燃尽的烟，王硕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映入眼中王硕的脸满是担心：“别抽了……”
韩睿莫名地展颜一笑，口中残余的烟汇成一个小小的烟圈，在韩睿与王硕之间荡开了一层氤氲，而后，王硕便听到，韩睿在这氤氲里似笑非笑地问：“王硕，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概是他们之间的烟气太重了，王硕被呛得咳了几声，脸颊微红。看向韩睿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韩睿歪着脑袋，小太妹一样地打量着王硕，见王硕脸红，“噗嗤”一声笑出声，而后，便止不住地笑，最后，整个人伏在自己的膝盖上，已经听不到笑声，只能看到她一抖一抖的肩膀。
“喂！”王硕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推了推她，“有没有这么好笑？”
仍是抖。
“喂！韩睿！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喂……”
“韩睿……”王硕突然觉得不太对，双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深埋的脸抬起来，一脸泪。
王硕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硕，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韩睿如一只暴怒的小兽，狠狠盯着王硕，质问。
“错过你，是他的损失。我保证。”
闻言，韩睿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小得如蚊蚋一般的嗫嚅：“可是……我不想错过他……不想……”
王硕心疼地用力握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她：“韩睿，你看着我，看着我……”
泪眼朦胧中，韩睿看到王硕难得认真的眸子，似乎闪着诚恳的光，要不然就是被自己泪光折射的光，就在这一片疑似诚恳的光中，韩睿听到王硕一字一顿地说：“恭喜你，猜对了。我喜欢你。从初见到现在，就没停止过！我他妈喜欢你喜欢得……都快连顾也白一块儿喜欢了！”
一脸泪水的韩睿吃吃地笑了，凑过来问：“那你告诉我，你会因为什么不要我？”
“……”韩睿！
王硕压住自己的心疼，皱眉看了看韩睿：“你知道法学可以申请2+2，去哈佛呆两年，双学位？”
“白露晞的爹是杨诚么？”韩睿不屑地撇撇嘴，“萌萌已经替你提醒过我了。”
韩睿瞥了王硕一眼，话锋一转，问：“知道怎么说谎才像吗？”顿了顿，“先让自己相信。”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你随便去法学院问问，大家都知道白露晞是杨诚的女儿。”
“你信顾也白会为了出国**白露晞？！”
王硕一愣，旋即道：“韩睿，那是哈佛的法学学士。你……”狠了狠心，还是说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敌得过？”
韩睿直直盯着王硕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一字一顿地道：“就凭你我对顾也白的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