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低头一看自己……啊！机器猫！
等她想起来要推顾也白出去的时候，顾也白早就趁乱溜进来，倚在门上，看着韩睿笑。
韩睿大窘。冲上去，张开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顾也白低垂眼帘，顺手扯了扯她肚子上鼓鼓的暖手袋：“嗯。确实更萌。”
“真的吗？！”韩睿瞬间便放开手，沾沾自喜地腆着小肚子，还把手夸张地插到暖手袋里，“是这样穿的！”
顾也白忍不住笑，拉出她的手，笑说：“别这样……太像了。”
“嗯？”韩睿不解。
“孕妇。”
……
顾也白，含蓄一回你会死啊！
顾也白晃着她的小手，眼波温柔：“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可爱。可爱得……像个孩子，就是……就是……宝宝那种。”
韩睿也从没想过，顾也白会这样温柔，只呆呆望着他，傻傻笑。
“宝宝……”顾也白嘴边的笑意越来越重。
如果可以，韩睿无比愿意沉溺在他的笑里。
等到韩睿回过神来，顾也白的脸已经靠到了她眼前，她能数出他细密的睫毛，看到自己的倒影，在他清澈如泉的眸子里，唇畔，是他温热的呼吸，韩睿本能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而后，看到他淡淡笑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近，直到，印上她的唇。
韩睿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圆圆的，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
顾也白看了她一眼，而后，唇边勾起一抹笑，抬手覆上韩睿的眼睛，含糊地嘟囔了一声：“认真点。”
韩睿瞬间脸颊绯红……
待到两人分开，韩睿的脸已经红成标准的猪肝色，顾也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受不了他的目光，韩睿转身坐到椅子上，把脑袋狠狠埋在课桌上：“顾也白，你不许再看了！”
顾也白站在椅子后边，推了推她肩膀，笑：“好了，不看了。起来吧。”
“鬼才信你！”韩睿嘟囔，“就不起。”
而后，顾也白的手从她肩膀上拿开，再然后，是一串脚步声，再然后，寂静。
韩睿满心疑惑，正在犹豫要不要抬起脑袋看看，清脆的敲桌声从桌面传过来，因为通过固体传播，声音格外大，韩睿差点儿要跳起来。
“嗯。”顾也白清了清嗓子，“只把眼睛露出来。”
韩睿想了想，为了防止他再敲桌子，韩睿便从自己的臂弯里颤颤巍巍地把脑袋略略抬起，盯着趴在桌子对面的他。
“我喜欢你。”顾也白眼眸真挚，很诚恳地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很多年了。”
韩睿的眼睛随着声音弯成两弯月牙，而后，是她埋在胳膊下，闷闷的声音：“我也喜欢你，很多年了。”
“我从来没想象过，你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顾也白笑。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韩睿好奇。
“聪明，真实。能喝，能打。”顾也白低垂眼帘，思考了一瞬，“有时候，有些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