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煌依然没有反应，象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洛乔只觉得眼眶一热，眼前南宫煌的样子变得模糊了。
她掉头跑到自己的车前，上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视线完全被眼泪挡住了，什么也看不清，她抬手抹了把眼泪，以便能看清楚道路。
转过头看，车窗外面，南宫煌依然站在原处。他没有再望着虚空，他低下了头。
风吹动他的白衣他的黑发，他的身影萧瑟。
洛乔心里霎时变得空落落的，心象是漂浮在空中，没有着落。
他没有来挽留自己，他低着头是因为愧疚？
好吧，既然这是他的选择，她没必要死皮赖脸留在这儿苦苦哀求他。
洛乔发动了车子，离开了小楼。
陈冬急得直搓手：“南总，洛小姐真的生气了。她走了，你还不快追。”
南宫煌象是没听见似的，失魂落魄望着地面，不理会她。
煌煌蹭到他跟前，用脑袋蹭他的腿，委屈地呜呜叫，象是在责怪他刚才阻止它咬人。
蹭了好几下，南宫煌才注意到它，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他突然抬起头，转向陈冬，急切地问：“阿姨，刚才煌煌想咬的那个人，以前，我外公在世的时候，他有没有来过这儿？”
陈冬努力回想，缓缓摇头：“应该没有。至少我工作的时候他没有来过。”
“是吗？奇怪，煌煌为什么要咬他呢？煌煌从来不会乱咬人的。”南宫煌喃喃自语。
陈冬苦苦思索，突然她眼一亮，叫道：“对了，我好象见过他。”
“在哪？”南宫煌神情紧张地盯着她问。
陈冬不确定的语气说：“好象有一次，我带煌煌出去散步，看见宫教授在外面路口，跟一个坐在车上的人说话。那个人好象是他，不过当时他坐在车上，有一部分脸被挡了光，又隔了一段距离，我看得不是太清楚。我当时没想过要记住那个人，看了两眼就带着煌煌走了。所以，我不敢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他。”
“当时，煌煌有没有什么反应？”南宫煌马上追问。
“没有。煌煌表现很正常。”
“是吗？”南宫煌又陷入了沉思。
陈冬急得没奈何，只好小心地又提醒他：“南总，洛小姐真的被你气走了，你不管她？”
南宫煌如同刚才，微低着头沉思，没有理会她。
陈冬暗暗叹气，莫非洛小姐说的是真的，南宫煌选择了父亲，不要她。
可是，为什么只能在两者中间选一个呢？她弄不明白。
南宫煌想了一会，又问：“阿姨，你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那个人？”
“隔得太久了，我想不起来了。”陈冬歉然回答。
南宫煌鼓励她：“不要急，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帮助你想起来，比如说，我外公为什么会走到路口去，那天还发生过什么事。”
“那是宫教授出事前不久的事，”陈冬回忆着，“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应该是一个周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