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低低叫了一声，埋下了头，不知道是在同情洛乔还是在企求她的原谅。
过了一会，楼梯上响起了“咯吱”的脚步声，然后南宫煌端着早餐出现在楼梯口。
他换了件睡袍，头发湿漉漉的。
“你洗澡了？”洛乔问。
南宫煌看了眼她，看了眼她脸上的绯红还有她散落在肩上的头发，迅速移开了目光。
“晨浴精神好。吃早饭了。”
他将一份早餐放在洛乔身旁的地板上，自己照例带了煌煌去阳台。
窗帘被拉开，一大篷阳光和着晨风撞入室内，房间顿时变得亮堂清新起来。
洛乔端过早餐，没滋没味地吃着。
眼前突然一暗，南宫煌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想吃什么？以后我让陈冬给你做。”
“不用了啦，”洛乔不看他，“一个整理房间的佣人哪有资格挑剔伙食。”
“你在生我的气？因为刚才？”
“一个整理房间的佣人哪有资格生气。”
洛乔继续不看南宫煌，埋着头吃早餐。
南宫煌看着她，好一会，轻声说：“我的女人，我不要她因为报答而把自己给我。我要她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洛乔嘴里正含着一大块面包，闻言差点噎住。
她含着面包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
因为嘴里含着的东西太多，她的话含混不清，很不容易听懂。
南宫煌抿了口咖啡，冲她一笑，望向窗外。
“不是现在，洛乔，不要相信你现在看到的我。等到乌云散开，你会知道，后面藏着的那个，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
南宫煌说罢，起身到阳台上去了。
洛乔在心里默默地说，不论是太阳还是月亮，只要是你，我就要。我的男人，我要了就要了，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转头望向阳台。
南宫煌斜靠在阳台上，阳光一如既往地反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好象他的整个人都在闪耀着光芒。
煌煌安静地伏在他的脚边，安静地吃着早餐。
阳台外面的大枫树上，几只小鸟在繁茂的枝叶间喳喳地叫。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洛乔不相信，她看到的这些都只是表象。
假如这些都是表象，她宁愿看一辈子这样的表象。
“洛乔，”南宫煌侧头看着她问，“你昨晚为什么把灯全部打开？灯太亮了会影响睡眠质量。”
他记得，以前洛乔每晚睡觉，都会把她睡觉那一块角落的灯灭了，只开着楼梯口和房间中央的灯。
那些灯，是给他留的。
“啊，那个啊，可能是我忘了关了。不好意思，我浪费你家的电了，以后我会注意。”
洛乔的语气明明还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南宫煌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轻雾。
“你不是忘了关。以前你不会把所有的灯全都打开。告诉我，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煌看得太透彻，洛乔没办法再向他隐瞒。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遇到关山了。他告诉了我，你外公的真正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