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并不是站得最高的人,但这却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半点的影响与困扰!
“张伯,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突然,陈祚毫无征兆的开口打破了那有些沉闷压抑的气氛。
不得不说,成功者的说话也是一种艺术,陈祚开口并没有说我,而是我们,这就足以说明了张伯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无疑是一种拉拢人心的举措。
“改朝换代,历史变迁中不可或缺的一种必备因素,谁也无法阻挡,谁也无法更改!”张伯开口,但声线沙哑,音调破碎,宛如夜枭啼鸣般令人头皮发麻!
张伯的话看似答非所问,但陈祚却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微微沉吟了少许,问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跟随大流而动?”。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是最为乐观的说话,因为猛虎之间的决斗都是不死不休,纵然最后的胜利者也定然伤痕累累,元气大伤!”张伯再次答非所问,而言语之中却更有一番哲理!
“我想,我明白了!”微微沉吟了少许,陈祚的脸上勾勒起了一抹圆润的弧度,笑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历朝历代之中会有那么多的权臣谋反,因为他们不甘心自己永远跪伏人下,纵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也难掩他们那低人一等的身份!”
“可是,他又怎么办呢?”少顷,陈祚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而是泛起了一抹沉重与担忧!现在他并没有直接找上我,而是以欣儿为突破口,这无疑捏住了我的软肋!
“这点我们无需担心,他之所以混入小姐的身边就是为了给您一个暗示,让你知道他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看你如何选择!”终于,张伯说了一句正常的话,语气不疾不徐:“还有就是,他知道您不会甘心交出现有的一切,他才以小姐为突破口,最终让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所以,我们现在大可以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以免陷入被动的局面!”微微一顿,张伯沉声说了出来。
“不错,现在大家都没有挑破那张薄纸,如果我们贸然出击的话,那只能让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点了点头,陈祚也是颇为赞同张伯的建议:“不管他是在警告我们,还是韬光养晦的期待翻盘机会,我们将来都有话说!”
“最后,不管是他真正的翻盘,亦或是万劫不复,我们都可以以此为借口来推脱责任!”末了,陈祚的脸上泛起一抹狡黠与阴险:“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无话可说!”
“不过,我们现在必须要过去一趟!”陈祚随后又开口说了出来:“我们可以去探探口风,以便后续的准备!”
“我现在去备车!”微微沉吟了少许,张伯眼中掠过一抹迟疑,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有些事并不是他一个下人能说的。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在偌大的客厅中传荡!
“死鸭子,快去开门!”正在游戏中杀怪的陈欣儿连头都没有抬,张嘴就对正在厨房中洗刷刷的唐宇臣吼了出来。
“还是我去吧!”合上手中的杂志,徐静涵走向大门,自从唐宇臣来了之后,陈欣儿那小妮子凡事都不让她动手,习惯了忙碌的她一时难以适应,只觉浑身不自在。
很快,徐静涵就来到了院门处,伸手按下了开关,当看着陈祚那张充满刚毅的脸庞时,徐静涵猛然一惊。
不知道什么原因,陈欣儿对其父陈祚有着很大的敌意,两人之间就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似的,往往一见面就会大吵特吵,从来也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正是因为这个关系,陈欣儿从来都不让陈祚踏进美女之家半步,就连他请来的佣人都不允许进入其中,而那些保镖都只能远远的在别墅外守护。
现在,突然看到陈祚出现在门口,徐静涵的心中满是诧异,有些错愕的问道:“陈叔,你怎么来了?”
“快过年了,我过来看看欣儿,顺便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嘴角含笑,此刻的陈祚没有了在公司中的严肃冷厉,而是显得平易近人,就跟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样。
“哦,欣儿她们就在客厅中!”徐静涵侧身将陈祚与张伯迎了进来。点点头,陈祚没有说话,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别墅。
望着陈祚那魁梧健壮的背影,徐静涵邹了邹眉,连忙关上院门快步跟了上去,她知道这父女一碰头就会吵架,她必须要在中间协调。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离开!”很快,陈欣儿那夹杂着厌恶与愤怒声就在大厅中传了出来。
这个结果,徐静涵早已经有所预料,但听见陈欣儿那充满敌意的怒吼时,她还是忍不住的苦笑了起来,人家都说父女情深,他们倒好,每次都搞得像仇人见面似的,哪里有半点父女的样子?
不敢停留,徐静涵连忙奔向客厅,一脚迈入,所见一幕又令得她忍俊不禁。
只见,陈欣儿杏目圆瞪,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眼眸冷如寒霜的盯着陈祚,本是精致嫩白的小脸满是仇恨,粉拳紧握腰间,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而连心月那小妮子也没有了往日的古灵精怪,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至于陈祚,他就站在客厅之前,那张宛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泛起点点悲戚与哀怨,但却不见半点恼怒,而张伯就跟一道影子似的,一动不动的守在他的身后。
“欣儿,快过年了,我过来看看你!”良久,陈祚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大厅那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沉闷。
“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凶相毕露,陈欣儿丝毫没有因为陈祚的关心而有半点缓和,脸色反而是越渐的低沉了下来,就跟站在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生父,而是至仇。
“欣儿,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父亲说话呢?”徐静涵有些看不过去了,厉声喝了出来。虽然她不知道这父女俩为何便变成今天这种情况,但陈祚毕竟是陈欣儿的父亲,天地下哪有子女如此对待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