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藏一躬身应道,随后抬眼望着男子,目光沉凝的问道:“现在我们已经失败了,接下来又要怎么做?”
“藏一,你错了!”男子摆手说道:“现在仅仅是开始,也就没有失败,我们顶多算是打成平手,就连下风都没有落,何来的失败?”
“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藏一意精言简的问道。
“现在,相信陈祚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往南山上面赶去!”男子转过身子,再次俯瞰着底下错综复杂的街道,寓意深刻的说道:“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放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在眼前流逝,一定要将其紧紧的抓在手中。”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藏一的脸上泛起了明悟。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男子显然明白藏一话中的深意,连忙纠正出来:“你说要是陈祚暂时退出佑天集团,一个黄毛丫头能不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定不负期望!”微微沉吟少许,藏一终于顿悟,随后对着男子的背影躬身一礼,随后转身迈步走向了出口,很快就消失在了幽深如巨兽血口般的通道口中。
“呵呵,只要这次能成功拿下佑天集团,我手上所掌控的财力足以在华夏掀起一场金融风暴,到时距离成功就不远了!”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男子轻轻的喃语中满是炙热与激动:“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无数人毕生夙愿在我的手中得以实现,我必将成为千古奇人,成为无数人顶礼膜拜的对象,百世不坠,千年不朽!”
美女之家中,陈祚的脸色铁青一片,如同受到刺激的野兽,本是逼人的气势变得更为冷厉瘆人起来,让人感觉到致命的危险。
此刻,陈祚是真的怒了。他没有想到,自己高薪聘请的保镖居然连跟踪个人都不会,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心中恼怒,但陈祚却没有时间去追究那些保镖的责任,他现在只想尽快将陈欣儿找回来,以免发现什么意外。
但是,那些保镖跟丢了陈欣儿,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就算是想要寻觅也无处可寻,除了干瞪眼之外,他别无他法。
陈祚勃然大怒,徐静涵却更为忧心忡忡,她比陈祚更担心陈欣儿会发生未知的意外。
突然,徐静涵的放在衣袋中的手机轻轻抖了一下,很快就再次恢复了平静。
徐静涵不知道谁还会在此刻给自己发信息,但她还是掏出了手机。
信息是连心月发来的,当徐静涵点开信息页面时,那本就凝重一片的俏脸却蓦然变得煞白起来,惊骇掺杂其中。
“陈叔,欣儿出事了?”一眼览尽信息,徐静涵也无法再淡然,张嘴就低呼了出来。
“怎么回事?”闻言,陈祚也是心底一沉,脸上全是忧虑,能让心若冰清的徐静涵惊慌失措,可见事情的严重。
没有解释,徐静涵快步迈动,直接将手机交到了陈祚的手中,让他自己去看!
“该死!”当看完整条信息,陈祚气得浑身轻颤,铁齿咬得‘咔咔’作响,闻之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准备车?”想到陈欣儿惹上了那些蛮不讲理的刁民,更是以身体做赌注来飙车,陈祚就怒火中烧,但周围那些保镖却呆若木鸡,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浑然没有了往日的成熟稳重,而是近乎抓狂,也忘记了保镖并不是消极怠工,而是毫不知情。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在客厅中传荡,所有的保镖都是齐齐一怔,立马有几人快步迈了出去,没有半点恼怒,甚至没有怨言。
“走!”没有片刻迟疑,陈祚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同时对着身后的张伯吩咐了出来:“你给交通局的潘局长打个电话,告诉他南山上聚集着一群人飙车!”
没有答话,张伯连忙掏出手机拨打出了一个电话,对方刚一接通,他简而言之的将陈祚的意思表达出来后就掐掉了。
张伯没有看信息,但他也从陈祚的反应中隐隐间看出了一丝端倪,知道陈欣儿去了南山,更与那些盘踞在此的暴走族起了冲突。
陈欣儿的任性野蛮是出了名的,绝不会是个容易吃亏的主儿,但她毕竟是弱女子一个,而是所要面对是一大群粗暴蛮横的地痞流氓,让人不得不担心。
很快,保镖就发动车子在门口排成了一条长龙,陈祚一头钻进了自己位于正中的防弹车中。
陈祚处于暴走边缘的情况任谁都能发现,那些保镖也不敢怠慢,发动车子,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南山所在的方向。
剑眉紧邹,陈祚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此刻的他恨不得直接飞到南山,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这根本就是奢望,他只能继续承受着煎熬。
陈祚的内心直接浮现在表面,同车的徐静涵与张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同样担心陈欣儿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想尽快赶到南山。
车轮翻滚,车队距离南山的距离也逐渐拉近,陈祚更显得不安起来,他怕就是因为自己这短短的几分钟而无法阻止意外的发生。
殊不知,陈欣儿面临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反倒是陈祚正一步步的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中。
正所谓关心则乱,一心担忧着女儿会不会沦为别人的玩物,陈祚也不复往日那手掌千亿财团的霸主之范,不再冷静睿智,而是惶恐忧虑,焦躁不安!
饶是陈祚手掌千亿财团,在自己的商业帝国中称王,受尽万众敬仰与膜拜,但光鲜的外表还是无法掩盖他作为一个父亲的本质身份。
光鲜之后,陈祚不过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一个为自己孩子操碎了心的父亲,一个只想看着自己孩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长大的父亲。
受陈祚影响,同车的徐静涵与张伯也面露忧心,他们与陈欣儿之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但一人是与其朝夕相处数年的姐妹,一人是看着她长大成人的长辈,彼此之间早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关系,早已经超越了血脉传承成为了一家人。
很快,车队来到了南山跟前,经过特殊改造的马达声悠远传荡,隔空狠狠的冲击着耳膜,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低沉与轰鸣。
隔窗听着刺耳的轰鸣声声,处于暴怒边缘的陈祚忍不住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中如同受到刺激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嗜血暴戾的气息。
飙车本就是一种在拿自己性命做赌注的危险活动,何况还是在这毫无半点安全措施的荒郊野外,一旦发生半点意外就将是万劫不复的结果,容不得陈祚不担惊受怕!
如果陈欣儿只是单纯的失身,被那些小流氓给糟践的话,至少还有人在,但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现在,陈祚只有陈欣儿这个亲人在世,她也是他唯一的寄望,如果失去了女儿,那他的世界将会就此崩塌,从此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紧咬着牙齿,陈祚的脸色变得晦明晦暗起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让那些胆敢冒犯女儿的暴走族为此付出难以接受的沉痛代价。
“陈总,前面有人拦车!”突然,驾车的保镖身上所佩戴的对讲机中响起了首车之人的汇报声,却是那些暴走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请你们回来是摆设的么?他们拦车,难道你们就不知道给我冲过去啊?”脸庞泛起狞然,陈祚宛如凶兽般低吼出来,有人拦路,你不知道给老子冲过去么?那老子请你们做什么?
现在,陈祚只想确定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别说一些只知追求速度与刺激的暴走族,就算是前面有全副武装的军队拦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冲过去。
这就是父亲,一个愿为自己子女与天下为敌的父亲本质!
只可惜,陈祚父女俩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两人根本就无法如普通家庭那般享受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彼此已经因为误会而留下了难以修补的裂缝。
饶是如此,陈欣儿的误解也无法消融陈祚对她的关爱!
“砰!”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在虚空中传荡,路面上并排而停的两辆改造车被撞下了路面,翻入排水沟中,顿时引得那些拦路的暴走族破口大骂,想要追上去拦下车队索赔,但人家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转角。
下面的冲突早已经传入山脚下,一时间,所有的暴走族都行动了起来,将所有的车子都给堵在路面上,切断了唯一上山的途径。
为了能顺利拿下陈欣儿,亮哥早已经安排了下来,没有他的吩咐,决不能让陌生的车辆上山,而手下的那些暴走族小弟也不许上山。
正因为如此,山顶上所发现的一切才没有被这些正处于狂欢中的暴走族发现,否则早已经一窝蜂的冲上去群殴唐宇臣了。
殊不知,正是因为如此,亮哥彻底的激怒了陈祚,为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上百辆车子杂乱无章的停在路上,根本就冲不过去,保镖也只能被迫停下,等待陈祚的吩咐。
这些保镖都是从安保公司请来的高手,他们的职责是保护雇主的生命财产安全,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是不能擅自动手的。
这次,陈祚没有呵斥那些保镖,而是打开车门,一脸阴沉的钻了下去,他要让这些杂碎付出代价。
望了望那那纠集的数百人,陈祚脸色低沉的吓人,本就精芒爆闪的双眼中更是闪烁着杀意与愤怒交织的小火苗,如同被触碰逆鳞的野兽,暴戾得吓人。
的确,这些暴走族已经触碰到了陈祚心中的底线,因为陈欣儿就是他的逆鳞,不容他人染指撩拨。
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让路,陈祚或许还会因为关心陈欣儿的安危不与他们纠缠,但他们却充当了车匪路霸的角色,这不得不让陈祚联想到山顶上正有什么阴谋对陈欣儿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