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做不做女王有那么重要么?”黛鸢不解,他一点也不想做女王,每天朝中应付不少男人,晚上还要应付男人,太累了。
“当女王继承人的人选确定下来,其它公主的命运只能是背井离乡,到各个国家去和亲,再没机会回到月族,听说有的遇到暴虐的君王,生不如死。父亲不想失去你啊,我的孩子。”月戈神情悲痛。
黛鸢恍然大悟,原来这公主还不是这么好当的,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只能享受几年,后半生的命运真是惨的不敢想。
“你的名字中有我的名字,你就像我羽翼下的小鸟,要自己飞翔。我能给你生命,却无法保护你一生,这是为人父最大的悲哀。”
想到将来,自己的女儿被暴君欺负,月戈的眼睛湿润了。
安慰一下父亲,黛鸢走出殿外,父亲悲痛的神情让他终生难忘,自亲生父母死后,这是第一个真心为她悲伤的人。
如果玩几年,再逃出,黛鸢真的有些不忍。虽然可以说是素不相识,可他的神情还是让黛鸢动容。
月华陪着黛鸢回宫。一路上黛鸢沉默不语。
月华似乎看出她的失落。
“无论到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月华说。
黛鸢点头致意,此时她还不了解月华在整个月族的地位,他岂是一个小小侍卫那么简单?
黛鸢走后,月戈在殿里双手合十,虔诚祈祷,祈祷黛鸢一生都能平安快乐。他知道,众位公主谁能成为王位继承人是这些男人们说了不算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女王的判断。
如果,她连基本的判断都受到影响,那她又怎么能掌管月族多年,繁荣昌盛呢?她的睿智和干练远在男人们之上。
公主们只能靠自己争取到继承人的位置,女王会用各种方式、各种途径考察公主们,有些方法甚至稀奇古怪,闻所未闻,一系列之后,女王陛下最终会钦点她的王位继承人,不可妥协不可更改不可否决。这是女王的绝对权利。
黛鸢回到浅云殿,一直想着父亲。这样儒雅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做女王的男妃,能容忍和其它男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呢。
如果在民间,以他的相貌和气质完全可以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女人,平安度过一生不好么,卷入这宫中,到底有多好?难道和自己冒牌公主的目的一样,为了吃好喝好。
想这些有什么用呢?问问不就清楚了。
“月华,我父亲他……”黛鸢故意吞吞吐吐。
聪明的月华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她想知道关于月戈更多的事情,也许公主刑场太过惊吓,真的忘记了很多。
“其实戈妃他,是被软禁的。”月华口出惊人!
什么?软禁!
黛鸢太惊讶了,她想了种种可能,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
“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被软禁在皇宫内院?”
“他的错在于不守男妃的本分?”
“难道他和别人有染?”
听到这句话,月华赶忙堵住黛鸢的嘴。隔墙有耳,很多话是不能乱说的,这些都是宫中禁止议论的话题,只是月华见黛鸢一点记忆也没有,而且这些又和她有关,才如实相告。
“你想谋杀啊。”黛鸢被憋的有点气喘了,月华这才放下手。
“对不起,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心急,皇宫内院眼线众多,还是小心为好。”
“你的善意我了解,可你怎么也不能对我动武啊。”
刚才月华的手在黛鸢的唇前,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虽然细腻修长,软软的,却很有力气,让自己动弹不得,那是一种霸气。而且还有些余香依然在唇边飘逸。
黛鸢看着月华。
月华不知所以然,以为她要追究非礼之罪。
他立马单膝下跪。
“请公主责罚。”
“好了,月华,以后不要轻易下跪了,也不要说责罚的话了。我在这里只有一个朋友,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仆人,记住我的话。”黛鸢扶月华起来。
她实在是不习惯有人动不动就给他下跪,向求婚一样,光有下跪,却没有戒指和玫瑰。扫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