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没了,程溪真的没了!”我的眼泪倏然像决缇的河一样涌流而出,我觉得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哭过一次,好像这是第一次。
“爸,告诉我。。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我难过地哭着说话,双手用力地摇晃着程钧天的右臂,泣不成声,我哀求道,“爸,你说呀,你快说呀,那不是程溪来的,她不是我姐,对吧,她不是,你快说!!”
“她是程溪。”程钧天沙哑的声音无比沉重。他的话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心,止不住的眼泪流得更凶猛,他说,“程溪是没了,她死了。”
“你混蛋你,你说什么狗屁话。”我由摇晃变成了捶打,我每一拳都包含着深深的恨意,“她不是程溪,程溪还没死,她不是!”
忽地,程钧天一把抓住我乱打的双手,他皱着眉头,我看到他眼里充满了沧桑,低沉的声音在空调车里回荡,他对我喊道,“对,她不是,她根本不是,她不是.。”
“我就说吧!”听了程钧天的话,我才满意地笑了,可偏偏地,眼泪却流得更加汹涌。
我明明知道那是大话,可我却笑了,笑得多难看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是我的女儿。”
程钧天的话音刚落,我脸上难看至极的笑顿时凝固。此时,程钧天的话更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毫无预兆地当头劈下。
“爸,你他吗疯了是不是。”我破口大骂一句,用力挣开程钧天抓住我的手,然后满心恨意地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用力地把门一摔,把程钧天隔绝在他的黑色加长版林肯车里面,大步跑离。
我跑得太快,撞到了人也不理会,我听到身后的女人骂了我一句“死丫头眼瞎了啊!”,可我还是头也没回地继续跑。
靠,这世界真是他吗乱七八糟,程溪不是他女儿,开什么白痴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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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程溪离世的悲哀还是慕容慧一贯的冷漠,那些天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甚至比往常还要更加地肆无忌惮。
比如程溪还在的时候,我绝不会夜不归宿,因为她每到晚上十一点,她就会给我打电话催促我赶快回家。
比如程溪还在的时候,我绝不会大醉如泥,因为只有她才能管得住我,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为什么只听她的,反正我就是听她的话。
比如程溪还在的时候,我的成绩绝不会一落千丈,因为程溪的成绩非常好,她讲题比老师讲的还要清楚易懂。
然而,自从家里没有了程溪的身影,在银通小区里的某一幢白色的欧氏洋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程钧天和慕容慧,原本的两人安静得就好像陌人一样,互不干扰。而如今,因为小事情就吵得鸡犬不宁是每天必不可少的闹剧,往日的宁静变成了现在的吵闹,以及各种家电、摆设落地的破碎声……
“这个世界真他吗吵!”
连续几日,我都没有回家,更是逃课逃了好几天了。
今天,我又回到了这个谈不上家的冰冷冷的家。
我一回到家就听到两人的吵闹声,以前,程钧天从来都不和慕容慧吵的,哪怕错的是对方,他都先低头,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程钧天窝囊。
可是,尽管他再窝囊,他总是对我很好,他说,“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