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始终认为杨玉环是个酷爱娱乐的人,要是生在现在,她可以去做顶级明星。
据说,她出生时手套一枚玉环,于是取名玉环。
野史考证出杨玉环身高一米六四左右,体重一百三十八斤(不知有什么依据,总之很悬),按当今社会的审美标准,虽然身材有水桶之嫌,但如果进军超女,未必逊色于李宇春们。不向歌唱界发展,涉足影视界也行,已经病逝的“肥肥”沈殿霞,不就以“开心果”著称吗?
杨玉环,就是唐玄宗的“开心果”。
凭什么呢?除了丰肥浓丽的体态,更重要的是一种热烈奔放的玩乐精神。
唐玄宗,这个历史拥有女人最多的皇帝,他的宫女数量竟然超过了四万名!
唐朝当时的总人口也就是五千多万人,妇女有二千六百万人,这当中的适婚女子约八百万人,也就是说每两百个可以婚配的女人当中,就有一个被唐玄宗占为己有。然而其真正宠幸的女人却并不多,几万个女人在深宫中青春凋落寂寞压抑地老去,所以唐代诗人元稹有诗云: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似乎在任何事情上,唐玄宗都喜欢这种类似娱乐的排场,而这正表明他是一个最具娱乐精神的皇帝。比如他在梨园演戏,就喜欢扮演“丑角”,在脸上挂一小块白玉片。后世丑角艺人纷纷效法,演戏时在脸上画白粉块。
作为唐玄宗的艺术知音和精神伴侣,杨玉环将她的娱乐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正是她经年被宠不衰的秘密。
两人初次相逢时,杨玉环刚刚二十二岁,唐玄宗已经五十六岁了。
“朕得杨贵妃,如得至宝也”,这是唐玄宗后来对宫人说的话。放到如今,五十岁的男人得到一个二十多岁的青春美少妇,这样兴致勃勃地谈感想,完全可以理解。可唐玄宗是皇帝,即使他年纪再大点,那超过四万名的六宫粉黛之中,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十几岁的少女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占为己有。而当时唐玄宗得到二十多岁的已婚少妇杨玉环,如获至宝,专门写了一首乐曲叫《得宝子》。用现在的话说,杨玉环就是他的贴身小棉袄,“贴身”在哪里呢?
如果把唐玄宗李隆基先生,比作一位高超的导演,那么杨玉环女士就是位演技绝佳的演员,她与“李隆基导演”配合默契,十分自然地完成了从儿媳到老婆的角色大挪移。
众所周知,杨玉环先是嫁给了李隆基的儿子李瑁当老婆,五年之后,被李隆基看中,召到身边侍寝。因此,有人说,杨玉环委身李隆基,只是慑于李隆基的权威,逆来顺受,随波逐流,与李隆基之间根本没有爱情。
这有点高看了杨玉环,当时她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只是觉得这样做特别好玩:昨天,我还是你李瑁的妻子,今天,我就成你“继母”啦!在当时开放的大唐风气之下,“乱伦”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还不是她重点考虑的,她考虑的是揣摩皇帝老头的心思,怎样逗他开心。
让杨玉环由女道士过渡到贵妃这件事,是别人给李隆基出的主意,但皇帝权力至上,也不能指定谁去当女道士,这事还要她自己申请。所以,杨玉环就写了一个申请报告,说我自愿出家,到宫中的太真观当一名女道士。然后,李隆基批准。两人的这场双簧戏,有个挺正规的说法,叫“换骨”。好像这么一来,杨玉环就从骨子里改变了,获得了新生。四年之后,李隆基才封杨玉环为“贵妃”,在册封的登记簿上,写的就是女道士——名号“太真”的杨玉环,而作为自己儿媳的杨玉环早就人间蒸发了(所以,下文中的杨玉环都以杨贵妃称之)。
二
杨贵妃“姿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智算过人”,除了长得美,智商高,还是一位出色的舞蹈家和音乐家,而创作过《霓裳羽衣曲》的李隆基正是一位天才音乐家。
在唐玄宗举办的宫廷音乐晚会上,杨贵妃出尽风头,她,简直是个精通各种乐器的全能乐手,笛子吹得好,琵琶弹得妙,连白居易写诗都说:“缓歌曼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她,还是击磬高手,击磬时,“拊搏之音泠泠然,多新声,虽太常梨园之妓,莫能及之。”
“多新声”,说明她很注重音乐的原创性,说她是作曲家也毫不过份,而所有这些,并不表明,她在音乐上有何野心。
杨贵妃,只是一个爱玩的女子。
她经常与唐玄宗玩骰子游戏。
说到骰子,我们再熟悉不过了,据说为三国时曹植发明的,到现在已经有近两千年历史了。到了唐朝的时候,骰子的六面,本来只有“幺点”是红色的,但正从唐玄宗开始,骰子上的“四点”也是红色了,这里面有个故事。
有一天,杨贵妃与唐玄宗玩骰子取乐,杨贵妃的技术不错,手气也不错,掷出来的骰子点数,让唐玄宗很丧气:如果不让六个骰子中的两个骰子同时出现“四点”,他就输定了。抱着侥幸的希望,他一面举骰投掷,一面连呼“重四”,没想到,奇迹出现了,骰子旋转停定,正好是两个“四点”,连骰子都听天子的话!
唐玄宗大悦,为了奖赏骰子的“四点”,就赐了四件小红袍——命高力士将“四点”涂为红色。直到今天,骰子的“幺点”和“四点”都是红色的。而日本人玩的骰子据说也是从我国传过去的,不过,“四点”不是红色的,于是,有人推论,骰子是在杨贵妃之前传过去的。
杨贵妃喜欢玩骰子,还喜欢玩冰凌。
有一个冬天,冰天雪地,奇冷无比,屋檐下“长”出了很多长长的冰凌。唐玄宗“下班”回来,看见杨贵妃在玩两根亮晶晶的东西,大概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问她在干什么,她笑着答道:“在玩冰筷子啊!”
唐玄宗对左右侍从赞道:“妃子天性聪慧,真是可爱,这个比喻真是太妙了!”
想那杨贵妃玩这“冰筷子”时,最少已经二十六岁了,一般来说,这等年纪的女子,哪有什么闲情闲趣像小孩一样贪玩啊!但是杨贵妃就是能将最普通的事物弄得特有滋味,这似乎是一种天生就会的本事,并不是刻意讨好唐玄宗,故意装清纯扮天真。
传说杨贵妃曾经“醉排风流阵”,就是她与李隆基两个人玩还不过瘾,还要领着小太监和宫女们大张旗鼓地玩。一队,是李隆基领军的“小太监军团”,一队,是杨贵妃领军的“小宫女军团”,两队以霞帔锦被做旗帜,攻斗玩乐,太监与宫女嬉笑一团,推拉扭打,互不相让,如果一方输了,就罚用大杯喝酒。
堂堂一国之君,竟与相当于皇后的贵妃娘娘玩这种不合礼仪、乱七八糟的游戏,有人认为是这是不祥之兆,后来果然暴发“安史之乱”。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书上说,唐玄宗在勤政楼大张声乐,教坊舞妓王大娘玩了一个以百尺高竿顶小孩的杂技,杨贵妃当时也在场。这些书上还说,观看者当中,有一个年仅十岁的神童叫刘晏,长相奇丑,但聪颖无比,杨贵妃将刘晏抱在怀里,为他施粉抹粉,梳头结发,将他扮成一个小女孩,还让他现场赋诗咏王大娘的杂技,刘晏索来纸笔,写道:
楼前百戏竞争新,唯有长竿妙入神。
谁得绮罗翻有力,独自嫌轻更著人。
抱着小神童玩耍,这样的作派倒是很符合杨贵妃玩乐的性格。但是杨贵妃出生于公元719年,神童刘晏生于公元718年,也就是说,杨贵妃比刘晏还小一岁,所以这位刘晏根本没有“福气”被杨贵妃抱在怀里,刘晏坐的可能是唐玄宗另一位姓杨的妃子的大腿。
总之,唐玄宗与杨贵妃之间是有爱情的,两个爱玩的人,由于共同的爱好,走到了一起,心灵上的共鸣,是他们爱情的基础,精神上的交流,是他们爱情的升华。
三
公元742年,四十一岁的大诗人李白被唐玄宗召进京城,赐了一个“翰林供奉”的虚职,唐玄宗每次携杨贵妃游玩,都会让李白跟随左右,吟诗助兴。李白喝了酒后,也常为唐玄宗、杨贵妃写诗。
其中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有一款产自美国,叫Revlon的著名化妆品,当这种产品进入中国时,便把自己的名称译成了李白诗中的“露华浓”,一下子拉近了和中国消费者的距离。
未来科学发达,如果能复制杨贵妃的基因,杨贵妃是可以做“露华浓”的产品代言人的。
殊不知,杨贵妃也喜欢写诗玩,而且还写得不错。有一次,杨贵妃跟随唐玄宗到绣岭宫(旧址在今河南省陕县)游玩,侍儿张云容献舞。张云容轻舒罗袖,身躯曼妙,翩翩起舞,连舞蹈高手杨贵妃都觉得她跳得好,诗兴大发,即兴写下一首《赠张云容舞》:
罗袖动香香不已,
红蕖袅袅秋烟里。
轻云岭上乍摇风,
嫩柳池边初拂水。
杨贵妃仅有这一首流传下来,有人说诗中“轻云岭上乍摇风”里的一个“乍”字,较之后来李清照“乍暖还寒时候”里的“乍”,具有先生之妙,的确有些道理。杨贵妃其实有写诗的天赋,只是她是那种沉静不下来的女子,她可不奢望当什么女诗人,写诗也是凭一时兴致,玩玩而已。
再说杨贵妃兴师动众吃荔枝,还是觉得好玩。
飞骑传送,奔走数千里,马死无数,而荔枝色味不变,杨贵妃认为这事特好玩,至于劳民伤财什么的,那根本不是她考虑的,她天性好玩,很少为自己担忧,更谈不上忧国忧民了。
看到一篇文章《水果与女人》,把女人的性格(不是体态)分成好多种,什么蜜桃型、苹果型、菠萝型、香蕉型、荔枝型等等。
说荔枝型的女人是最懂得享受的女人,富有艺术家气质,懂得把自己的独特气质散发出来,但这种女人的一生难逃曲高和寡的人生际遇。
很像说杨贵妃啊,但也许是因为杨贵妃酷爱荔枝,作者照着杨贵妃说的吧?
其实杨贵妃对石榴的爱好也不亚于荔枝,但就因为没有杜牧“一骑红尘妃子笑”那样好的广告语,知道的人不太多。
说起来,“拜倒在石榴裙下”这个典故,就与她的这个爱好有关。让大臣们统统拜倒在自己的裙下,一方面是维护女人的虚荣心,另一方面,也有捉弄大臣的顽皮在里面。
这事还得从杨贵妃吃石榴说起。
杨贵妃吃石榴的时间,一般是在她醉酒之后。俗语说:“三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上脸来”,唐玄宗最爱看杨贵妃醉酒的样子,看美人与酒的缠绵:脸色酡红,眼波流离,神情摇曳,言语娇嗔。但唐玄宗是真正爱杨贵妃的,虽然不像现在的男人干涉女人喝酒,夺过女人的酒杯大喝一声:“爱你,才不让你喝酒!”他怂恿杨贵妃喝酒,但懂得怜香惜玉,想各种方法为她解酒,石榴具有生津化食,软化血管、解毒等功效,解酒的效果比较好。
唐玄宗剥开石榴皮,把石榴一粒粒地往杨贵妃口里喂。
情侣的亲密游戏,大臣们都看不过去了,太肉麻了吧,太不注意领导的形象了吧!
按他们的想法,应该是反过来,杨贵妃往领导的嘴里喂还差不多!但这意见不敢跟领导提,只好把怨气发在杨贵妃身上,见了杨贵妃也不施礼,也不招呼。
一天,杨贵妃弹琴,唐玄宗打着拍子跟着唱和,正到华彩乐章,杨贵妃手中的琴弦“嘣”地断了,这是平常没有过的事,唐玄宗忙问原因,杨贵妃于是说:“听歌的大臣对我不礼貌,连掌管音乐的神仙都有意见啊!”
唐玄宗立刻拍桌子发了火:“现在宣布一条纪律,以后无论是谁,见到娘娘不跪不拜的,格杀毋论!”
这事真好玩啊,杨贵妃笑了,唐玄宗不失时机地把一粒石榴喂进杨贵妃的口中。
杨贵妃爱吃石榴,也爱穿绣满石榴花的彩裙,从这件事发生以后,那些大臣们看到贵妃娘娘驾到,跪倒了一大片,不敢看贵妃娘娘水灵灵的皮肤,不敢看贵妃娘娘闪闪动人的眼眸,只敢看裙子上盛开的一片石榴花,如火如荼,灼痛了眼睛。
四
野史笔记记载,安禄山与杨贵妃关系暧昧,通宵狎戏。有一次杨贵妃喝多了酒(一说,刚洗完澡),微露乳,帝扪之曰:“软温新剥鸡头肉。”安禄山在傍曰:“滑腻凝如塞上酥。”帝笑曰:“信是胡儿,只识酥。”
所谓“鸡头”,即刚去壳的芡实果肉,看来,杨贵妃虽胖,并不是所谓丰乳肥臀型的女人,安禄山能在一旁调侃打趣,并公然评论,将杨贵妃比作“酥油脂”,可见三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昵。
据说后来安禄山起兵造反,有一个目的是争夺杨贵妃。大凡历史上男人发动战争,无外乎两个起因,一是女人,一是权力。
众所周知,安禄山是靠跳“胡旋舞”发的迹。
胡旋舞原来起源于西域,是唐代最盛行的舞蹈之一,舞蹈节拍鲜明欢快,旋转蹬踏的动作很多,故名“胡旋”。《新唐书·礼乐志》说:“胡旋舞,舞者立球(当为毯)上,旋转如风。”《乐府杂录》也说:“胡旋舞,俱于一小毯上舞,纵横腾踏,两足终不离毯上。”
一种看法是安禄山先认了杨贵妃做干娘,后学的胡旋舞。
安禄山本是胡人,他原先在幽州节度使张守珪手下任职,由于恃勇轻敌犯了战术错误,导致大唐军队损失惨重。张守珪就把他送到长安,让朝廷治罪,中书令张九龄眼睛毒,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有反骨,曾对人说:“将来乱幽州者,必定是这个胡人!”但唐玄宗那会儿,不知道是心情特别好,还是动了妇人之仁,对安禄山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
那时候,朝廷上下都有一种偏见,认为胡人不能举大事。安禄山为了寻找靠山,就刻意讨好杨国忠,杨国忠把安禄山引荐给了堂姐杨贵妃,杨贵妃见安禄山生得勇武,认他作干儿子,并告诉他皇上喜爱胡旋舞,然后为他找了一个民间胡旋舞师,学跳舞。安禄山用了五年时间苦练舞技,终成一代胡旋舞大师。
还有一种看法,则刚好相反,说安禄山是先学胡旋舞,后认杨贵妃做干娘。因为安禄山本是胡人,他从小就会跳这种舞。
赞成后一种看法。
那一年,安禄山入朝谢恩,谒见玄宗时,为讨玄宗和杨贵妃欢心,跳起了“胡旋舞”。
安禄山以脚点地,随着音乐旋转。刚开始,他转得较慢,但过了一会儿,他就越跳越快,最后变成了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以至于玄宗等人几乎看不出他的脸和背,所见到的只有一个超级豪华的肚皮,跟一只上了发条的青蛙一样,转啊转个不停。
如果让此君晚生一千多年,让他跳老柴的《天鹅湖》,虽然这只“天鹅”的分量实在不轻,但圈圈转得那么溜,估计一点也不比那些小姑娘差。
就这样一直转了一百多个来回,随着乐声停止,安禄山摆了一个pose,定住了身子,面不改色气不喘。唐玄宗不住地叫好,指着他的豪华肚皮好奇地问:“你腹中装的什么东西,如此庞大,跳起舞来却又显得如此轻盈?”
安禄山这个超级马屁精,出口成章:“没有其它东西,只有一颗忠于陛下的心。”玄宗被拍得舒服,头脑一热,喊出一声“禄儿”,安禄山借梯上树,认了比他小二十多岁的杨贵妃为干娘。
如果说安禄山与杨贵妃真的有私情,那么,他是如何与杨贵妃勾搭成奸的呢?
安禄山体重三百三十斤(一说三百五十斤),“腹垂过膝”,走路时,需要侍从“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这样一个大胖子,只能是做“减肥广告”的天然人选。
安禄山胖,大概皮肤也黑,民间传说,有一次安禄山喝醉了酒,变成了一个“黑猪而龙首”的怪物,所以,他又被称为“猪龙”。
如果只从身材相貌上来看,安禄山是不具备什么男性魅力的。所以,杨贵妃与安禄山最初的亲密接触,并非男女之情的吸引。
不得不承认,安禄山是个有手段的人,他早年经商时,就会六个民族的语言,生在今天,就是外语方面的高级人才。甜言蜜语,更是安禄山俘获女人的法宝,安禄山三镇节度使的身份,以及他的圆滑乖巧,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但要想让皇帝的老婆“红杏出墙”,那是走钢丝是玩火,搞不好,腥没偷着,就得粉身碎骨,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安禄山身上,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强烈吸引着杨贵妃,使天生喜欢玩乐的杨贵妃,欲罢不能,使她觉得这个胖子特别好玩。
安禄山过完生日的第三天,杨贵妃以干娘的身份对他进行“洗三仪式”。她让人找来一个超级大澡盆,为安禄山洗澡(一说,赐安禄山在华清池洗浴),之后,又用杂色锦缎做了大襁褓,包裹住安禄山,然后让宫女们将他放在一个彩轿上抬着,在后宫花园中,到处晃悠。这个彩轿类似摇篮,赤身裸体硕大白胖的安禄山在里面享受着婴儿的高级待遇,而他的干娘杨贵妃,则口呼“禄儿、禄儿”取乐,这安禄山求之不得,你呼我“禄儿”,我就喊你“妈妈”。
这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更像是一场情色暧昧的游戏。
有人说这是公开的调情,其实不完全是,杨贵妃还没有公开给唐玄宗“戴绿帽子”的胆量。安禄山虽然掌握着北部边塞的军政实权,但安禄山的“老板”是唐玄宗。如果杨贵妃打算傍上安禄山这棵茂盛的大树,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还不如专心专意傍唐玄宗“这片森林”,风险要小得多。
杨贵妃有无子女?
史上没有明确交待,看她对待安禄山的亲热劲,好像是没有。安禄山的到来,正好让她体验了一回母子嬉戏的感觉。然而,随着时间积累,两人的“母子情”慢慢升温成了“男女情”。“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是白居易描写杨贵妃与唐玄宗的销魂场景的,怕也可以用在她与安禄山身上吧?
《唐史演义》说“禄山与贵妃鬼混一年有余,甚至将贵妃胸乳抓伤。贵妃因恐玄宗瞧破,遂作出一个诃子来,笼罩胸前。”
所谓“诃子”就是女人胸罩的雏形,看来,杨贵妃跟安禄山“玩火”,一不小心,还玩出一项伟大的发明,如果当时可以申请专利,杨贵妃可以大赚一把了,成为顶级富婆了。
但是,杨贵妃好像对钱财没有特别的野心。史上,没有见到她特别贪财的记录,也没有见到她对权力有着多么疯狂的渴望,倒是唐玄宗将她宠得无以复加,觉得不对她的家人和亲威好一点,就是对不住她,所以才会重用她的堂弟杨国忠。
后来杨国忠逼反安禄山,保驾的御林军迁怒于他们兄妹,给艺术家唐玄宗上演了一场哗变的大戏:不杀死杨贵妃,我们就不管你了!
杨贵妃,不过是一个被唐玄宗宠坏了的天生爱玩的女人。杨国忠屡次提醒唐玄宗安禄山要造反,唐玄宗就问杨贵妃:“你说杨国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唐玄宗让她在杨国忠与安禄山之间表个态。一个是自己的堂弟,一个是自己的情夫,倒向哪一边?遇上一般人,可就犯难了,但是难不倒杨贵妃,那时候她宠爱的一只名叫“雪花女”的白鹦鹉死了,她就说:“雪花女死了,我哪有心情管这个啊!”
不知唐玄宗当时的心情如何,他的广袤沃土真的不如区区一只白鹦鹉吗?但是他多半没有这样深想过,深陷在爱情里的男老人,昏起头来,连皇帝也不想当了。他不知道自己与杨贵妃玩玩爱情也就罢了,要普天下的人都陪他们一起玩,只怕真的要玩完了!
迫于巨大的压力,已到古稀之年的唐玄宗才将三十八岁的杨贵妃赐死,据说杨贵妃刚死,她要的荔枝就快马加鞭地送到了,只可惜,她已经没有口福消受了,正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未必蛾眉能破国,千秋休恨马嵬坡”, 不知杨贵妃颈系白绫、泪眼迷离时是否想过,她,到底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