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知所要表达的意思是我曾与他相识,陪伴过他。又是那让人胆颤如心神之中的寒冷目光,我吓得脚下一软,却仍是不甘心道:“那蝴蝶……”
“那尸身,还少了什么,你可知道,他身上的所有灵被吸食干净,连支撑魂魄的灵也没有了,对于那蝴蝶,相信你会是一顿美餐。”君墨淡淡的话语,诉说着事实,我却听得刺耳,不服输的心性上来了:“它要吸便吸,如若它真拿我有辙,上一次就不会逃了,这一会看我不宰了它,也算是完赵无恒的心愿让阎王那魂淡睡上个好觉。就因为那东西,打破了多少生物的轮回。”
愤恨的推开君墨,管他身份如何,我追着蝴蝶的方向而去,懊恼变成人之后不能飘起来。
还是这样的多管闲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君墨无奈,将她认回,究竟是否是个错误?
不再是其他人无法看到的灵体,而是活生生的人,若将这样肆意的人带进皇宫那样的地方,他只怕再无安生的日子。
灵体时便已经够让他恼的了,更何况现在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这样想,君墨却是迈步,准备踏向雪胭离去的放心。
却被突然出现的女子阻拦,“请太子留步。”随着她低沉飘渺的声音,无数银丝线如蜘蛛网般交织在她的面前,阻挡住君墨想要向前的步伐。
黑暗中的魅一只感觉下巴被冰凉的物体滑过,他一惊,利落的一个翻身跳跃至另一个屋檐之上,却还是阻挡不了银线划过肌肤,留下淡淡的痕迹。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虽不是什么极品,却相信主人还是会满意的。”侍女机械似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魅一恼怒的看着一脸惋惜的侍女,要知道刚才若不是他跑得快,整张脸就要被切下来了。
明明不过只是绣线的银线,怎么会这样的厉害。魅一暗恨。
冰凉的银线架在脖子上,君墨深邃如黑谭的眸心深处仍是无波无澜,他淡定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却让身后的少女僵硬了身体,几乎贴在君墨后背的苏瑾婷可以清楚的感到来自他身上的黑暗、残忍,不知何时低到她腰腹部的手,只要她敢动,只怕下一秒在同一时间,他也会一把把她的肠子给扯出来。
“太子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呢。”娇笑着,少了几分散漫,多了几分凝重,苏瑾婷离开君墨的后背,她纤细白嫩的手勾起他脖颈旁的银线,任由锐利的银线如利刀般划破她的指腹,有鲜血涌出,却换不来君墨的一眼。
无奈叹息一声,苏瑾婷走到君墨身前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谈一谈?”
君墨不语,视线饶过挡在近前的苏瑾婷看向那黑沉的夜幕之中,君墨明显的无视举动,让苏瑾婷脸上的笑缓缓僵硬,最终变得比哭还难看,几番的深呼吸之后她发现依旧也压抑不住内心见到君墨的火,苏瑾婷索性也不掩藏了,双眼恶狠狠的凌厉如刀,面如寒冰的盯着君墨。
她就知道,为了雪胭的事情,这独占性很强的小混蛋不满她很久了,却可惜自己阻止不了。
可他为何不想想,谁才更有资格护雪胭那个小崽子,反正已经相看两厌,苏瑾婷也不想改善他们之间的什么关系,索性她深吸一口气,若不是这双异于常人的眼,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她何须要来警告他不要来干涉她的计划,想及此,苏瑾婷不爽的缓慢沉重道:“你既早知她是雪胭,怕也知道了我是谁,即然这样我想君墨太子也不需要我在多说什么,只请君墨太子离我的小侄女远一点就好了,苏瑾婷在次感恩涕流,毕竟我可不想十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若再那样一次,我想这一次我家小侄女失去的可就不止是记忆这么简单了。所以,还望君墨太子体谅我这女儿初长成的心理。理她远点。”
苏瑾婷看着君墨抖着脚,一副流氓气势的不情不愿,就连话语也嘟嘟囔囔的让人有些听不清意思,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若说她为雪胭着想,任是谁也不相信。
君墨的身影却怔了怔,沉默了好一阵,十年前他险些死去,竟是那傻女人保了他一命吗?
所以现在她不认识他了,也不过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那一双总是盈满笑意,黑沉沉的眸子,此刻带着风雨欲来的黑暗,君墨微微侧目的淡淡打量着苏瑾婷……
苏瑾婷嘴角狠狠一抽,那什么眼神,竟让她莫名的有些心虚,怯怯的收了自虐的手,苏瑾婷疑惑,他莫不是知道雪胭失忆是她做的小手脚?
这被雪胭那不着调的家伙培养出来的君墨太子,气势当真是强悍,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你,就让人胆颤心惊恨不得把一切事实说出来。
只是这霸气突变了吧,小侄女那是傻气,而君墨……
苏瑾婷轻微的歪着脑袋,讽刺的笑看君墨:“我知道你在懊悔什么,昔日的不言而别,你只道是她骗你,离你而去,却不知她不过回不去,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不是吗,虽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不过太子现在到可以帮上她一帮,也算是回报了小侄女的救命之恩。”
“帮?”清冷的声音从薄唇中传出,君墨深邃晦暗的眼眸,就那样静静的凝视着苏瑾婷。
“是的呢,太子与胭儿相依相扶那么些年,现在想想可觉得她与千缘帝十年前独一无二的宠妃着实象的离谱?今日我不防实话告诉你,后日进宫,她将会再次成为千缘帝的妃,哪怕容貌不在一样,她亦可独占后宫恩宠,甚更甚当年从镇国将军府走出的汐贵妃。而君墨太子你,可有兴趣辅佐她成为千缘最尊贵的女人,甚至是凌驾于千缘帝……之上?”苏瑾婷说的缓慢,一双眼眸紧盯着君墨的表情。
见证了那薄情的嘴角渐渐失了浅笑,君墨晦暗的眼眸,静静的转向了她,轻杨淡冷的声音从她头顶罩了下来,天外来天的来了这么一句。他说:“他可知你已被她人桃代李僵。”
明明是疑问句,怎么到他嘴里便成了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