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颜容回神,结结巴巴的向同伴牵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却是见女子这般,那人更是担心:“颜容?”
“真的没事。”脑袋低垂着,颜容攥着竹签的手握的极紧。
见女子不愿意多说,那人叹息一声也不再多问。
无事,真的无事,她不过是被那个女人的眼神吓到了而已,而已,那仿若躲藏在暗处的野兽,盯上了猎物般的眼神,冷漠平静,什么也没有,徒留下来的不过是肆虐的杀戮。
颜容双手抱胸,微风习习,她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两个号码相应的对战,稍后将会在大厅的图纸上一一列出。本场比赛为两轮,第二轮比试待一轮淘汰后再做安排,最终进入第三场的只有十人。”裁判见所有人都拿好了各自的竹签,机械无波的声音又道。
魅月握着两张竹签,偷偷瞥了一眼雪胭的竹签,一个“捌”字,是八号。
虽然比不上她的,但也是多么吉利的数字!
魅月快乐的奔去看对战号码,没有去看自己的,却是率先去了解雪胭相对的号码牌,只见六号相对的另一边,赫然是“壹”字。
魅月四处张望了许久,却突然听见一个嘲讽的声音冷道:“谁是捌号?”
魅月抬头,是那个赛场站在踹了她一脚的男子身旁的蒙面男子,他站在比赛的图纸旁,一脸阴沉。
声音不怀好意的阴恻道:“老子是一号,奉劝阁下,还是准备好棺材为妙。”
魅月愣了三秒,又听见“不知道谁是六号。”疑惑却依旧骄纵的声音,是先前起了冲突的女子。
魅月顿觉黑云压顶,一颗心啪嚓碎裂开来。
浑浑噩噩的上了高台,魅月低头站在雪胭身旁,眨眨眼,她对着雪胭欢笑道:“六号对十一号,当真是有缘,姐姐的对手是那忪启国的颜容。这回姐姐倒是可以与她好好的讨教一番。看看到底谁是废物,可……月儿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是八号。”无力的举起手中的竹签,魅月眉头微邹,低声呐呐继续道:“与月儿相对的那个家伙……好像是千缘本国的人,听闻为人心狠手辣,招式也邪门得紧。月儿好像,碰到了难缠的对手。”
裴雨翡窝在雪胭怀中,清澈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魅月举着竹签的手,声音慵懒道:“不止哦,我听到的传言更多,更凶残,那人名叫孟梓,第一场比试中,便有被他重伤的人。她的实力可比颜容高得多。”
魅月的头垂得更低了。
裴雨翡扭头,双眸看着雪胭,目光直入雪胭漆黑的瞳孔,裴雨翡嘴唇未动,声音却是的的确确的出现在雪胭心中。
“鸭子,她偷换了你的签。”
像是小孩子被欺负,寻大人告小状般,裴雨翡语气急。
“我知道。”伸手抚摸着裴雨翡的发梢,我眸光收敛。
“那颜容才是她该打的,比起颜容,那孟梓可是要强的多。看来你被小瞧了哦。”裴雨翡抹着下巴,嘿嘿一笑,扭头,她也不困了,精神的盯着魅月。微微上挑的预调,也不知是对抱着自己的人说,还是只是对魅月陈述着事实:“不仅如此,那人还扬言要8号准备棺材哦。”
“那颜容才是她该打的,比起颜容,那孟梓可是要强的多。看来你被小瞧了哦。”裴雨翡抹着下巴,嘿嘿一笑,扭头,她也不困了,精神的盯着魅月。微微上挑的预调,也不知是对抱着自己的人说,还是只是对魅月陈述着事实:“不仅如此,那人还扬言要8号准备棺材哦。”
魅月低头,沉默半响,有气无力的出声道:“看来回头我便还是先去买个棺材备着去的好。”
裴雨翡眉头微邹,她是想要魅月乖乖实话实说,把该是雪胭的签还给雪胭的,她看的出来,魅月实力虽然斐然,但若对上那孟梓,还是很危险的,却怎么知道魅月这般的固执。
“鸭子,要不你弃权吧,你的一意孤行,犯不着要这傻姑娘买单。”裴雨翡软绵的搭上雪胭的胳膊,不赞同的在心中道。
口中,裴雨翡对着魅月亦是劝道:“要不你弃权好了,犯不着涉险。”
魅月沉默了一下,没有理会裴雨翡的好意,摇头只留个裴雨翡一个背影,也不回答。
“她不弃权你弃。”裴雨翡抬头看着雪胭,“这傻姑娘以为你真弱的跟什么一样,傻乎乎的给自己挑一个强大的对手。虽然是为你好,却难免有些不自量力的嫌疑。”
裴雨翡摇头,我低头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淡淡出声道:“愚忠,你困了。”
“我不困。”裴雨翡摇头,瞌睡全被刚才那女人给吓跑了,这会了她精神着呢。
“不,你困,既困,便睡一觉吧。”用力的搂了楼裴雨翡,我目光淡淡,语气出奇的肯定道。
“都说了老子……”裴雨翡怒,这怎么就一时听不懂她的话了呢,气愤的童音还没响起,便恰然而止,裴雨翡只觉得后颈被用力一捏,她眼前一黑,浑身无力的昏倒在了雪胭怀中。
伸手抚摸着愚忠的脑袋,我转头看着孟韶钰:“还不抱去?我可是将人交给你了,让不让她看到你,知道你就在身旁那是你的事情,你既然不想让她知道你在的话,我想她这一觉会睡得很安稳。”
孟韶钰上前,闷不吭声地从我怀中接过裴雨翡,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人儿转身就走。
我看着奸臣的背影好心道:“醉仙居楼上左转左拐再右拐第三间,那是我的房间,先给你们两个用好了。”
孟韶钰恍然未闻,步伐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去。
闻言,君墨黑沉的眸微微一动,清冷的声音,君墨对着雪胭缓缓奇怪道:“你的房间?”
“不是吗?”我疑惑反问。
君墨抿唇,避而不语。
湛蓝的天空上不时掠过白鸟的翅膀,原本还热火欢腾的区域此时寂静的有些可怕,赛事已过,又岂会还有多少人,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奴仆在打扫着不算脏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