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拦在马前,忘痕勒住马,那人递过一封信“主子,谷主让您速回万枫。”
将心放入怀中,扬起马鞭,马儿飞奔起来。
万枫太子东宫书房,一个身段窈窕,面貌妖娆的女子跪在地上。
“主子,花城云王府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太子扶起地上之人,“这些年委屈你了,今后你就作为本宫贴身侍女留在东宫。”
“是,主子。”
挑起女子一直低垂的头,摩挲光滑如脂的脸蛋,女子脸上晕满红晕。
太子打横抱起,来到书房的软榻上。
不一会房中低喘呻吟交织。
偏殿南宫紫烟一日滴水未沾,嘴唇苍白干裂。
梨儿跪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劝着,“梨儿,让我静会。”
梨儿抹了把眼泪,不想惹南宫紫烟发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寝室。
手覆上小腹,皇兄为了你烟儿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你说我是不是太傻。
天寒地冻万枫皇宫除了巡视的侍卫都已进入梦乡,一个灵活的身影,躲过守卫,来到太医院。
小心翼翼的拨弄开大锁,进入房中。来到药柜前寻找一番。
抽出其中一个柜子,从怀中掏出一个一包东西,洒在腰上,搞定后,锁上门离开。
栖龙宫内,炉火旺盛一室温暖,太医与丁福打着瞌睡。
床上皇上睁着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睛,眼中满是算计。
翌日,南雄都城还是深秋节气,院落有些破败,打扫的很干净。
苏映雪坐在屋中摆弄一些药材。
“主子,您说南宫翼要囚禁我们到什么时候。”
“到我答应他为止。”
春儿一听激动地跳了起来,“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主子最痛恨别人威胁去做一些她不愿的事情,以主子执拗的脾气,恐怕要等到下辈子。
苏映雪不以为然“其实在这里除了少点自由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还安全,不是挺好的吗。”
春儿哭丧着脸,“主子,您在开玩笑吧。”
“难道你想让我带你们去南雄皇宫。”
春儿急忙摇摇头,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苏映雪招了下手,示意春儿三人靠过来,小声吩咐一会。
苏映雪继续研究药材。春儿三人来到院子。
被困在这里,消息蔽塞,不知花姑与青衣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春儿三人在院子中来回的走动着,还不时地聊几句。
春儿见没人出来,飞身出了院墙,黑衣人立马现身,拦住春儿去路。
“这位大哥,我家主子想吃糖葫芦,脆皮鸡,芙蓉糕。我去去就回成吗。”
黑衣人面无表情,“姑娘请回,一会有人会给公主送来。”
春儿脸色为难,“主子想添置一些日常用的东西,你们不知我家主子的喜好,如果你们不放心跟着我也成。”
黑衣人还是不让步。
“大哥你掂量一下我家主子在南雄皇心中的重量。倘若主子向南雄皇说上你们的不是,你说南雄皇会怎么对你呢。”
见黑衣人有些动摇,“我就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您要是怕把我跟丢了,大可多找几个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黑衣人还是不松口,春儿不屑地哼了一声,”生的倒是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胆子比老鼠还小,算了,还是委屈一下主子吧。”
说完转身,“出来几个人跟着这位姑娘。”
春儿回了黑衣人一个感激的微笑,跳下院墙。
“我都不知集市在哪,出来个人给我指路吧。”
春儿来到热闹的集市,把所需的东西置办其所,回了小院。
苏映雪闲来无事翻出从山洞中带回鬼圣手的手札。
春儿放下怀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
苏映雪点点头,“这几日要表现的岀急于出去的样子,不要让南宫翼起疑。”
“是主子。”
苏映雪看着手札中记载不禁咂舌,这些起死回生之法也太骇人听闻。
花丛飞在院落不远处徘徊,试图再一次进入小院。
南雄皇宫南宫翼阴沉着脸,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想到辰风的话语,手中的笔折成两段。
夜深,一个人影站在皇宫外,看着眼前的高墙深院,闪身进入皇宫。
潜入栖龙宫内,点了太医与丁福的睡穴,在皇上床边静立良久。
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溢满泪花。
东宫书房太子正在自斟自饮,一红衣女子破窗而至。
“语儿,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太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真不明白守着一个心中没你的人有什么意思。”
这是心中的疤,女子气急大声喝道:“放肆。”
太子狂笑出声,“放肆?这个词真是可笑。”
“最好别忘了是谁给你了今天的一切。”
太子双手青筋暴跳,女子娇笑一声离开。
太子脸色铁青,捏碎手中酒杯,鲜血滴到地上,在寂静的书房格外诡异。
他日登上皇位,也不过是个傀儡。
时间飞快,七天时间很快过去,再过两天已是新年。
今年不同于往年,皇上还卧病在床,一切从简,也不再操办宴会。
只有忙碌打扫宫殿的宫人加上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昭示年关将要来临。
栖龙宫内,丁福对快蔫枯的盆栽喃喃自语,“难道是药只喝多了。”
宋太医走过,翻看花的叶子,脸色大变,捻起盆中的泥土嗅了一下,“平常皇上的药都是谁熬得。”
丁福心中一惊“都是杂家亲力亲为,难道有人要毒害皇上。”
“先不要声张,本太医先回趟太医院。”说完急忙出了栖龙宫。丁福也慌忙禀报皇上。皇上皱眉,有人等不及了。“皇上接下来怎么办。”“等宋太医回来再说。”
丁福差人请来太后,皇后,太子千王。
死人陆续到来,丁福与宋太医还有一众宫人跪在殿中。
床边还有一摊血迹。几人一看这架势面色各异,太后捂着头,身子摇晃几下,皇后连忙搀扶。
太子满脸悲痛,跪在床前嚎啕大哭。
千王还算冷静,见到皇上胸前还有起伏,试探一下皇上脉搏。
“宋太医,父皇尚有气息。”
太子止住哭声,探了下鼻息,眼中闪过不甘。
宋太医抹了把眼泪,“千王殿下有所不知,皇上现在只残存这最后一口气。”
太后恼怒,“你这个庸医,昨天皇上还好好的,来人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哀家请来。”
皇后眼中含泪,“宋太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皇后娘娘,刚刚微臣与丁公公喂药时,皇上突然吐血,然后就昏迷不醒。臣竭尽全力只能保住皇上最后一口气。”
太后来到床边,执起皇上的,“皇上您就忍心让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皇后站在旁边,抽泣着,心知床上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今生是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太医院的太医涌了进来。轮流给皇上号过脉,纷纷摇头。
太子拉住其中一个太医,“父皇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