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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霸经47身先士卒,掷盔激将

马超不死,吾无葬地矣?今吾宁死此地,誓灭马贼。

——曹操

曹操从他起兵反董卓到最后登上魏王宝座,历时三十年,指挥战斗五十余次,真正可谓一生戎马倥偬,战绩辉煌。裴松之评论:“百战百胜,败者十之二而已。”他前后经历了无数场生死之战,在许多战役中,曹操常常“身先士卒,勇敢杀敌”,深得将士推崇。“身先士卒”是曹操作战百战百胜的原因之一,正因为如此,他才赢得“兼霸主”的美名。

下面试从曹操和马超在1胃水决战中的片断中,寻觅“英雄兼霸主”的风范。

曹操与马超在渭水决战中,曹操把军队分成三队,冒险渡河,为了稳定军心,他亲自指挥殿后,以此确保渡河成功,对于曹军这种情况,早有细作报知马超。超曰:“今操不攻潼关,而使人准备船筏,欲渡河北,必将遏吾之后也。当引一军循河拒住岸北。操兵不得渡,不消二十日,河东粮尽,操兵必乱,吾却循河南而击之,操可擒矣。”韩遂曰:“不必如此。岂不闻兵法有云:‘兵半渡可击’。待操兵渡至一半,汝却于南岸击之,操兵皆死于河内矣。”超曰:“叔父之言甚善。”即使人探听曹操几时渡河。

却说曹操整兵已毕,分三停军,前渡渭河。比及人马到河口时,日光初起。操发精兵渡过北岸,开创营寨。操自引亲随护卫军将百人,按剑坐于南岸,看军渡河,忽然人报:“后边申袍将军到了!”众皆认得马超,一拥下船。河边军争上船者,声喧不止。操犹坐而不动,按剑指约休闹。只听得人喊马嘶,蜂拥而来,船上一将跃身上岸,吒曰:“贼至矣!请丞相下船!”操视之,乃许褚也。操口内犹言:“贼至何妨?”回头视之,马超已离不得百余步。许褚拖操下船时,船已离岸一丈有余,褚负操一跃上船。随行将士尽皆下水,扳住船边,争欲上船逃命。船小将翻,褚掣力乱砍,傍船手尽折,倒于水中,急将船望下水棹去。许褚立于梢上,忙用木篙撑之。操伏在许褚脚边。马超赶到河岸,见船已流在半河,遂拈弓搭箭,喝令骁将绕河射之,矢如雨急。褚恐伤曹操,以左手举马鞍遮之。马超箭不虚发,船上驾舟之人,应弦落水,中数十人皆被射倒。其船反撑不定,于急水中旋转。许褚独奋神威,将两腿夹舵摇撼,一手使篙撑船,一手举鞍遮护曹操。

时有渭南县令于斐,在南山之下,见马超追操甚急,恐伤操命,遂将寨内牛只马匹,尽驱于外,漫山遍野,皆是牛马。西凉兵见之,都回身争取牛马,无心追赶,曹操因此得脱。方到北岸,便把船筏凿沉。诸将听得曹操在河中逃难,急来救时,操已登岸。许褚身被重铠,箭皆嵌在甲上。众将保操至野寨中,皆拜于地而问安。操大笑曰;“我今日几为小贼所困!”褚曰;“若非有人纵马放牛以诱贼,贼必努力渡河矣。操问曰;“诱贼者谁也?”有知者答曰:“渭南县令丁斐也。少顷,斐人见。操谢曰:“若非公之良谋,则吾被贼所擒矣。”遂命为典军校尉。

在与马超的渭水决战中,曹操曾几次冒险杀敌,万幸的是有惊无险。就以本文为例,为了在战策上构成犄角之势,稳定渡河军队,他亲自断后督军,最后引得马超来,险些送了性命。后全靠丁斐救了他。就曹操作为几十万军队的统帅而言,他完全有理由不冒险断后。但是他做了,这不仅稳定了军心,而且也完成了渡河。虽然有些风险,但从部队作战来看,曹操此举是完全值得的。由此我们也可推出曹操作为一军之主,不仅能指挥有方,更能从大局着想,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就这点来说,曹操不愧为三军统帅,有一股统帅的豪气和英雄气概,是当之无愧的三国英雄。

为什么曹操的将士敢于冲锋陷阵,临危不惧?回答就是:有不怕死的将军,才有敢死的士兵。曹操为取西凉,在渭水与马超决战。曹将许褚拍马舞刀而出。马超挺枪接战。斗了一百余合,胜负不分。马匹困乏,各回军中,换了马匹,又出阵前。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许褚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两军大骇。两个又斗到三十余合后,许褚臂中两箭,诸将慌退人寨。

却说曹操料马超可以计破,乃密令徐晃、朱灵尽渡河西结营,前后夹攻。一日,操于城上见马超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操观良久,掷盔于地曰:“马超不死,吾无葬地矣!”今“吾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部将夏侯渊闻听此言,热血上涌遂引本部十余人,大开寨门,直赶去。操急止不住,恐其有失,慌自上马前来接应。马超见曹兵至,乃将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先锋,一字儿摆开。夏侯渊到,马超接住厮杀。超于乱军中遥见曹操,就撇下夏侯渊,直取曹操。操大惊,拔马而走。曹兵大乱。正追之际,忽报操有一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超大惊,无心追赶,急收军回寨。

从这次交战中,可看出曹操的将帅之才。

因为当时马超是西凉一位骁将,有万夫不挡之勇。在许褚中箭后,曹操手下将领各个惧怕,曹操见了非常生气。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激起众将的斗志很不容易。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曹操顺手摘下头盔,扔在地上(这种做法在古代的意思是:掷盔人对于眼前敌人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自己脑袋掉地下,也要致对手于死地)鼓动众将。众将见后,不知所措。最后激怒夏侯渊出马迎战。曹操掷盔,在他的生命里尚属首次。这种做法与他一贯的治军作风有关系,诸如征张绣割发代首等。均出于从严明军纪、官兵同等的角度出发。换句话讲,在马超面前众将拼着性命,我曹操虽然不能骑马亲自出战,但我要掷盔,表示与众将共生死,誓杀马超的决心。

战争中,指挥员在重要关头和危难时刻,只有身先士卒,才能使部下士气高昂,舍生忘死地与敌作战。人的性命是平等的,绝无贵贱之分,一个统帅要想从心底里抓住手下的人,办法只有一个:与他们心连心,同甘苦,共命运,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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