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人狼说话的声音,比刹猜的嗓音更加的粗一些,语气中掺带的戾气更加凶狠。
红衣女子赫然回道:“我们只不过是路过此地,你们这些禽兽就穷追不舍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你们了……”
这头人狼淡然的笑道:“你们这群偷酒的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来狼牙谷偷酒了,前几次让你们跑了,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
红衣女子回道:“什么酒,什么偷,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披上了人皮想装人,真是失败。”
这头狼人朝天一声高吼,无数只野狼便朝着这个方向奔来,红衣女子有一双瞳力的透视眼,能看透这头狼人高吼的含义。
暗自叹道:“这头狼人,这么一声高吼,是在叫来帮手,看来是不想让我们走了,不行趁帮手还没有赶到,赶紧离开。”
随即红衣女子,在胸前做了一个手势,五个黑衣男子便知道,红衣女子想表达什么。
随即立刻飞奔逃离,只留下红衣女子一人,还在原地跟狼人牵扯,狼人见黑衣男子逃离,哄哈的撕裂的狼性语言,与这头变化的人狼沟通,随即剩下的七八头人狼,便主动散开绕过红衣女子,去追那几个黑衣男子去了。
红衣女子说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穷住不舍的。”
人狼露出一颗闪亮的獠牙,回复道:“不知道你们为何偷酒,只要你们把酒还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红衣女子倒是显得非常沉稳,收起准备战斗的姿态,漫烂声势蓄意挑衅的样子回道:“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牲,有本事来抓我啊。”
随即起步转身,轻身速离,四个黑衣男子也跟随红衣女子飞奔,狼人见红衣女子逃跑,也跟随追了上去。
雷守望见红衣女子和狼人离开,便从树上下来,唉呼叹道:“哎呀,好好睡个觉,都睡不成。”
“事非之地,早点离开,早点安心。”
雷守望随即便下山前行,心里暗声嘀咕,别碰到那人狼和那红衣女子,把自己掺和进去不就不好了,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不过心中还是很疑惑那红衣女子,到底是何人,竟然修炼瞳力,非同一般……
圆月挂半空,星光灿烂大地明,刚刚还念叨的事情,就听见前面打斗的声音,雷守望起身一跳,轻盈的站在一颗大树树梢上,以仗树身躲避隐藏了起来,露出半侧身躯向下俯视。
没错,正如雷守望心里念叨的一样,红衣女子和五个黑衣男子,正在与狼人打斗。
这狼人相貌凶猛,体型偏大,力道强劲,但却没有什么法力修行,只是无脑的追击,和龇牙露齿的撕咬。
红衣女子的武功法力行动,在雷守望眼里是个有着少许修行的初学者,而且功法不稳,没到一个极为好事磨练的要领时,她都悄然的越过,根底并不是很扎实。
更别说那四个跟随她的,四个蒙面黑衣男子了,行动举止就是普通的凡人,会些基本的招数功底,用着最为普通的武器。
打斗持续一阵子,两方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人狼皮厚毛多,身强体壮如同钢铁,没有强大的内力,和斩铁如泥的宝器,根本伤不到其身。
双方隔开暂缓休战,此时从周围的暗处,露出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数不清的野狼蓄势慢步的走了出来。
不好!
一声暗语惊言,让红衣女子陷入困境,此时四个黑衣男子背靠着红衣女子,向外对峙,举起手中兵器,保护红衣女子。
忽然头狼朝天一声高吼,随即狼人也跟随朝天嚎叫,数不清的野狼嚎叫声,断断续续在这沉寂的夜晚,惊骇之音震慑四方。
虽说声音杂乱,但乱中有序,时间长久在这林中回荡徘徊,不容易即可消散。
啊呜……
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安静下来,这样阵势,让红衣女子和四个黑衣男子,浑身哆嗦不停,胆怯的心里有些无奈。
那人狼摇头晃脑平稳了下身体,向前惊呼道:“今日,你们是逃不掉了。”
红衣女子回道:“狼与狗相差太远,一个食肉,一个食屎,没想到你们有如此般的野性,却听狗的话,真是悲哀啊。”
红衣女子这一番话,显然是在挑拨狼人与刹猜的关系,刹猜修炼天书“戌”,对应属性狗,所受天书渲染其样貌渐变,刹猜在整个身躯变化后,其样貌变成狗的模样,但相貌却与狼未差分毫。
话落突然从暗处,惊显一股暗流强风,厉风之中忽现一人影,人没到五个黑衣男子的兵器全部折断。
只见红衣女子和黑衣男子五人惊风提胆,回望之时红衣女子已经不在原位,雷守望目睹了整个过程,那红衣女子瞬间被一个黑影带走,离原距离不远处,刹猜用一只手掐住红衣女子的脖子,脱离地面抬在半空中。
红衣女子并未挣扎,刹猜也没立刻取她性命,随即刹猜喝道:“你来狼牙谷偷酒,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屡次放过你,你却不知脸齿,欺我狼牙谷无人。”
说完用另一只手,在红衣女子面前一划,蒙着脸面的纱巾,便成了两截。
显露真面的竟然是凡城斗馆,馆主斗花娘。
斗花娘慢声回道:“你就是狗,何必装狼那,今日老娘落在你手上,任杀任刮随你的便。”
雷守望见这黑衣女子,竟然是凡城斗话娘,为之一怔。
这样问题又来了,一个凡城开馆的人,为何要偷查蟾蜍子精酒,还不止一次,这蟾蜍子精酒对她有何用处。
雷守望怎么也想出来,难道这酒还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吗?
更为重要的是,这刹猜怎么突然出现,而且跟在狼牙谷,交涉的时的刹猜判若两人。
四个黑衣男子见斗花娘被擒,随即使用残兵利器,向刹猜攻击,当兵器近身刹猜时,只听砰的一声,四个黑衣男子便飞了出去。
斗花娘见四个黑衣男子被伤,面色轻紧叹道:“别伤他们性命,不就是酒吗?还你不就行了。”
刹猜一脸严肃的回道“蟾蜍子精酒,我这里多的是,不差那么几坛,而是你们太小看我狼牙谷了。”
随即那狼人凶猛奔发,四个狼人将黑衣男子攻击,刹那间黑衣男子被刹猜的力量震到,受及内伤体力虚弱久战必败,片刻便被狼人擒住,直接尖牙刺颈吸取血液,一点没有喘缓之息,一声声惨叫声,甚是瘆人。
刹猜冷叹道:“这是给你的教训,不留下几条性命难以立威。”
斗花娘目露悲感,眼水延泪鼓着强劲,憾憾欲言:“畜牲,你们就是畜牲,老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狼人将黑衣男子的血吸干,剩下的残羹剩肉留给了野狼,在狼人撤开后,数不清的野狼猛然疯狂的撕抢起来,就像多少年没吃过肉一样,最后一点残渣都没留下,四个黑衣男子男子便死无全尸,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刹猜用力反手一甩,斗花娘便飞了出去,整个身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地面被身躯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坑,可见刹猜的力道之大。
斗花娘缓慢的从地上爬起,随即刹猜瞬间移到斗花娘身旁,抓住斗花娘的后颈衣领,单手向天空中一抛,转身瞬移在空中,猛然一击重拳打在斗花娘腹中,身躯直落将地面轰击出若大个深坑。
刹猜又急现地面,回风鞭腿一脚将斗花娘,直角踢到一颗粗壮的树上直撞树体,大树瞬间崩裂拦腰折断。
也真是巧了,雷守望正在这颗树上,由于手中还拖着酒坛子,没有及时闪躲,顺着倒下来的树杆,往前顺势一蹬,便轻身落地。
场面一再陷入僵局,气氛有些尴尬,雷守望心中忌惮,暗声担心道:“这下尴尬了,该说些什么好那……
此时在场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雷守望身上,抬头,单手成掌摇晃着笑道:“打扰打扰,我就是路过,夜深在树上睡着了,我什么都看见,没看见……”
随即便慢步将要离开,此时斗花娘,咳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块瘀血,呼吸微弱,生命垂危,眼神迷离埋头大淡漠的一笑,随即道:“拿着一坛假酒,能有什么用……”
刹猜见雷守望从树上落下,并没有感到惊奇,也没有说话,可雷守望忽听见奄奄一息的斗花娘突然从口中说假酒二字,心中就有些质疑了,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斗花娘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假酒,是在说我吗?”
斗花娘又一阵冷笑道:“这里还有别人吗?蟾蜍子精酒,真酒是用天下奇兽的幼崽酿制而成,可解百毒。”
“看你这样子,把一坛子假酒当成宝,必定是回去想要救人。”
咳咳咳,这一口鲜血已经没有力气从空中吐出,而是任由血液从口中流淌。
嘴角一抹淡淡冷笑道:“你被骗了。”
雷守望将目光转移刹猜身上,而刹猜对斗花娘所说的话,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不安的神情,而是用着平常的眼色,直勾勾的看着斗花娘,也完全不把雷守望放在眼里,从雷守望的出现刹猜没正经的瞧过他一眼。
雷守望只是出于碰巧和好奇,可现在直接把自己牵扯进来,心中暗道:“这一走了之即可,但是斗花娘所说的如果是真的,岂不是白来一趟,自己不能马虎,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突然刹猜瞬移到斗花娘身旁,手掌曲爪指尖锋芒逼人,顺势斜面滑落,平光一闪,斗花娘背靠着的半个树桩,被劈成五段,所就在树木上的痕迹干净利落。
而斗花娘却被雷守望在千钧一发之际,给拖拽了出来,侥幸躲过了刹猜的致命一击。
刹猜转头怒目充斥,行举僵硬力猛气昂,转身龇牙露齿,粗声粗气喝道:“你是什么意思?此事不管你事,别多管闲事。”
雷守望不是怕刹猜,只是心中略有顾虑,这斗花娘之言,在雷守望心中起到了效应,但又怕斗花娘所说的话,就是为了让他救她,所一时说出的狡诈诡计,雷守望难以分辨,只好先救下斗花娘再说,随即面色笑言:“狼牙谷的事,不管我的事,但刚刚这女子说这蟾蜍子精酒是假的,我就得问个究竟,谷主知道我来此求酒是为了救人,如是假酒救人不成反倒害人,这可不是我牛力山雷守望的做事风格。”
刹猜冷笑道:“假酒,我狼牙谷没有假酒一说,只不过……”
雷守望问道:“只不过什么?”
刹猜道:“只不过我山中的酒品种居多,别无他名,都叫蟾蜍子精酒。”
这话在雷守望心里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暗道:“难道这女子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