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宝芝林后院,桂兰打着木桩练武,已是大汗淋漓,“桂兰,休息一下吧,我带了西洋饼干给你吃!”卓娴看着桂兰如此,拿出手绢,掠过桂兰湿润的发丝,“你看你,练得满头大汗了!”
“十三姨,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努力练功,一定能打败师父,十三姨,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说着又猛打着木桩。
“姐夫!”
桂兰突然停下了动作,“师父!”
“辛苦了,你的工字伏虎拳已经有一定的火候,师父今天就教你五郎八卦棍!”
“多谢师父!”
“看好了!”随即,飞鸿随手踢起一根竹棍起势,先击四正,后击四隅,“此棍法由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演变为六十四点棍法,符合内外八卦八八六十四之数,长短兼施,双单并用,法门多而密,以圈、点、枪、割、抽、挑、拨、弹、掣、标、压、敲、击十四字为诀,利于实战。”飞鸿收势,“看清楚了吗?”
“嗯!”桂兰郑重地点头。
“好,你来一次!”
桂兰接过竹棍起势,桂兰目光如炬,身形矫健,棍法有力,结构严谨,威猛沉雄,飞鸿满意地点了点头,走进书房……
书房,飞鸿专注地写着药方,卓娴端着香茶缓缓走进书房,放香茶在飞鸿面前,茶香沁鼻,飞鸿疲倦的脸舒展开来,“阿楷,今天的茶泡得真香!”
“姐夫!”
飞鸿停下笔,看了看卓娴,“你……”“想不到我会泡茶给你吧,这泡茶功夫是我跟桂兰学的,桂兰真的很棒,什么都会!”向来高傲的卓娴显出一丝羡慕。
飞鸿嘴角扬起微笑,又低头写着药方,卓娴看着低头写字的飞鸿,咬了咬嘴唇,“姐夫,如果桂兰真的打赢你了,你会娶她吗?”
“怎么,怕我对不起你姐姐?”飞鸿低头写着字,没有直视卓娴。
“不,以前的我或许会对你续弦而生气,而现在…我相信这也是姐姐的希望!”卓娴转过身去,“其实姐姐跟汉霖出事都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呢?”
飞鸿放下毛笔,“阿娴,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不是吗?我主意已定你是知道的。”飞鸿起身,“至于桂兰,她是难得的练武奇才,我真的不希望她为了儿女私情浪费了天赋,所以才出此下策,我有预感,将来的桂兰,一定是中国功夫史的奇葩!”
“姐夫……”
“好了,阿娴,这些事姐夫会处理好的!”
“呜哇啊啊啊……”传来清晰的婴孩哭声。
“你看,有这闲功夫还不去多陪陪孝慈,牛嫂的伤可很快就会好喽!”
“糟了,今天忘记给她喂奶了!”说着横冲直撞跑了出去。
飞鸿无奈地微笑着,跟了出去。
卓娴卧房,“姐夫,你先哄哄她,我去冲奶粉!”
卓娴听着孝慈哭得厉害,着急忙活地冲好奶粉,“好了好了,有的吃了,别哭啊!”说着把奶嘴放入孝慈柔嫩的口中。
“呜哇啊啊啊啊……”孝慈哭得更厉害了,小嘴唇更是红了一大片,飞鸿拿起奶瓶贴近脸,“连我都觉得烫,更何况她还这么小,你会把她烫伤的!”
“呜哇啊啊啊啊啊….”孝慈依旧大声哭闹着。
“我不是故意的,那怎么办呢?姐夫…我……”卓娴顿时手足无措。
飞鸿瞥了卓娴一眼,起身,轻耸着怀里的孝慈,缓缓地对着孝慈火红的小嘴呼气。
孝慈停止了哭闹,两只小手乱抓着飞鸿的脸,飞鸿露出笑容,展现严肃外表下的温柔。
良久,飞鸿抿了抿奶嘴,柔和地放入孝慈口中,孝慈大口吸允着,两条小腿在飞鸿怀里微微晃动,绯红的小脸上露出纯洁的笑容。
“姐夫,让我来抱她!”卓娴从飞鸿手里抱过孝慈,“你哄孩子还挺有一套的嘛,看来以前也是这样带汉霖的吧!”
飞鸿没有言语,脸上露出伪装的严肃。
“啊—”吃饱喝足的孝慈居然当众小解,正好洒得飞鸿满身都是。
“哈哈哈…姐夫…哈哈哈…你看你…孝慈啊,是太喜欢你了,童子尿都舍得给你呢…哈哈哈…”卓娴捧腹大笑。
飞鸿卸下伪装,眼神变得更温柔,大手轻轻抚过孝慈的小脸,“汉霖小时候也是这样!”
卓娴收住放肆的笑声,心疼地望着飞鸿,“汉霖会没事的!”飞鸿抬起头,与卓娴对视,满含柔情……
英国伦敦,岑公馆“约翰,手术都过去一个月了,我外孙一直没醒过,你到底会不会治,亏罗伯特先生还说你是英国最好的医生!”一个月来,岑公天天急躁地逼问着约翰医生,渐渐失去耐心,“黄飞鸿,要是我的宝贝外孙醒不过来,我就要了你的命!咳咳咳……”话到激动处,岑公咳嗽了。
黛西眼看着岑公因为担心汉霖,身体日渐虚弱,很是担心,“约翰医生,你不是说手术是成功的吗,没道理昏迷了一个月还没有醒的啊!”
“尊敬的岑老先生,美丽的黛西小姐,手术过后我就说过接下来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可是这个病人根本就没有意志力,简单点说,他根本不想醒,不想活着,人的潜意识不想醒,就是上帝也医不了啊!”
“约翰医生,你是英国最好的医生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你帮帮他吧!”黛西拉着约翰的衣袖哀求着。
“美丽的黛西小姐,你怎么就不明白,方法不是问题,关键是他不想活着,自己不想活谁能帮他呢?”约翰无奈道。
“桂…兰…桂…兰…”隐约传来虚弱的声音,是汉霖。
顿时,黛西笑靥绽放,激动地扯着约翰的衣袖,“医生你听到吗?他有反应啊,他在说活!”
“黛西小姐,你别激动,他迷迷糊糊地天天都会发出这个声音,但他的意识里,仍然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反而每次他发出这个声音,脑电波就更弱了,也就是说他更不想活下去了,我也就不管他说些什么了!”
黛西心疼地看着汉霖“他在叫[桂兰]”眼泪从黛西水灵的眼睛里滑落,“可怜的汉霖!”
黛西瞬间抬头,瞪大眼睛泪花闪烁地望着约翰,“我知道怎么唤醒他了!”黛西拭过自己的眼泪,“医生,听说你的催眠术也是一绝对不对!”
约翰点点头,满是疑惑地望着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