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谋排异己
南宋中期,宋光宗得病不能理政。宰相赵汝愚与知阁门事韩侂侂胄串通,拥立宁宗即位。韩倪胄自认为有大功于国家,整天盼着朝廷推恩行赏,不料赵汝愚对他说:“你是外戚,我是宗臣,有什么功劳可言,还是赏下面人吧!”于是给戍卫皇宫的殿帅郭呆升了爵位。韩侂胄心怀怨恨,但又无可奈何。
这时,另一个知阁门事刘弼给他出主意;说,“你既然与垂帘问政的宪圣太后有亲戚关系,何不乘此之便,把负责弹劾纠察大臣的台谏官都换成自己的人,赶走赵汝愚。”韩侂胄领悟了刘弼的意思。没有过多少日子,便从宫中取回御批圣旨,任命刘德秀、刘三杰为监察御史,杨大法为殿中侍御史,于是朝廷言路都被韩倔胄控制。
韩侂胄让这些台谏官专找朝廷大臣的毛病。借口赵汝愚是宗姓,当宰相不利于国家,很顺利地把他赶下了台。对支持赵汝愚的,或是不满韩#胄的也一一弹劾。当时享有盛誉的官员朱熹、彭龟年、黄度等人均被逐出朝廷。在两三年间,因得罪韩侂胄而罢官的竟有数十人之多。
韩侂胄把反对自己的人赶出朝廷还不罢休,害怕他们相互串连或授徒讲学,诋毁自己。又任命何澹、胡纮为言官,这两个人都很有学问,可惜他们的学问全用在罗织罪名上了。依靠他们,韩侂胄大兴“文字狱”,胡纮编造了赵汝愚有“十不逊”,朱熹有“十大罪”,不久即呈给皇帝一份有59人的“伪学逆党”名单。朝廷宣布永不任用逆党分子。
韩侂胄把持朝政时间不长,却能把反对自己的人一网打尽,他所用的方法就是引进奸臣恶棍做监察官员,借刀杀人。
徐达智胜“双刀赵”
至正十七年冬十月,常遇春,廖永安率水师攻克池州,擒杀徐寿辉部将洪元帅后,即派人去朱元璋处报捷。朱元璋传谕常、廖二将,天完诸将没什么可怕的,惟有他的部下陈友谅足智多谋,不可不防。朱元璋果然言中了,一日,陈友谅派勇将赵普胜猛攻池州,守将顽强抵抗,战死疆场,池州又落入陈友谅的手中。
朱元璋闻池州被陷,惊叹不已,遂派徐达统军复夺池州城。徐达率赵德胜、俞通海刚到池州城外,池州守将赵普胜便手持双刀杀气腾腾地向徐达营寨杀来。俞通海望见来将是赵普胜,便大碣一声:“你是我的旧部,我待你不薄,为什么叛归陈友谅?”赵普胜亦大声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勉,你不要管我。”一句话气得俞通海七窍生烟,挺长矛来取赵普胜性命。赵普胜也不答话,挥刀以死相争,矛去刀迎,刀来矛抵,格格作响。赵普胜愈战愈勇,俞通海渐渐不支,赵德胜见俞通海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便拍马跃阵来助俞通海。双战赵普胜仍战了个平手,徐达帅旗一挥,众将士呐喊冲杀才将赵普胜击退。
徐达回营对俞通海说:“赵普胜那小子,骁勇无比,刀法娴熟,怪不得都叫他双刀赵。明日再战,只能智取,不宜强攻。”徐达派探马查看赵营情况,用声前掩后的谋略布兵,派赵德胜正面进攻,派俞通海率水师,袭他后营。计议已定,赵德胜率兵杀至阵前,赵普胜即开营杀出。两将酣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忽然赵德胜虚晃一枪,拍马落荒而逃,赵普胜不知是计,挥军追杀不舍,追了四五里,遥见对面一队军马设阵相迎,原来是徐达挥军接住再战赵普胜。赵普胜抖擞精神杀得性起,忽听后面炮声连天,恐江营失守,遂拨马回营。驰到营前已经晚了,营中尽悬“俞”字旗号。原来,俞通海用徐达计,声东击西待赵普胜远追时,炮轰江营,驱逐赵普胜的营兵,夺舰占营。赵普胜至此方知中计,懊悔不迭,欲拼命夺营,怎奈徐达、赵德胜从后面赶来,俞通海复从江营杀出,前后夹击,腹背受敌,料不能敌,只好向西逃走了。
徐达在收复池州的战斗中,采用“声前掩后”的谋略,将恃勇硬斗的赵普胜击败,充分显示出了比对方计高一筹的军事指挥才能。
胡惟庸谗言害刘基
辅佐朱元璋开国的武臣要推徐达、常遇春。文臣首推李善长、刘基。而朱元璋常把刘基比作汉朝的张良、三国的诸葛亮,称呼刘基只用先生而不呼其名,可见刘基为明朝的建立立下了不朽功勋,是明朝开国不可多得的重要谋臣。
刘基年近50才投奔朱元璋麾下,他的才能逐渐受到朱元璋的器重。朱元璋懂得“得士者昌,失士者亡”的深刻内涵,大小事也愿意找刘基商量。而刘基在“士为知己者死”思想的指导下,竭尽全力匡扶朱元璋打天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用兵如神、料事如炬的人物,晚年居然也难逃奸臣佳人的陷害,抱恨而终。
1368年,朱元璋正式登基称帝后,因刘基料事如神,能明辨是非,而且公正廉明,刚毅有节,慷慨直言,而任命他为御史中丞兼太史令。但正因为刘基具有这些优良的品质,得罪了许多奸诈小人,从而种下了祸根。
明朝位居“勋臣第一”的韩国公李善长对刘基的严格执法、不徇私情就颇有成见。一次,李善长的亲信中书省都事李彬仰仗李善长的势力,以手中权力擅自增加赋税,并从中贪污,被刘基查处,当按律问斩。李善长闻讯,亲赴刘宅疏通关系,以求宽大。刘基并没有给李善长面子,而把李彬犯罪的事实写成书面材料上报朱元璋批阅。结果,李彬被斩,李善长对刘基气大了,经常找借口在朱元璋面前诽谤刘基,以至二人积怨越来越深。
朱元璋愈是对刘基言听计从,愈是给他招来更多的嫉妒和仇恨。又一次,朱元璋因为厌烦李善长的专横跋扈,看不惯李善长的骄态,准备撤掉他的官职,让刘基出任丞相之职。刘基深感李善长权柄之重、余党之众,自己很难站住脚,故屡借自己脾气急躁,性格偏激,处理政务没有耐心,缺乏做丞相的素质和胸襟,托辞不受。同时朱元璋说:“李善长是开国元勋,能调和文臣武将的关系。”又指出李善长妒人骄横,不宜继续为相,但不可马上就换。朱元璋问;“你认为谁可继任丞相,杨宪怎么样?”刘基答;“杨宪有丞相的才华,但器量狭小。”元璋接着问:“汪广洋如何?”刘基答道:“汪广洋的器量比杨宪还小。”朱元璋又问:“那胡惟庸呢?”刘基又答道:“胡惟庸没有能力,区区小犊,一经重用,必贲辕破犁,为祸不浅阿!”刘基建议朱元璋广求天下之才。
洪武四年,刘基已告老还乡,李善长罢相,朱元璋用汪广洋为右丞相,胡惟庸为左丞相。胡惟庸处世圆滑,狡黠且善于阿谀奉承。因此,渐渐受到朱元璋宠信。汪广洋去职后,胡惟庸出任右丞相。刘基悲戚戚地道:“胡惟庸得志,必是百姓的一害,如果我说的话不能应验,那真是百姓的福气啊!”胡惟庸听到刘基的话后,怀恨在心,伺机报复。适逢谈洋一带,常有盐枭出没,刘基上奏朝廷,在该地设巡检司,盐枭不服管教,反聚众作乱。刘基的儿子据实上报朝廷,没经过中书省。胡惟庸嫌此事没经他手,愤恨不平,于是唆使刑部尚书吴云上疏诬告刘基,说谈洋这块地有“王气”,刘基欲占此地修坟墓。朱元璋因屡听好人佞臣对刘基的诽谤、诬蔑,难免也将信将疑。便革掉了刘基的养老俸禄,以做结案。刘基从此忧愤成疾,胡惟庸便假惺惺地延医送药。刘基服了胡惟庸送的药后病情反而加重,粒米不进,没多久,就满怀对明朝前途的忧虑离开了人间。
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擅权枉法,图谋不轨,被朱元璋谋杀。刘基被毒死之事,终有人告发,大白于天下,朱元璋甚是惋惜,但后悔不及。
刘基是明朝开国功臣,因为人刚直,受到奸佞小人的嫉恨。胡惟庸任右丞相时,对刘基秉公处事,怀恨在心,遂寻找机会,进谗言,用“暗箭”中伤刘基,终于使其惨遭毒手,被害身亡。
刘瑾诬言惑武宗
明武宗即位后,内官刘瑾与马永成、谷大用、魏彬等8人苟合,称为八党。其中,刘瑾尤为狡诈,尝羡慕宦官王振为人。为讨武宗欢心,他日进鹰犬、歌舞、角骶之戏,导帝游戏。武宗终日游宴戏耍玩得不亦乐乎,遂擢升刘瑾为内宫太监,总督团营。
御史赵佑、给事中陶谐看不惯刘瑾等造作巧伪,皆上疏弹劾,武宗不听。大学士刘建、谢迁、李东阳、尚书张升等交章论谏,武宗仍不听。五官监候杨源以星变告武宗:刘瑾在,必危害忠臣,危害社稷,武宗这才稍有动心。这时,恰巧刘建、谢迁复联名上疏请诛刘瑾。武宗不得已,召太监陈宽、李荣、王岳商议,只将刘瑾等调赴南京。诸大臣闻之愤然,据理力争,刘建对诸臣说:“事将成了,愿大家同心协力,一定要除掉八虎。”尚书许进道:“过激恐有变化。”太监王岳亦深恨八虎为非作歹,俱将刘建等良言报告武宗,使之坚定信心,刘建与韩文及诸臣约定明日上朝伏阙力争。
武宗即将发布逮捕刘瑾诏谕的消息,被刘瑾的好友,吏部尚书焦芳泄露。几个人听此消息不啻晴天霹雳,吓得面如土色,伏案而哭。刘瑾略加思索,便带七人趋武宗殿内,环跪座前,叩头有声。刘瑾痛哭流涕,声音哽咽地道:“今天若不是万岁施恩,我们恐怕已经喂狗了。”武宗道;“朕未降旨拿问,何出此言?”刘瑾道:“陷害奴辈的是王岳。王岳外结阁臣,内制皇上,恐奴辈识破,因此先发制人。况且狗马鹰犬,能损几万,王岳造谣生事,排除异己,其情可鉴。”武宗道:“王岳如此刁滑,理应加罪。但阁臣多先帝遗臣,一时不便追究。”刘瑾继续激火道:“奴辈死不足惜,恐怕阁臣要挟制万岁了。”武宗不禁勃然发怒道:“朕为一国之主,岂能受人挟制?”刘瑾乘机鼓动道:“只求宸衷速断,免致掣肘。”愤怒已极的武宗朱笔一挥,命刘瑾入掌司礼监,其它余党皆擢升,并即刻饬锦衣卫速逮王岳、范亨、徐智等入狱。
武宗即位后,宦官刘瑾投其所好,引导他游乐玩耍,不理朝政,自己却乘机掌握朝中大权,把朝廷纲纪搞得乱七八糟,当朝臣向武宗弹劾其罪行,准备将其问罪之时,刘瑾又无中生有,信口诬陷他人。结果,武宗不明事理,放过刘瑾,使其继续在朝中作歹为非。
张居正阳奉阴违
1572年明穆宗病死,神宗即位,年仅10岁。司礼监冯保兼督东厂,权势益张。由于当初选定司礼监时,高拱荐举陈洪等人,冯保险些落选,遂对高拱耿耿于怀,而与张居正相结,交情日深。穆宗病重时,张居正处理政事,都要同密书示冯保。高拱闻讯后赶来当面责问张居正:“密函中有什么大事?国家要政,应由我等作主,你为什么付与宦官呢?”张居正无法回答,十分尴尬,由此,心中亦怨恨高拱。
穆宗死后,冯保诈传遗诏,自称与阁臣等同受顾命。神宗登极大典时,百官朝贺,冯保立于御座旁边,昂然自若,举朝惊愕。身居首辅的高拱对此愤激异常,遂以主上幼冲,应惩中官专政,毅然上书,请减轻司礼监权柄,还之内阁。又命言官合疏弹劾冯保,自己拟旨逐之。计议停当,高拱派人将策划告诉张居正,并请他从中协助。张居正当即表示赞成,满口答应下来,暗中却派人把高拱的计划通知冯保,让他设法自保。冯保得知高拱的策划,心中大惧,连忙赶入宫中求见皇太后,诉说高拱擅权,目无幼君,私自拟旨,逐斥他人。太后听完冯保的投诉,也对高拱擅自拟旨,逐斥冯保的作法十分不满。
第二天,召群臣入宫,传宜两宫特旨。高拱闻讯欣然直入,满以为诏中必逐冯保,谁知诏旨颁下,并不是斥逐冯保,而是历数自己的罪状而逐之。高拱听着不觉心中愤懑,险些晕了过去。宣诏已毕,众臣陆续起立,高拱尚伏地不能起,这时,张居正走上前来,扶掖出宫门。高拱回到家中,即匆匆收拾行李,驰驿归回原籍。不久,张居正擢为首辅。
穆宗死后,首辅高拱与权宦冯保矛盾益深,身为次辅的张居正,处于两股势力中间,为了谋取首辅位子,他暗结冯保,对高拱却阳奉阴违致使高拱败在冯保手下,丢官被逐,而张居正从中得利,擢为首辅。
冯保排除异己
1573年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早朝,明神宗正出乾清宫,突见一男子,神色仓惶,从甬道上闯入。侍卫见来人可疑,即上前盘问,并从他的衣袖中搜出利刃一把。神宗下诏命东厂究审。审问结果,该犯王大臣,系游荡入京。其时,司礼监冯保与高拱积怨甚深,竟想借机诋毁高拱,他叫来家仆辛儒,命其携酒食前往监狱探望王大臣。辛儒在狱中对王大臣好言安慰,又摆酒款待,二人逐渐熟如友人。喝酒言谈之中,辛儒劝王大臣伪供是受高拱之托入宫行刺的,开始,王大臣心怀疑虑,不敢应承。辛儒便软硬兼施,告诉王大臣说:“若你出首受高拱指使行刺,不仅可以免罪,还可以邀得重赏,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在辛儒的逼诱下,王大臣答应诬陷高拱,辛儒见事已成,便出狱报知冯保。
冯保得讯后,即提出王大臣复审。大堂上,王大臣一口咬定是受高拱主使,冯保不待细问’,即派人将其送回狱中,暗中令辛儒给他送去蟒裤一条,剑二柄,嘱他俟将来廷讯时,供为高拱所赠。冯保一面将审讯结果报告神宗,一面遣缇骑驰往高拱里第,捉拿回其家仆数人,严刑胁供。首辅张居正这时也火上加油,上疏请诘主使。一时间,闹得朝中人言沸腾。
吏部尚书杨博、左都御史葛守礼知道高拱蒙受冤枉,前往拜见张居正,请他出面排解此案。张居正最初不愿答应此事,并拿出东厂审讯揭帖传示众人以示与己无关。但被杨博识破帖中的“大臣所供,历历有据”的“历历有据”是出自张居正之手。这样,张居正才无法推诿,答应从中调处。后来,冯保见事渐泄露,忙将王大臣治哑,处死,高拱才免遭诬陷,度过险境。
自古以来,“无中生有”作为一条政治谋略,常为历代阴谋家所运用。冯保因与高拱积怨,借王大臣闯宫一案,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事实,诬陷高拱。如不是吏部尚书杨博等人,仗义持言,用事实力请张居正从中周旋,高拱定遭不测。
钱龙锡中谗言蒙冤
王永光、高捷、史范同时阉党人物。1629年,王永光调任吏部尚书,这时,高捷、史范已被罢免。王永光便在崇祯帝前极力推荐二人,不久,就被引用入朝。大学士钱龙锡平时很瞧不起高、史二人,二人也对钱怀恨在心。
这年的十二月,满洲兵大举入关,兵临京师城下,袁崇焕督兵与战,崇祯帝认为他督战不力,将其下入狱中。高捷、史范见有机可乘,便上一奏章,言袁崇焕与满洲议和,诛杀毛文龙是受钱龙锡指使,因此,亦应与袁同罪。祟祯帝见奏章后,认为钱龙锡为人忠诚谨慎,遂不加究责。高捷、史范见此次不成,就于第二年八月,再一次上疏,弹劾钱龙锡曾出都城,将袁崇焕给予的贿赂数万银于,转寄到姻亲家中。崇祯帝即位后最嫉恨赃官,见此疏后,也不辨真假,立即命将钱龙锡下狱惩办。钱龙锡遭到高、史二人的诬陷,义愤已极,遂具章抗辩,并将与袁崇焕所通书信一并送上,无奈崇祯帝刚愎自用,少识辨之才,对高捷、范垫二人的上疏深信不疑,下诏将钱龙锡贬戍定海卫,达12年之久。
高捷、史范为魏忠贤余党,复入朝廷后,仍恶习不改,利用崇祯帝刚愎自用、自作聪明的弱点,诬陷、中伤钱龙锡受袁崇焕贿赂,竟使钱龙锡遭贬戍边,蒙受不白之冤。
魏忠贤谋杀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