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夜设疑兵阵
燕铁木儿击败孛罗帖木儿不久,又得到朝中急报,原来是也先帖木儿和秃满迭儿率军攻陷了通州,京师告急。燕铁木儿赶忙率军奔赴京东,截击叛军。
军至潞河,见北军已在河北列阵以待,燕铁木儿不敢轻举妄动、挺兵进击,思谋夜间再寻机渡河袭敌,遂下令大军扎营与北军隔河相望。到了夜间,只见河对岸敌营中火光闪烁,火光中透出无数晃动的人影。燕铁木儿与诸将观察多时,认为是敌人已有察觉,正在调动人马,加强防御,因此,就放弃了夜袭计划。到了黎明,燕铁木儿遥望敌营,营中却寂静无声,只有人影模糊,沿河排立。燕铁木儿遂即下令全军强渡潞河,向敌人发动总攻。当各军安然北渡,冲上彼岸,持刀砍杀时,才愕然发现,在晨雾中挺立河边的不是什么北军兵士,而是黍秸扎成,上披毡衣的草人,这时地上的积草,尚是余焰未熄。原来,也先帖木儿、秃满迭儿见燕铁木儿率大军赶到,即作退兵打算,但又怕燕铁木儿大军渡河追击,于是用黍秸扎了无数草人立于河岸,又点燃篝火,以作疑兵。燕铁木儿不明敌人虚实,果然上当,丧失了追击逃敌的有利时机。
“诱敌生疑”是战争中敌我双方常用的计谋。也先帖木儿和秃满迭儿在率军撤退时,为了免遭敌军乘势掩杀,借夜色用草人、篝火巧设疑阵,使燕铁木儿上当,失去了追杀敌人的有利时机。
张钦铁面闭关
明武宗在宠臣江彬的诱惑下,迷恋声色犬马,日夜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1517年八月的一天,明武宗带着江彬及随从一行,着装微服,乘着月色,稍稍出了德胜门,直奔昌平。武宗此行的目的,是想到江彬的家乡宣府一带巡幸游玩。当朝中大臣得知消息后,武宗一行已然出城北行,大学士梁储等人急忙追至沙河劝阻,武宗不听,继续前行。这时巡关御史张钦在居庸关得报武宗一行距此不远,即派人前往呈奏,借鞑靼部寇边的警耗,谏阻武宗此行。武宗这时一心想出关游玩,对张钦的奏疏亦置之不理,只顾赶路,距关不过数里路时,武宗派手下随行人等赶到关下,传报车驾出关。张钦见劝阻无效,即传令指挥孙玺,把关门紧闭,将大门钥匙入藏,严令兵士不准妄自启开。正准备着,车驾已到,饬孙玺开关。孙玺在关上答道:“臣奉张御史命,紧守关门,不敢私启。”使者返报武宗。张钦见使者离去,即负了敕印,仗剑坐在关门下,号令关中兵士道:“有害开关者斩!”这样一直相持到黄昏。张钦再草拟奏疏,疏中道:“臣闻天子将有亲征之事,必先期下诏廷臣集议。其行也,要有六军翼卫,百官扈从。而今寂然不闻,辄言车驾即日过关,此必有假借陛下之名,出边勾结贼寇的人,臣请捕拿其人,明正典刑。陛下如果必欲出关,一定要用两宫六宝,臣乃敢开关,否则,万死不奉诏。”奏疏还没有发出去,武宗又遣使者前来催促开关。张钦大怒,拔出宝剑,厉叱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欺骗我?我的宝剑可不饶你。”武宗使者见状大惧,慌忙还报武宗。武宗亦怒,正拟传旨捕拿张钦,这时候,京城内百官的奏疏,如雪片般飞来,张钦的奏疏亦送到。武宗见状,自知理亏,只得作罢,悻悻而返。
武宗昏庸,为了玩乐竟擅自微服出走。张钦,忠于职守,面临复杂而又困难的局面,坚持“君命有所不受”的原则,据理力争,终于迫武宗作出让步,从而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危机。
如法炮制
彭翼南,字晋卿,土家族,生年不详。明代湖南湘西永顺宣慰司土官明嘉靖33年,彭翼南袭父职为永顺宣慰使。当时倭寇祸及我国。
同年12月,从海洋窜犯大陆的倭寇驻扎在浦东、川沙洼老巢和嘉定、高桥等处,彭翼南率领的水顺兵与彭荩臣率领的保靖兵合围倭寇于新场。当时,倭寇有两千兵力,皆埋伏在新场,而诈令人举火于数里外,装作突围逃窜的假象。彭翼南机警,先派土舍彭翅进村试探,不见一人,唯头目田茎、田丰等争先而入,倭寇伏兵四起,二田皆牺牲。
同年8月20日,彭翼南率领永顺士兵和保靖士兵一起进攻倭寇巢穴,擒获四名倭寇。23日,诱斩倭寇二十余名。24日,彭翼南与友军配合,包围倭寇首领徐海数重,倭寇发射鸟铳和拂狼机,弹如雨下,官兵不能近。彭翼南等令士兵编竹篱笆遮挡火器,又令士兵持火驱赶被以戎衣的犬群于前;迷惑敌人,倭寇以为是明军,令急发火器击之,待敌弹尽时,埋伏于犬群后面的士卒一拥而上,猛烈攻击之,火光四射,倭寇大败,被斩首者逾千,焚溺而死者不计其数,其头目徐海亦为寇党所杀。
战争中,用诈常可获奇胜。诈和反诈是战争双方斗智的体现。
倭寇设诈,其实已布下伏兵,却令人高举火把于几里之外,佯装突围,引诱对方中计。彭翼南智谋过人,先投石问路,反而破了敌人的计谋。反过来,彭翼南如法炮制,令士兵举火把驱赶披着戎衣的犬群,朦胧不清之中,诱使敌人发射火器,待其弹尽而击之,倭寇惨败,此大有草船借箭的韵味。
张廷玉察书吏弊
雍正六年(1728年),张廷玉被任命为吏部尚书。当时的吏部衙门被一些蠹吏所把持,舞文弄法,串通作弊,经常搞一些小动作蒙蔽长官,勒索外官。张廷玉到任不久,就遇上了这样一件事。
有一天,张廷玉在吏部正堂办理公事,一位曹司呈上一件公文说;“这件公文把元氏县(即今河北省元氏县)误写成先民县了,应当驳回原省”。张廷玉接过公文,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严肃地说:“这分明是吏部的书吏在原文上添加了笔画,以便向外省讹索。快去查一查,究竟是谁做的手脚?”曹司领命下来,起初不大相信,经过一番查询,终于弄明白了,果然是吏部的书吏在从中捣鬼。因为他们把公文涂改,蒙过长官,就可以用“驳回原省”的处理结果来要挟外省官员,任意向他们索取贿赂。这种恶劣的行为在吏部衙门已经成为一种恶习。好几任尚书都被他们用这种方法蒙在鼓里,一筹莫展。然而,精明的张廷玉则当场识破了蠹吏们的这种伎俩,查出并处分了那位书吏。
事后,同僚们问张廷玉是怎样识破书吏所作之弊的。他笑了笑,回答说:“如果把‘先民’写成‘元氏’,这是外省官员的失误。现在是把‘元氏’写成‘先民,,只要略添几笔就成了,这正是便于弊吏们做手脚的地方。”同僚们听了他的解释后,无不对他的明察善断表示钦佩。此后不久,张廷玉又严厉惩办了一位一惯为非作歹,绰号为“张老虎”的蠹吏,使一些书吏的不法行为大大收敛,吏部衙门的办事作风稍有好转。张廷玉也因此而获得了“驭吏特严”的评价。
曾国藩取江南的方略
曾国藩组建湘军以后,打了一些胜仗,然而湘军毕竟是地方性的民办武装团体,不能与八旗、绿营这些清朝的正规军相提并论,因此常常受到权贵势力的歧视和排斥。曾国藩尽管立下不少战功,但清政府只让他挂着一个兵部侍郎的空衔,始终没有让他坐上督抚的宝座。清朝江南大营的覆灭,证明了八旗、绿营已经再难承当大任。清政府不得不于1860年8月任命曾国藩为钦差大臣、两江总督,把督办江南军务的大权交给他。与八旗、绿营的那些将帅比起来,曾国藩有着高人一筹的谋略和才干。这一点可以从他给朝廷上的《通筹全局并办理大概情形折》中反映出来。
在这个奏折中,他提出并论述了对太平天国用兵的战略思想。他在奏折中说;要进攻天京,“必踞上游之势,建瓴而下,乃能成功。自咸丰三年金陵(即南京)被陷,向荣、和春等皆督军由东面进攻,原欲屏蔽苏、淅,因时制宜,时屡进屡挫,迄不能克金陵,而转失苏、常,非兵力之尚单,实形势之未得也。……安庆一军,目前关系淮南之全局,将来即为克复金陵之张本。”(《曾文正公全集·奏稿》卷十一)在这里,他强调了两个重要问题:第一,强调了要取江南必须占据长江上游的有利地势,从上游直取江南可以造成“建瓴而下”的有利形势。他用这个观点总结了以前清军失利的原因,就在于一味只从东面进攻,忽略了对形势的考虑。第二,在南京上游的地势中,安庆的地位最重要。夺取了安庆就等于掌握了攻克南京的主动权。归结起来,他提出的战略思想就是全力以赴地夺取安庆,占据长江上游的有利形势,然后以高屋建瓴的有利形势直取南京。可以说,这一攻敌战略是有着充分的历史根据和现实依据的,是一个正确的用兵方略。
曾国藩不仅制定出了正确的军事方略,而且坚定不移地执行这一方略,使之付诸实行。即使朝廷要他更改,也没有动摇他贯彻到底的决心。如在曾国藩谋取安庆的时候,太平军在江浙一带有了很大发展。江浙地区是清政府的“米粮仓”,是京师漕粮的主要供应地,自然倍受清朝统治者的重视。为了保住江浙,清政府三番五次地催促曾国藩火速发兵,救援江浙。然而,清廷的命令却与曾国藩谋取安庆的战略意图相抵触。曾国藩本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态度,淡然处之,不予执行,使攻取安庆的方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1860年初,曾国藩调动了湘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分三路进攻安庆。曾国荃一路进集贤关,多隆阿一路进桐城,李续宜一路为后援,接应以上二路。他本人则设大营于祁门,遥控指挥对安庆的进攻。在此期间,太平军一度举行过对武汉的会剿,这曾使曾国藩受了一场惊吓。但这场虚惊过后,他更加放心大胆地组织对安庆的围攻。同年6月,湘军包围了安庆。陈玉成闻讯,急忙组织援军来解安庆之围。一时间,在安庆集中了双方最精锐的部队,战斗打得空前惨烈。应该肯定,陈玉成对安庆的救援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坚守安庆的太平军将士也表现得极其英勇顽强。然而,曾国藩指挥的湘军毕竟不是腐败怯战的八旗、绿营,而是一支凶悍的地主阶级新型武装力量,有着很强的战斗力,不是可以轻易被制服的。1861年9月5日,湘军以地雷轰倒安庆北门城垣,越壕入城。太平军守将叶芸来、吴定彩率将士16000多人奋起迎战,最后全部牺牲。安庆遂落入湘军之手。安庆的失守,动摇了太平军在安徽的根据地,使天京失去了最重要的屏障,使太平军对清军的态势,从进攻转入防御。
曾国藩残酷镇压太平天国无疑是应该受到批判的,但是如果单纯从谋略学的角度采看,他的军事思想中的确具有值得重视的因素。
陈云金蝉脱壳甩密探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蒋介石大肆逮捕和屠杀共产党人和爱国人士。许多党组织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当时,陈云在青浦练塘地区领导农民运动,也遭受挫折。党组织决定他暂时离开那里,临行前派了两名地下党员护送他。他们三人一上路,就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跟在后面,顿时引起了陈云的注意。当他们来到枫泾镇时,那两个家伙还尾随着。陈云断定是敌人的密探。怎么办?要想摆脱掉已不可能,和他们硬拼也不是办法,而且镇上的情况也不太了解,情况万分紧急。陈云一边走一边想着甩掉敌人的办法。走着走着,陈云发现镇上有个饭店,进出的人较多,马上便有了主意,遂示意二人跟着他径直朝饭店走去。当他们在餐桌旁刚坐下,两个密探也跟着进来了。陈云只装着没查觉的样子,与同桌的顾客们拉起家常来,不时发出朗朗的笑声。一会,随着小伙计的一声叫喊,将陈云点的几道菜,上了一盘又一盘,他们3人一边大嚼,一边称赞菜肴的味道。那两个家伙早已饥肠辘辘;不时地在咽着口水。这时,陈云对他们扬了扬手:“过来,一块喝上几杯!”那两个密探点头哈腰的凑了过来,刚一坐下,就狼吞虎咽地低头大吃大喝起来。陈云见状暗示两个地下党员,两人立刻明白了陈云的用意,遂起身走了出去,好一会儿也没有回来。陈云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这两位老兄老毛病就是改不了,到哪里看热闹了,菜都快凉了。”说着,他站起来对那两个吃得正香的家伙说:“我去找那两个朋友,请你们照看一下我的东西。”说完转身跨出门外。
两个家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顿时醒悟了;“不好!我们中计了,他们一定逃走了!”说着忙打开陈云留下的箱子,除了一捆旧的《申报》和十几块石片,还留给两个家伙一条忠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顽固到底,死路一条。’两个密探发泄般地将纸条撕碎,懊丧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凳子上。
陈云急中生智,采用金蝉脱壳计很巧妙地摆脱掉敌人的跟踪,在不利于己的情况下,以智取胜,是变被动为主动的关键,也是考验一个人的聪明与才智的机会。
子贡救鲁
鲁国是孔子祖宗坟墓所在的地方,孔子听说齐国大夫田常要出兵攻打鲁国,想救鲁国,就召集他的弟子们商量救鲁国的对策.学生子贡愿意前往齐国完成这个使命。
子贡来到齐国,见到田常,劝田常不要攻打鲁国,田常问其原因。子贡说:“鲁国地贫人穷,君主愚蠢不贤明,大臣虚无实才,人民仇视战争—,所以不能和它打仗,您不如去政打吴国。吴国防备森严,兵强马壮,都是些有名望的丈夫们在指挥作战.攻打鲁国不容易,而攻打吴国容易。”田常不明白子贡说的意思,子贡说:“我听人说:如果忧患在国内,首先进攻强敌;忧患在国外,要先攻击弱敌。现在您的忧患是在国内,我听说您三次讨封三次都不成功,这时国内有些大臣对您不服气。现在您打算以征服鲁国来扩充齐国,如果仗打胜了,就会成为国君骄傲的资本。攻破了鲁国,带兵的大臣就会受到尊敬,而您的功劳可就显不出来了。相反您和国君的关系会日益疏远。弄不好您和君主之间有隔阂、与下僚群臣之间发生争端,这样您在齐国就很危险了。所以我说:‘您不如去攻打吴国。’因为攻打吴国即使不胜,兵马都死在外面;带兵的大臣一出去,国内就空虚了、这对您来说,上面没有带兵的强臣与您争权,下面没有人指责您的过错,您就可以主宰齐国了。”田常说;“好!但是派攻打鲁国的军队已经出发,如果改攻打吴国,大臣们怀疑怎么办?”子贡说:“先来缓兵之计,我去让吴王来救鲁国,到时您就跟吴国军队作战。”田常同意了子贡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