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转瞬即逝,二人还没从这暧昧的氛围内退出,却不想身后传来闷重的声音,立马将这气氛打的一点不剩,安什锦迷迷糊糊的看向那人,他正惊愕的瞪圆眼睛看着他们,地上还有一本书,想来是方才被惊着了才掉落的。
“是华陵啊。”安什锦如是自然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跟越凊鸢的动作有多令人遐想。
“你,你们。。。”华陵连舌头都打结了,震惊,酸涩,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瞬间都跑了出来,就只会呆呆的站在原地了。
安什锦抓抓脑袋,拉起越凊鸢,一脸为难,“你别是给吓着了吧?”
“你,你们是龙阳。。。”艰难的吐出一句。
安什锦迟钝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幡然醒悟,笑着大方承认,“是啊,小爷我就是断袖。”
“那,那。。”华陵偶尔瞥一瞥越凊鸢,眼里竟然隐隐的含着期待之意,这还了得,安什锦赶紧手忙脚乱的将越凊鸢藏在自己身后,一脸慌张,“你可别打他注意,他只对小爷我断袖的。”
华陵气的脸都红了,最后憋出一句,“好不知耻。”便又冲出了房间。
短短二日,竟然将名满天下的华陵公子气跑两回,安什锦自觉自己的功底已经不是一般的深厚了。
抓抓脑袋,实在是搞不清楚那华陵公子为何被气跑,便转头问一直都很镇定的某人,语气哀怨,“鸢儿,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华陵公子搞上的?”
越凊鸢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想什么呢,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只对你一个人断袖。”
安什锦摸摸下巴,然后跳题,“你来找我什么事?”
“明日结果就出来了,记得,若是太子找你当伴读,找理由给推了。”
“太子?”安什锦狐疑,太子等于四皇子等于阴翳男?“他怎么会找我当伴读?我可看的出来,他对我敌意大着咧。”
“是吗?”越凊鸢一脸料事如神的模样,沉默半响,起身,“你需记住我的话,今儿个我便先回了。”
越凊鸢一走,咿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钻了出来,身边还附带一只憨憨的天然呆纯风。
“想容君就这样走了?”咿呀唱歌一样的依依呀呀。
安什锦看着一旁的空盘子生闷气,闻言哼了一声,“走了。”想了想又恨恨补上一句,“还把葡萄都给吃尽了。”然后垂头丧气的摊在躺椅上。
咿呀将小王八蛋放在他肚皮上,一脸了然,“怎么?又发愁了?”
安什锦眼皮也不抬一下,兀自蹂躏着小王八蛋一身光滑的皮毛,“被压迫久了,就想着要翻身,翻身无望就要适当的多愁善感一番才是。”更何况他还没想好鸢儿此番前来的目的,咿呀武功高强,又怎的会不知那华陵到来?竟然知道却又故意瞒着不说,那便是得了某人的指令了。
一脚踹过来,连人带椅都给踹翻了,小王八蛋惶惶叫了一声逃窜了,可见那力道不是一般的猛。
安什锦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可怜巴巴的仰望着一脸无辜的纯风,“纯风,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吧?”
纯风则是一贯的无视某主子的威严,讨好的蹭着咿呀,“咿呀姐姐,你让我回来踹的,我可没把你说的话给忘了。”
看着他一脸夸我吧夸我吧的表情,咿呀无语凝噎的将视线移到窗边,这孩子,有时候连她都觉得是故意的。
晚间有奴仆送来信函,咿呀展开一看,一脸的不可思议,“公,公。。。”
安什锦不耐烦的打断她,“我知道我是公的。”
“公,公。。。”
“我知道我是攻。”
“公子。”终于激动的喊出了声,连拿着信的手都不禁颤抖,咿呀美妙的嗓音带着哭音,“公子,你竟然是天坤甲班的学子,上头莫不是眼睛给毒瞎了吧?”
安什锦莫名其妙,边上的纯风竟一反常态的解释起来,“每年级都有高低之分,按高至低统共分为天坤甲乙丙丁班,而相对应的便有地乾甲乙丙丁班,跟公子齐名的废材具和玊便是地乾丁班的学子,但她因为身残,基本上没去上过学。”
如果忽略纯风一直盯着咿呀看的眼睛的话,安什锦定是会感动的嚎出来的。
“那三皇子呢?”
纯风用一种‘你怎么可以蠢得这么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他,薄唇倾吐,“三皇子宝贝的很,从来没有上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