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圈,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只有枯萎的树木,一个突兀的小房子却如同虚幻的一般,周围路过的虚都将至无视,偶尔踩过也会穿透过去。“弗劳斯,你这个空间成像的信号不太好啊~”李拍打着一个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可屏幕里的内容总会从一个场景跳到另一个场景,比如酗酒的京乐春水,咳嗽的浮竹十四郎,练肌肉的总队长?“无路赛呢~”飞起一脚,呆毛萝莉形态的弗劳斯以某科学的售货机专用修理法,瞬间让图像稳定了下来。“恩?”看着屏幕里那个稚嫩的正太,李不由得将这个正太和另外一个人重合了起来,出口的却是犀利的吐槽,“士郎什么时候有弟弟了?”“不是哦~”呆毛萝莉从坐标空间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边拆包装边说,“人类的脆弱可远超你想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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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年有多长?这个问题看似很愚蠢。时间的流逝会冲淡一切,但也会沉淀下一些东西。即使来到死神世界,肖凌风也明白,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万物皆虚,万事皆允的信条,他心中分量最重的,其实是亲情。阿泰尔的90年光阴,人生的最后,是与儿子的话别,艾吉奥的65年岁月,走到最后,是目送着妻女的笑容。守护重视之人,守护自由意志,只有明白生命和自由的可贵,才能确实地理解信条的意义,所以,这一世,肖凌风格外珍惜与这对便宜的父母亲相处的时光。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即使对老肖来说,他们只是如养父母一般抚养自己,但报恩的道理,还是确实地铭记于心。但是平静的生活终究会被打破,在这个平民贱如狗,贵族满地走的世界观里,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招来灭门之祸。老肖会顶撞贵族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不屑,可“不屑”在低等贵族的眼中,和骂人“杂碎”有什么区别呢?等老肖回到家里,面对的早已是燃烧的屋子和父母的惨叫。“杀了,”“不,”“杀了他们。”“不,不行。”“杀掉就好了。”“不,不行!”……回过神来,老肖已经用手臂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袖剑杀掉了在场所有人,从那两个贵族人渣,到一众手下。眼睛,喉咙,心脏,肾脏,后脑,各种奇怪挣扎的姿势,显示出他们身前所经受的痛苦。“安息吧,死亡才是对你们最好的救赎。”无喜无悲,年幼的老肖表情如同冰山一样。“如果阳光的背面是黑暗的话,那么,我就比黑暗更深吧……”摇摇欲坠的房屋终究还是坍塌了下来,贪婪的火苗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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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虫之巢——二番队的机密牢房,收押的全都是极度危险分子,在这个充满了******和暴力狂的监狱里,有一个特殊的牢房,当中关押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单看身材和稚嫩的脸庞,充其量就是一个孩子,杂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就是这个渺小的存在,却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四肢全部锁着特制的链条,相比于不少囚犯只是封印灵力的手铐,这四条铁链竟也是相同材质,可见二番队对他的重视。“庆幸吧,小家伙,夜一大人想要见你。”哗啦啦的声响,小男孩拖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链离开了单人间,路上的两排守卫像阅兵一样纹丝不动,但所有的气息都锁定在男孩的身上。离开了牢房,来到监狱外围的广场,一大一小两位少女,还有一位气势如泰山般稳重的长者。
“肖凌风,外表年龄为12岁,一年前,因与下级贵族的冲突而失去父母,随后觉醒斩魄刀,并将在场所有人屠杀,并在一年的时间里接连击杀了5名下级贵族,1名中级贵族。”念了几句重点,夜一不爽地扔掉了案卷,“要是我的话,一天就能揍翻那么多垃圾。”“咳咳……”四枫院清严强行打断了夜一的话头,省得女儿丢人现眼。“走吧夜一,人你也看过了。”本来四枫院清严也是想将肖凌风纳入手下,训练成四枫院家黑暗中的尖刀,但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了,因为对方明显是存了死志,并且和一般没有牵挂的人不同,这个孩子,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不是存在于此世的人。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女儿没有挪步,反而是如同看到有趣的玩具一般神采奕奕地注视着名为肖凌风的少年。“真有趣呢~”夜一舔了舔嘴唇,双眼如捕鼠的猫咪一样闪过戏谑,“和朽木家的小子截然相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