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深红,渲染了整片空间,瀑布似的血液,令二人的战场,宛如炼狱。
光芒黯去,唯一的出口,被一层血色的帷幕所遮蔽。脚下一动,一块碎石,被蓝染磕飞到了身后。
“呲……”水滴落入油锅的声响,眨眼间,小石头就化为了血水的养分。“真是,意外的情报呢。”眼神一凝,蓝染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没想到算计了整个静延庭的人也会头疼呢。”不急不躁,在这片空间内,卯之花的近战技巧,无疑是最大化的。
“不,只是提早用下底牌罢了。”无奈地笑了笑,蓝染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珠子似的玩意儿。十几边形的透明外壳,让人不由的赞叹其绝伦的切割工艺,而在外壳中的,则是散发着幽蓝色泽的宝石。不,用宝石来形容并不确切,时不时地从中散逸出一片灵压的火焰,转而在碰壁之后回归本体,“跳动的火焰”才是最好的赞美。
“崩-玉-!”纵然老牌队长如卯之花,都不由得面色一变,当年的虚化实验,直接导致了一批队长和副队长的重大损失,虽然浦原喜助“潜逃”了,但一个发现自己无法摧毁崩玉后,第一时间就汇报给总队长的人,又怎么会顶风作案呢?现在看来,当年的猫腻,都说的通了。
似乎感受到了蓝染的灵压的输入,一层白色的角质,顺着蓝染的手掌蔓延上来。雪白而狰狞的骨刺,不断挤压冒出,似乎是要把蓝染通化为其中的一员。
“当!”一声脆响,血色的皆尽,撞在了蓝染的身前,鲜红的色泽,好似油漆,从看不见的墙壁上,流淌而下。
“不用吃惊,这小家伙可是堪称许愿机哦。只不过修改下因果罢了。缚道之八十一:断空。”“阿拉,还真是被小瞧了呢。”没有理会蓝染的言论,卯之花只是单纯地提升了自己的灵压,下一刻,断空上面的血液如同烧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发出了刺耳的腐蚀声。
肉眼可见,能够防御住九十号以内所有破道的断空之壁,海绵似地被渗透进去,可以想象,留给蓝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似乎没有听到身后那吱吱作响,不堪重负的防御壁,蓝染正用抓着崩玉的右手,专注地切割着血色的“门扉”。没甩落一块血液,就会有后继的血液补充进去,但一层白色的边框,死死抵挡住了血液的侵蚀。
“呼……”眯着双眼,蓝染踏入了明晃晃的的日光中。右手的白色角质,渐渐剥落分解,而血色的帷幕,也在失去崩玉力量的阻挠后,重新批下。“希望这个离别礼物你能喜欢,卯之花队长。”带着嘲讽的语气,蓝染最后看了眼突破了断空的卯之花,“破道之九十:黒棺。”
黑色的立柱,将卯之花笼罩起来。“嘁,真是个无趣的男人。”没有享受到厮杀的愉悦,毫发无伤的卯之花一脸阴沉地解除了卍解,边走边打理起辫子。空旷的审判室再度恢复了死寂,只有那些坑坑洼洼,还未分解成灵子的黑色尖刺,证明了黑棺,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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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我竟然是第一个啊?”隐藏在处刑台——双极的附近,市丸银一脸懵逼地挠着银色短发的脑袋,任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交完镜花水月就第一个出发的东仙要,此时,还在与一个副队长,打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