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你的人,找车带简然去医院。”
“你呢?”
“找杰西,打110报警。”
还以为他要赶过去,王彬郁松了口气,要是吴浅深这么跑过去就不好玩了。
不过、
他那妞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要不然王由伦跑的什么劲儿,这可是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
忍到呼吸都加重了,简然忍不住从牙缝中嘶了一声,勉强站起来,用腿撞开椅子,人却一下子歪倒,将桌子撞跑了。她额头冒出了很多细汗,强忍着不适给王由伦说自己不舒服,想先回去。
见她脸色异常,王由伦也怔住了,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牛排出了问题。他敏感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办坏了事,他特意跟简然调换了牛排,难道有人想对他下手,结果简然成了替罪羊?
“一定是那个人在牛排里放了东西,你等着我去把他抓出来,问清楚他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声音细如蚊呐,人已经痛的蜷缩着身子,紧攥着双手,小脸忍的泛白。
她想跟王由伦说,能不能把她扶去卫生间,她肚子痛的厉害。
王由伦的人早就跑没影了,简然那个失望,咬着牙,强撑着桌子一点点蹭出了画面。
看到这里,吴浅深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延时、该死的延时,简然现在倒底怎么样了?
终于,杰西战战兢兢的打电话给吴浅深汇报,简然吃的牛排可能被人下了东西,而且餐前王由伦特意跟她对调了牛排,至于谁动的手脚暂不明。现在,酒店已经派人送她去了医院,看样子像是急性胃肠炎,让吴浅深放心,自己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杰西捏了把冷汗,想到刚才的一幕他心有余悸。
在王由伦房间的垃圾桶里面发现了首饰包装盒,而且亲眼看到他将一条亮晶晶的东西揣在口袋里,人还在后厨转悠。杰西猜王由伦想给简然来的惊喜,这种事只能他老大来做,自然不能让王由伦得逞。
在不知道简然他们点了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杰西塞了钱给服务生,检查每一道端出来的菜品。还纳闷为什么王由伦非要跟简然对调牛排,他刚想去查,简然出状况了。
看到简然痛的站起来,这时,王由伦扔下简然就跑向后厨,又不能让简然看到自己,杰西只能找了女服务生去帮简然。
她痛的一张脸都扭曲了,直奔去厕所,杰西不方便跟着只能在远处等。
不过,酒店的经理应该是得到什么消息很快带着人过来,见到简然被人从厕所里面搀出来,一群人直接去了医院,杰西这才腾出空给吴浅深打电话。
见到那通未接电话,杰西已经猜到吴浅深一定是知道了,而且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吴浅深虽然没有发火,但是他阴冷的嗓音足以让杰西紧张的直挠脑袋,他最后交代,务必让王由伦不要出现以免打扰到简然,时刻汇报简然的情况。
对于谁下的毒手,要不要查下去,吴浅深只字未提。
简然被送进医院,整整吊了三大瓶水。
第二天一早,简然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还一觉到天亮。
她看见趴在自己床边的小姑娘,认出是酒店餐厅的服务生。连忙将人拍醒,让她赶紧回家休息。
“姐姐,你没事了?”
他掏出工作证,证明自己也是国家工作人员,要求给予合理的答复。
反正事情闹的很大,甚至电视台的人都来采访。
趁着乱,简然避开他上楼。她也很想出面证明,但是她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大。酒店方面第一时间将她送到医院治疗,比王由伦的行为好吧,他现在这么做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
说到底还是简然对王由伦失望了,那种感觉,她曾经在白延凯身上体会过,明明是两个人,面对困难的时候,总留一个人面对,她有心让王由伦尝尝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感觉。
一身漂亮的花色衬衫现在变得邹邹巴巴的,还有身边那两个庸脂俗粉,让他的鼻子过敏。
王彬郁还是优雅不改的翘着腿,眼下有些青光浮现。
吴浅深昨晚差点废了他,想到这儿,他推开靠过来的女人,唇边裂开的笑意有些渗人。
“想玩,我多找几个人轮你啊?”
“快点快点,让我兄弟爽爽,伺候好了他有奖!”
狂龙卷地一般,梁景卓一把将王彬郁拉倒在沙发上,按着他,让女人围过来。
“都滚!”
吴浅深惯有威慑力的眼眸一扫几人,声音带着沙哑和严肃。
梁景卓讪讪的从王彬郁身上下来,歪着头看吴浅深,不屑的说道,“给深少面子。”
不相干的人都撤走,宽敞的包间里只剩这三人,梁景卓明显站在吴浅深这边,与王彬郁敌对的架势。
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梁景卓痞气的一条腿踩在茶几上,屈膝手肘靠上,整个人俯身逼过来。
“别的我不管,你让深少不痛快,我就恶心你。”
“不关他的事!”
终于,吴浅深不耐烦的抛来一句话。
解下脖子上的丝巾,王彬郁坐正,稍稍用了力气抹脸颊上残留的脂粉味,也不吭气,在等吴浅深的发话。
药是他安排人下的,只是下给王由伦的泻药不知怎么下到简然盘子里,王彬郁自嘲一笑,他控制不了的局面还是头一次。
嫌弃的扔掉丝巾,他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女人碰他的东西,也包括碰他的人。他现在迫不及待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洗个澡。
身上的味道,好恶心。
“唉,到底是不是你想帮你侄子充英雄,简然是他的妞,要是我知道你特么在背后捣鬼,我找几个鸡鸭让你玩个过瘾,把那个爆烂。”
梁景卓放下腿,不忘嚣张的威胁他。
不知梁景卓从哪里打听到,简然跟了王彬郁的堂侄子这件事,他气不过,故意带了几个欢场的女人就缠上王彬郁。巧的是晚上那场乌龙又被他知道了,作为吴浅深忠诚跟班的梁景卓同志,视他的一切为己任,绝对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就有了他整王彬郁的那一幕,王彬郁有洁癖,在男女关系上非常慎重,绝对不碰不干净的女人,即使女人碰他也不行。
王彬郁不是玩不过梁景卓,只是觉得对不住吴浅深,他想试探简然的心里有没有吴浅深,结果、哼,想到他那个堂侄子坏了他的计划自然心里也很不爽,为自己的内疚很不爽。
他窝火的将扔掉的丝巾踢远,看着吴浅深眉梢的担心,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
“简然怎么样?我这就把他弄回来,省的他给我惹事。”
吴浅深仰了脖子靠在沙发上,沉默的眸底深邃了些,半响,眼一眯,盯着王彬郁说道。
“人已经回酒店,她没事了。这两天,借用你的地方。”
双手一摊,王彬郁秀气的单眼皮扬起,随他想干什么。
“你可能要去趟贵州!”
一怔,王彬郁优雅而倦怠的整理领口,张口就拒绝。
“你敢不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
梁景卓见他不答应,暴躁着站起来,比吴浅深的爪牙还要敬业。
而王彬郁皱着好看的眉头,冷起王子般高贵的脸庞,不屑的推开他。
“很抱歉让那妞吃了点苦头,不代表我会向你低头。”他一双细眼转到吴浅深身上,“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但是,你过了!深少,置之死地而后生,尤其是女人,我的话你懂得!走了!”
王彬郁背对着吴浅深,扬了扬手。
“就特么能装!”
“喂,你干脆去一趟贵州把人接回来,把事情都说清楚,你干耗着等那妞傻乎乎的跟了别人,守贞节牌坊?哎、哎、哎,这里受的了吗?你几个月没做了?”
一眼迎上吴浅深那双充满阴鹜的眼时,梁景卓讪讪的闭了嘴。
同样在抽烟,他烦躁的舔着唇,吴浅深沉静、冷峻的神情反衬的他更沉不住气。
慢条斯理的弹了下烟灰,抖落不小心沾在膝盖上的,吴浅深又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半倾着身子,他优雅的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
“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事务所接了嘛?”
“没问题,照你交代的,都推在他身上。”
“恩!”
吴浅深站起来,一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今天去贵州。”
梁景卓吃惊的挑眉,转而嘲笑起来。“靠,我说呢,你比那小子还能装!我还以为、呵!你是不是都打算好了,王彬郁是不是都被你玩了?”
对于自己刚刚决定的事情,吴浅深无奈的摇摇头,喃喃的更像是在说服自己的心。
“有什么办法,她一不舒服就容易闹小性子,我怕让人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