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事出有因,我也不是真的想把你关进去,你只当是帮我一个忙!”
“屁,帮忙你不会用嘴说啊,告我也得特么真的把你干了!”
“梁先生、我可以代表我的当事人告你人身攻击!”突然,白延凯从门外走进来,他正义凌然的拦在梁景卓的身前。
“哼!”梁景卓不屑的嗤鼻讥讽,他随意的抬腕扫了眼时间,堂而皇之的坐到沙发上,很悠哉的晃着二郎腿。挑眉指着白延凯的脸叫嚣道。“律师是吧,我还就偏偏不怕律师!”
黄敏静看了眼白延凯,淡淡的说道想私了,不想真的对簿公堂。
梁景卓听见了,放下腿,重重的踏了一脚地板,边摇着头抗衡道。“我就是不私了!”
短发女人见状,紧着双手冲上来,一副想收拾梁景卓的模样。
他也不示弱,仰着脸激将她动手。
“小姐,您让我把实情告诉他,免得他占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我们救了他,不过是让他在拘留室呆了一天,简直便宜他了!您吃的那种药根本就不是。”
“婷婷别说了!”黄敏静截住短发女人的话。
“便宜我?”
“你这种花公子难道不该接受点教训,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强迫女人!”
“说啊,我怎么为所欲为了,说不出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梁景卓情绪激动起来,他承认自己是爱玩,有做花公子的潜质,可惜还没有人给他冠上强迫女人的名号,他对待女人都是你情我愿!
“婷婷,你先出去!”
“慢着,她不能走!”
黄敏静的话被梁景卓打断,他神色正经,眼睛紧盯着短发女人,一心要弄清楚。
“白律师怎么不发话,你是不好奇、还是不想多插手?”
不知什么时候,吴浅深慢条斯理的站进来。他扫着几个人的神情,示意可以开始他们的谈判。
梁景卓和短发女人各不相让的对视着,黄敏静带着白延凯坐到了吴浅深的对面,正式进入谈判环节。
黄敏静还是之前的态度,想和解,而白延凯作为她的代理律师却屡次反对,包括她身旁的短发女人,一致要求对簿公堂。
“这是两宗案子,而你们手里的证据并不充分,我想白律师应该清楚和解对黄小姐意味着什么,对东瀛财阀意味着什么?黄小姐,你似乎请了一位并不称职的代理律师,如果是我,连谈判的必要都没有!”
白延凯阴沉着脸,推过来一份文件。“这份警局的立案口供上写的很清楚,梁先生当晚做了什么。还有,这份是我的当事人生日趴体当晚的视频影像,梁先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上面记录的一清二楚,不知吴律师还有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单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证明梁先生的罪证!”
吴浅却是不放在眼里。他冲着黄敏静笑笑,“黄小姐怎么看?”
“我想和解!”黄敏静垂着头,放在桌上的手无措的攥在一起。
“这才是重点!”吴浅深阴鹜的目光居高临下扫上白延凯的脸,直截了当的说道。
顺着吴浅深的意思,黄敏静几乎没有任何反驳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梁景卓没想到她这么痛快,也没有刻意为难。
吴浅深要求调解协议不能经白延凯经手,黄敏静竟然也同意了,她将白延凯遣出去,不管不顾的签了字。这让白延凯异常的气愤,他不停的跟短发女人诉苦,甚至举例说明会承担多大的风险。
短发女人一反之前的态度,认为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反劝他不要带着个人情绪,要顾全大局,东瀛财阀真的不能再闹出一分风吹草动的负面新闻,哪怕是一场十拿九稳的官司。
“吴律师,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谈谈!”
在黄敏静签完调解协议以后,白延凯突然闯了进来。梁景卓正一手搭在吴浅深的肩膀,夸赞的讨好他。
吴浅深见状,慢慢敛住了笑声,让梁景卓感谢黄小姐大度,白送了他七位数的零花钱。
他幽深的黑眸诡异的盯着白延凯,唇边浮现了一丝的捉弄,似乎这才是他怂恿梁景卓告黄敏静的目的。
“我知道我无法做到吴总这般深谙人心,可是你的手段的确下劣!”
白延凯怒着两只眼睛,他想维持的稳重在吴浅深面前土崩瓦解,尤其他从杨树青的手里看到那些照片,他更加的敌视这个男人。
“照片下劣还是杨书记员的故事下劣?”
“你威胁简然,是你拿那场官司威胁简然!”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蹦出来,白延凯一动不动的瞪着他。
吴浅深挑眉一笑,“你是最大的受益者。”
“我不需要!”白延凯怒喊道。
他痛苦的攥拳,是的,在未看到那些照片之前他从来不曾怀疑杨树青的说法,是简然背叛了自己,简然作为弥补要求吴浅深让他一战成名,可是那些照片却是来自他的母亲。如果简然背叛他,怎么会在杨树青的抽屉里发现这些照片?是杨树青带着简然认识了吴浅深,一步步将简然送到了吴浅深的床榻上,而后拿着照片要挟简然,要挟吴浅深,所以吴浅深可以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叫嚣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简然。
难道不是吗?
简然成为了鱼饵,钓上了吴浅深这条大鱼,然后他吃到了大鱼的一块肉,可是、可是他失去了简然。
还是因为那纸鉴定说简然不孕,因为那天马倩倩说自己怀孕了,他的懦弱、他的退缩,无不令他痛恨自己至极。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简然,相信他们在一起比没有孩子还能幸福?
白延凯一拳砸在墙上,他的恨无法发泄。
“你。”白延凯被自己曾经的狂言诳语呛的哑口无言。那时,他气昏了头,他一定着了魔才会如此放手。
“我还没有跟你说清楚!”
“说什么?”吴浅深低笑,语气似乎总是胸有成竹,丝毫不见一点波澜。
“把一切都说清楚!”白延凯将一只手插进了口袋,他慢慢的走近吴浅深。“从你认识简然开始,你是不是就准备拆散我们,耍手段得到她,然后破坏了我跟简然的订婚宴,设计让我抛弃简然!你不怕你隐瞒的一切迟早有一天暴露!”
吴浅深做沉思状,半晌后状死无辜地否定白延凯的说辞。“我从不隐瞒!”他的眼深沉有力,“我是个机会主义者,只是蛰伏机会,你、给了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
“她不是你的,不是东西!简然没有看穿你的真面目,你这个阴险的家伙,我要让简然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你拆散了我们,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她跟我分手忍受了什么?你简直残忍的不是人!我要让简然知道一切,让她选择重新回到我身边?”
几乎是咬着牙发誓,白延凯阴沉着脸,他要狠狠的报复这个男人。吴浅深抢走了他的女人,害得他在西部呆了半年,什么一战成名都是吴浅深引诱简然献身的借口,他在他身上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吴浅深的眸光闪过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滚的海浪,掩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你这么肯定是我拆散了你们?她现在已经是吴太太,她肚子里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我的种,怎么回到你身边,我不相信你还会要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简然能生孩子!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你唆使马倩倩在那份体检报告上面动了手脚,让我们都以为简然不能生育。你还让马倩倩来钩引我,是不是?你们狼狈为剑,你用体检报告搅黄了我们的婚礼,千方百计得到了简然,还帮马倩倩嫁给我,你们算计的真好。你就这样对简然么,你知道她有多伤心,一个女人没有生育能力意味着什么,可是你为了得到她居然伪造她不能生育。你太得意了,你想不到我发现了你的秘密,马倩倩承认是你帮了她的忙,是你指使她这样做,你这个阴险的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怎么样,你没想到吧!”
白延凯前倾着身体,似要靠近吴浅深又不敢跟他对视,他的话像提前打好了草稿一般,句句意有所指等着吴浅深。
吴浅深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可怕,他伸手扯住了白延凯的衣领。“你胡说什么?”
“想打我,打呀!你心虚、内疚,你耍手段得到简然,你现在一定害怕我把真相告诉简然。我们要不要赌一把,我赌简然知道真相一定会离开你!”
白延凯眼神向下紧张的一扫,躲闪的又落在他脸上,一直不肯将那只手拿出来,吴浅深眼眸滑过一抹寒冷,松开他。
“就知道你不敢动我!”白延凯发狠的挑衅道。
吴浅深双眸低沉地盯着他,不怒反而勾唇冷笑,这笑甚至带着得逞的意味。“上次我就提醒过白律师,非应诉案件非要走诉讼环节,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你别跟我跳开话题,你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简然能生孩子,是不是你动的手脚!”白延凯死撑的纠缠这个问题,他担忧的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他要逼着吴浅深亲口回答是。
吴浅深扬起嘴角,一脸的讥讽。“让我承认什么?”他不经意的拉开与白延凯的距离,接着他飞速的捉住了白延凯口袋里的那只手,毫不费力的反剪他的手夺下了他手中的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