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百零四
老王头他们经过慎重考虑，觉得要想策反田旅长，得先把保密局给端了，以除去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派人与肖智取得联系，决定来个里应外合。这边，就委派六奶夫人和她的两人师兄智真和智勇，再叫宁大个和冬瓜协助。在肖智的帮助下，六奶夫人他们顺利地混进城。
肖智让自己的心腹挑选了一个排的精干力量，全部换上黑衣黑裤，配上冲锋枪和手雷。他原本打算让吴局长的人去干，又担心警察的战斗力不行，怕把事情搞砸了，只好亲自动手。双方经过商量，决定由六奶夫人负责这次行动。他们通过内线得知，尚可法今晚会召开一个重要会议，保密局的骨干基本都在。
六奶夫人经过思考，决定把队伍分成两个组，一组从正面强攻，一组围点打援，清剿漏网之鱼。她和智真智勇带一组，宁大个和冬瓜带一组，她这组从正面强攻。每组刚好十人。而保密局估计有三十多人，但大都是手枪。方案一定，六奶夫人见时间尚早，便让部属抓紧时间休息。她自己为了稳妥起见，又和肖智商量了一些细节。肖智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当家的，保密局有个探长叫龙少阳，不知你听说过没有？”肖智提醒道。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当和此人照过面。”六奶夫人回忆道。
“此人的能力不在尚可法之下，大当家的一定要多加小心。”肖智说。
“肖团长的意思是——？”六奶夫人猜测道。
“怎么说呢？此人属于怀才不遇型，在思想上还是比较有正义感。我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大当家的最好把他争取过来。”肖智若有所思地。
“我也听说，他和尚可法不大合得来。肖团长放心，我会相机行事。”六奶夫人说。
“那就好。警察局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你们一定要速战速决，争取在十分钟内解决战斗，然后到这里集中。”肖智临走时，再次咛嘱道。
六奶夫人点点头，送肖智离开后，她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特意又加了三只飞镖。尔后，倚墙而靠。多年的野外生活，已经养成了她这个生活习惯，靠墙睡比睡在床上更容易入睡。没多久，她就进入梦乡。
接连的失败让尚可法恼羞成怒，他决定在会议期间杀掉龙少阳，至于罪名嘛，当然是通共。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不先动手，说不定哪天会死在龙少阳手中。所以，在开会的时候，龙少阳的人他一个也没有通知，全部让自己的人控制起来。除掉龙少阳后，如果说谁不服，就只有和他作伴了。
尚可法见人到齐后，先讲了一些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强调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来临，只要美国人一插手，整个中国一定是委员长的。他话峰一转，目光有意从龙少阳脸上掠过。
“现在，受谣言蛊惑，不但部队的人人心不稳，就连我们保密局也快被赤化了！我在这里想问一下，如果说你们真的叛变投敌，人家会接受你们吗？党国会放过你们吗？你们都是委员长的学生，是党国的栋梁，千万不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出来！”尚可法厉声地。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言语。龙少阳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才发现进会场的时候枪给缴了。看样子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他的脑子快速转动起来。
“还有，接上峰通知，明天晨早，把所有关押的政治犯通通处决！另外，我们马上组织工作组进驻田旅部，他的队伍中，赤党活动越来越猖獗！我们一定要认真清理，决不能放走一个！”尚可法威严地。他的目光再次从龙少阳的脸上掠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在这时，外面枪声大作，还有手雷的爆炸声。不光是尚可法，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
“快！门背后有枪，大家赶紧拿枪！”尚可法还醒过来后，赶紧提醒了一句。他自己赶紧掏出手枪，却不敢往外冲，呆在那里瑟缩着。他想一定是吴局长那老鬼头找自己报仇来了。
“局长，电话！”不知谁提醒了一句。
尚可法听了这话后，几乎是滚到桌子前抖抖索索地拿起电话，却发现电话线被人给剪了。龙少阳动作比较快，第一个抢到一支长枪，并占据有利位置，他透过窗户往外看，有不少蒙面人快冲到屋子里来。再一看，尚可法不见了。他陡然想到门背后有一条通往院墙外的暗道。尚可法一定是从暗道里逃走了。龙少阳想了想，收起枪也钻进暗道。
六奶夫人冲进屋子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被歼灭了，剩下几个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四处瞅了瞅，没有瞅见领头的，心一烦，把跪在地上的全解决了。宁大个在不经意间发现暗道，忙告诉了六奶夫人。六奶夫人让他带着队伍先撤，只身钻进暗道。
暗道很长，只有大半个人高，尚可法要出暗道时实在累得受不了，只好停下来喘气，也就在这时，他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尚可法低声喝问了一声，当他发现是龙少阳时，舒了一口气。
“少阳那，出去后你一定要查清楚是哪个龟孙子王八蛋干的，老子一定要杀他全家！”尚可法恶狠狠地。
龙少阳没有回答他，他听见后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此人的武功非同小可，因为他的脚步声太轻太轻。尚可法也不敢久留，他终于出了暗道，龙少阳跟着也出来了。紧临保密局院墙的是一大片开阔地，也是他们平时处决犯人的地方。出了开阔地，就进入繁杂的市区和田旅部的驻地。到那时，自己就安全了。尚可法想，不由加快了脚步。
尚可法刚走到开阔地中间，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六奶夫人落到他面前。尚可法也认出了她，忙喊龙少阳救自己。
龙少阳站着未动。
尚可法刚举起枪，六奶夫人的飞镖就击中他的手腕，手枪啪地一声落到地上。他负痛地捂住自己的手。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尚可法颤颤兢兢地。
“你是不是以为姑奶奶早死了？你不是那么喜欢小鬼子吗？现在你可以去陪你的小林大佐了！”六奶夫人冷笑一声，扬手又扔出一只飞镖，正好击中他的胸口。
尚可法轰地一声倒在地上，他的四肢抽搐了一下，尔后一动不动。六奶夫人回过头，她发现龙少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