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几声仓促的敲门声,敲响在了晩夏的家。
“你是?”晩夏的母亲才收拾好热闹了一晚上的客厅,正要躺下休息,就听见了敲门声。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上官姑娘?”沙哑的男音彬彬有礼道。
“这……”晩夏的母亲被上官叮嘱过,不得透露她走的事情,一时间有些为难了。
“上官姐姐走了!”晩夏还穿着件喜服,头冠也戴得整齐。
“夏儿,你怎么出来了?奇介公子呢?”晩夏的母亲见晩夏出来,就觉不太对劲了。
“娘……呜呜……夫君他走了……他找上官姐姐去了……呜呜……”晩夏又扑到了她娘亲的怀里,痛哭起来。
“傻孩子……”身为母亲,此时也是替孩子揪心得很,可谁让是自家的孩子错爱了人家呢?这都是自找的,一厢情愿的事情,能怪了谁去……“敢问一句,姑娘知道她去哪了吗?”神秘人反常地没有急得跳脚,而是依旧这样礼貌地询问着上官的下落。
“朝北方去了!”晩夏的母亲也不瞒了,只是她也不知道确切的地点,只知道上官往北边走的。
“多谢!”说罢,神秘人就三两下飞走了!
“娘……我要去找他……”晩夏哭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想去就去吧……只是要记得,思归当归啊!”晩夏的母亲又将晩夏揽在了怀中,一起哭了起来……
“不许!”皇上拍着桌案,怒斥着跪在桌前的骆王。
“父皇!”骆王来请求皇上让他告假,却始终得不到准许,还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如今朝事繁多,你居然还有那闲情逸志!朕已让你休假几日了,你还要如何?明天再不上朝,我看你就永远歇在你的骆王府里吧!”说罢,皇上就甩袖离开了御书房,向御花园去了……“王爷快回去吧!虽然老奴不明白为何王爷一定要告长假,但是皇上的脾气王爷还不明白吗?”说罢,苏公公就赶忙追皇上去了……过去,皇上的轻视让骆王苦恼;如今,皇上的重用亦让他苦恼!可为了不毁掉一年来辛辛苦苦奋斗下来的成就,只能忍这一时了。骆王决定回府再令寻机会南下,他相信事在人为,他坚信他能再见到她的!
“你醒啦!”辗迟煊在上官的床前守了一夜,一会儿端茶递水,一会儿为上官盖好床被,一个晚上都没离开她半步,照顾得十分周到。
“辗迟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上官坐了起来,见辗迟煊顶着两个黑眼圈,就问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怎么就突然晕倒了?”辗迟煊委屈道。
“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头疼地晕倒了……”上官现在还觉得有些头疼呢。
“想起什么了?”辗迟煊焦急地握住了她的手。
“想起来我和你在怡红楼的一些事情……还有你的哥哥,凌风,凌大人!”上官断断续续地说道。
“嗯嗯,没错!那骆王呢?”辗迟煊又问道。
上官闭上了眼睛,又使劲想了想,可是头却越发地生疼。
“算了,别想了,快吃些面吧!”辗迟煊见她又头疼起来,赶忙叫停,端了早上让凌管家热的面条过来。
“嗯!”上官接过碗筷,慢慢地吃了起来。
“谁?”突然,辗迟煊跳了起来,机警地盯着天花板。
“我是你爷爷!”接着,屋顶上就传来了几声脚步声,而后那人就从窗子飞了进来!
辗迟煊也不由分说,立刻飞身上前,两个人打了起来!
“就你也敢妄称我爷爷!”辗迟煊不停地挥拳而上。
“嘿嘿,就我,怎么着?”来人却也是闪躲自如,每拳都只是擦身而过。
“有种别躲!”辗迟煊步步紧逼,拳脚相加起来。
“有本事你就打到我!”来人嬉皮笑脸着,挑衅着辗迟煊。
“你……”辗迟煊本就是孩子的性格,火气本就大着,这一点挑衅都是经不住的,立刻火冒三丈起来,拳速加快了,力道也更强了!
“好了,别闹了!奇介鬼阳,你还来干什么?”上官可是看清楚了来人了,制止道。
“原来你就是奇介鬼阳!”辗迟煊一听,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了。
“谁叫你要甩开我的?还休夫!你可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奇介鬼阳也撒着孩子气,与上官理论着,满脸的委屈状。
“哼!你还想骗我到几时?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早点消失!”上官可是最痛恨被人糊弄了,况且这还不是小事!
“我错了,是我错了!那我也是真心喜欢你,才会编了故事!你就原谅我了吧!”奇介鬼阳坐在床边,撒娇起来。
“你叫我如何再信你?”上官也不是小气的人,可是拿她的终生大事开玩笑,就实在是不能轻易原谅了!
“若我不是真心地爱你,我怎会抛弃与那小美人的洞房良宵夜,连夜赶路找你?若我不是真心爱你,我当初又怎会为了你起杀心?若我不是真心爱你,我又怎会不介意你怀过别人的孩子,而说我是你的夫君?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奇介鬼阳见上官没有半点原谅她的意思,也是着急了。
“我真的怀过孩子?”上官本以为奇介鬼阳说的都是假的,可似乎也有真的!
“你不是我的妻子,但你怀过身子,流过产,难以再受孕,这些确实是事实!不然我当初也不会想杀了那家人!”奇介鬼阳见上官有些动摇了,这会儿就更加表露真心诚意了!
“哼,你个骗子精,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混障话来糊弄上官!她善良才容易上当,我可就没那么好骗了!上官,别信他!”辗迟煊走到床前,将奇介鬼阳拽了开来。
“奇介鬼阳,我问你,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官又认真地问了一遍。
“君无戏言!”奇介鬼阳流露出真诚的目光,十分肯定地回答。
“笑话!从一个骗子嘴里说出这四个字,你以为我会信吗?”辗迟煊揪起奇介鬼阳的衣领,十分不爽地瞪着他。
“你信不信无所谓!她信就好!我若是再欺骗上官,我就不得好死!”奇介鬼阳掰开了辗迟煊不友好的双手,发起了毒誓。
“好了,都别说了,我信!”上官如是说道。
“上官!”辗迟煊可是着急了,这种人,他可信不过!
偏偏奇介鬼阳又爱挑衅辗迟煊,听到上官信他,他又更是得意地冲着辗迟煊做了个滑稽的鬼脸,气得辗迟煊肺都快炸开了!
“你个骗子精,少得意了!”辗迟煊不服气地推了奇介鬼阳一下。
“你个脾气火爆的吝啬鬼!不服气来打我啊!”奇介鬼阳继续挑衅着辗迟煊。
“有种你别躲,骗子精,骗子精,骗子精!”
“吝啬鬼,吝啬鬼,吝啬鬼!”
两个人又大吵了起来,没一刻宁静的!
“停!别吵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上官被他们两个吵得心都烦了,就打发他们出去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这会儿,他们倒是默契得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你干嘛学我?”再一次默契地说出了同一句。
“是你学我!”他们不断地默契着,推搡起来。
“我才没有学你!”
“就是你学我!”
他们扭打在一起,默契地吵着架,好不容易才出了这间屋子,却还是在走廊上吵个不停。
“你们给我滚远点!”上官无奈了,怒吼了一声!
“是!”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回答后,又吵着架走远了……
“唉……”上官捂着耳朵,再一次无奈地躺下了……